第九十七章 “美人”计(2/2)
两人在厅堂就坐,一女子托着小盘送上茶来。
“此乃‘小女’美儿。”朱员外指着送茶的女子对一剑道。一剑见这美儿:暴眼突珠黄如泥,秃眉稀发瘦如鸡,年纪三十七*,身高二尺五六七。一剑不看则罢,一看则差点干呕出来。
“见过一剑大侠。”美儿屈身行礼,话出口,音如牛。
“哦,哦!”一剑敷衍一下,赶紧移过了目光。
“美儿,快去上些酒菜,今儿个‘爹’要与一剑大侠一醉方休。”朱员外的话音刚落,忽听内屋传来两声干咳,再见朱员外仰脖高言道:“就是按吩咐准备好的。”一剑有些迷惑。因为看神态,这朱员外好象是对进入厨房的美儿讲的,但感觉上他好象又是在回这两声干咳的话儿,他当然不便多问,客随主便罢了。
美儿又托盘进入了正厅,然后将托盘内所托送的半碟花生米、一壶酒、两个杯子、二双筷子放在了早已摆好的一张桌上。
朱员外对一剑道:“大侠请。”一剑点点头起身入了座儿,朱员外和美儿也入了座儿。美儿将两个杯子和两双筷子分别摆在了一剑和朱员外的面前,然后提着壶儿就倒起酒来。就这工夫,听朱员外对一剑惭愧言道:“大侠见笑了,我家的钱粮都接济了这周围的穷苦人家,今儿个不知大侠要来,故儿就没作准备。”
“员外乐善好施,舍己待人,实乃大好人啦!”一剑拱手敬道。
“哎,我小恩小惠而已,哪能和一剑大侠……”朱员外的话刚讲到这里,就听美儿言道:“怎的没酒了?”原来美儿给一剑倒了半杯酒之后,壶中就空空如也了。朱员外盯着酒壶“诧”言道:“哦,我今天中午将半壶酒施舍了一个花子,竟忘却了再添些入壶了。”说完,他起身从美儿手中拿过酒壶并对一剑言道:“大侠请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话未说完人已快出了门去。
“员外不必如此多礼,一剑不饮酒。”一剑起身追着朱员外的背影叫道,朱员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了。一剑无奈,他刚顿下脚步,却被一个人从背后半拉半抱住了,一剑一惊,回头一看,他刚认出是美儿来,就听她妖声妖气的说道:“一剑哥,快坐下我们单独说会话儿。”她并没有松开一剑。
“快放开。”一剑羞红了脸,边言边甩脱了美儿的双手。
“一剑哥,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美儿慕你英雄豪情,现在就愿以身相许。”美儿边说边不知廉耻的解起自己的衣裤来。一剑大惊,赶忙转过头对美儿道:“你可要自重!”他的话音刚落,其实美儿就仅将自己的衣裙拉了一下就赤条条的站在了那里。就在他的衣裙刚落地的那一刻,她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一剑并高声呼叫道:“救命啦!非礼啦!救命啦!非礼啦!……”一剑气得涨红了脸,他用力试图将美儿甩开,可美儿死死的抱住他就是不放。就在双方僵持这一刹那,忽听两个声音先后呼叫道:“大胆狂徒,竟敢欺侮良家女子,还不快快放手……”就在这两个声音呼叫这个时间,一剑用功力将这美儿震飞丈外,并‘砰’的一头撞在了墙上。顿时,她的头上就血流如注,一剑晃眼见着了,只见他用手一拂,美儿解在地上的衣服就被他拂过去罩住了她的光身子。同时,他三、二步跨到美儿身边正待伸手入怀内拿出金创药给美儿止血时,两把冰冷的钢刀已抵在了他的后背。一剑当然不惧,他回头见着是两个捕快,正待开口解释,却听一个年长的捕头冲他道:“*贼,我们是凤鸣县捕快,今儿个你可是栽定了。”
“走!跟我们回县衙去!”这是那个年轻捕快恶狠狠的声音。
“两位大人,待我先给她止了血再跟你们解释。”一剑说完就自顾从怀内掏了金创药并迅速给美儿止了血。他刚把剩下的金创药放入怀中,就听朱员外惊叫道:“发生什么事了?!”忽得,他发现了美儿,他好象明白了什么,他一步冲到美儿跟前,哀哭叫道:“美儿啊,我苦命的‘孩子’。”
“爹,他、他非礼了我。”美儿指着一剑有气无力道。朱员外闻言,猛得站起来指着一剑的鼻子骂道:“好你个一剑,我以为你是堂堂正正的英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想到你狼心狗肺、天良丧尽、我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你叫她今后如何嫁人啦,呜呜呜……”这朱员外装得真像,说到最后竟哭了起来。
“老人家不要悲伤,这天有天理,国有国法,凤鸣县境内这段时间发生了多起奸杀案,老爷吩咐我们捕头房加强了巡逻,现在*贼已被抓了现形,我们当会为你女儿报仇。”这年长的捕头话音刚落,年轻的捕头又吼叫了起来:“走!跟我们走!不然休怪老子们刀下无情。”
“两位大人,你们误会了!”一剑话未说完,就听那个年长的捕快打断他的话道:“少在这里狡辩,老子们抓的人多了,谁他妈的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大哥,不用和他废话,我们捆了这个*贼走得了!”年轻的捕快又吼叫道,敢情他就是个粗喉咙。
“说的是!”年长的捕快回了一句,于是两人就从怀内摸出绳儿来,上前就要捆这一剑,却听一剑言道:“不烦两位动手,我自会去公堂说个明白。”
“那怎么成,要是你半途开溜了,岂不让他们告我们执法不力。”年轻的捕快不愿意道。
“大人,你们要为小女子作主哇。”美儿凄凄哀哀,无限委屈道。
“两位大人,你们可要秉公执法,还我们一个公道哇。”朱员外悲叫道。
两个捕快没有理会他们的言语,上前就将这一剑捆了个“结实”。一剑没有反抗。
“走!”年轻的捕快吼道。一剑瞪了他们一眼,就抬腿向门外走去,两个捕快跟了上来。临走时,那个年长的捕快还没忘记将桌上那一小碟花生米倒入自己的袋中,朱员外本待去阻拦,却被那个老捕快手中的钢刀给吓了回去。
一剑被投入了凤鸣县的大牢。第二天,他一直焦急的等待着知县大老爷问话儿,可他从上午一直等到下午都没人理会他,他实在按奈不住了,冲着牢门口的狱卒高叫道:“快去告诉你家老爷,如果他再不问话儿我可要走了。”
“呵呵,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哇,有本事你走好了。”听了一剑的话,狱卒乐了,听他取笑道。一剑看了狱卒一眼,只见他一用力,只听“嘭”的一声响,捆在他身上的绳儿就断成了数截,再见他走到牢房的隔棚面前,稍一运力,伸手一拍,只听“啪”的一声,碗口粗的隔棚就断折开来,“哐当”两声掉落地上。一剑穿出来又穿进去,然后对着惊得目瞪口呆的狱卒说道:“半个时辰之内,你家老爷要是不问缘由,我就走了!”
“是,小人、小人这就去通报,大、大侠你可千万别、别走,您要、要是走了,小人的饭碗就没了,小人一家……”惊慌失措的狱卒结结巴巴的刚说到这里,就听一剑打断他的话道:“快去通报,我不会走的。”
“多谢大侠,大侠您真是好人哪!”狱卒边跑边言道,话音未落,人已出了牢去。
话说这凤鸣县知县谭经正在和这白云无斑说着话儿,却见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急急的跑进来喘着粗气言道:“大人,大事不好了!”谭经“呼”的站起来并急急问道:“何事?”
“一剑他、他打断牢房快冲出来了。”师爷还惊魂未定。
“啊!?”白云无斑闻言大吃一惊,他猛的站起来甩步就走,头也不回的丢下这样一句话儿:“我得先走了。”谭经慌忙冲上去并抱住他,哀求般的言道:“你不能走哇,我这些捕头都是些三脚猫功夫的人,你这一走,岂不让我们白送了性命。”
“我在这里和你们没什么区别。”白云无斑急道。
“啊!”谭经闻言真是又惊又气。
“大人,一剑只是要求您开堂问话儿。”师爷的话让谭经和白云无斑都松了口气。只听谭经斥责道:“你是越老越糊涂了,话儿也不讲清楚,害得我们虚惊一场。”他边说边抖了抖官袍和着白云无斑一道回了位儿。
“既然他要你开堂,那你就开堂敷衍他一阵子,反正我们只是想拖他几天。”白云无斑屁股一落坐就说出这句话来。
“你说的轻巧,要是他在堂上发起怒来,我可是离他最近,他能够杀灭武当,我可不敢保证他不会对我们下毒手。”谭经心虚道。
“你只管升堂问话得了,一剑是个讲道理的人,他不会伤害你们的。”白云无斑居然讲出这句话来。
“你可不要宽我的心,他要是讲道理就不会造出这武当血案来。”谭经道。
“大人,依小人之见,我看这一剑好象不是坏人,不然他不会主动要求来公堂讲明缘由的。”不明就里的师爷插话道。
“你知道个屁!你先去应付着待谭大人一会儿就升堂问话儿。”白云无斑对师爷没好气道,师爷不满的翻了白云无斑一眼,兀自不动。谭经赶忙打圆场道:“好了,你去吧,记住,不要多言。”
“喳!”顶头上司的话这师爷可不敢不听,出得门来,听他抱怨道:“看来这个案子又有文章。”这师爷一走,谭经就和白云无斑咬起了耳朵,听谭经道:“这个案子一剑现在是百口莫辩了,既然他涉嫌‘武当血案’那我们干脆就将他交给‘四大金抓快捕’得了,免得他在我这里生出是非来。”
“庄主的意思我已经给你讲得很清楚了,你就按原计划行事,还是我一开始给你说得话儿,这件事就只有你知道。另外,这‘武当血案’不是你能办得了的。你们还是不要提起它的好。”白云无斑道。
“我真不明白,既然一剑是嫌犯,而且你们也知道他的行踪,那为什么不去报告‘四大金抓快捕’呢,如此折腾难道这当中另有文章?”谭经疑问道。
“谭大人,你的为人我们庄主可是明明白白,你不要多说话儿和乱行事儿。希望我们庄主这二千两银子没有白费。这件事情办到现在你可不要出现闪失,告辞了。”白云无斑语带威胁的言道。说完,他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谭经呆愣了片刻就向大堂走去。一剑被带了上来,谭经开口问道:“堂下可是昨夜‘*美儿的案犯一剑’?”
“我是一剑,可我并没有*美儿,请大人明察。”一剑振振作答。
“你说你没有*美儿,可美儿告你*了她。本大人明察秋毫,清明廉洁,公正无私,所以我不能听你们双方的一面之辞,现在美儿被你打伤在疗,不能上公堂问话。依我看你就在这里呆上两天,待原告伤好之后本大人自有公断。”谭经故作慢条斯里的言道。
“大人,一剑虽然粗莽,可也是明事理之人,现如今天下纷纷传言‘武当血案’乃……”一剑的话刚说到这里,就听谭经急忙打断他的话道:“这个案子不在本大人的权限范围,本大人不便过问。这样,你先待着,待原告稍事好转本大人就传她上堂对质。好了,退堂!”谭经话未说完,人已跑到了这屏风之后,师爷挤了挤眼也自个儿走了。众差役乱哄哄一片,一剑又被带回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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