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完美计划(1/2)
由于赵氏钢铁在煤州举足轻重,更由于集团赵总跟蒋大年特殊关系,再加上不能让上上下下方方面面产生人一走茶就凉的感觉。办完赵总葬礼,善后有一件事蒋大年必须亲自过问:那就是赵氏钢铁不能因赵总的死而毁掉。
赵总在世时集团基本分为两大块,钢铁那一块时间久比较成熟,赵总几年前就让他弟弟任总经理全面负责,地产这一块还正在起步阶段,作为集团董事长的赵总不让别人插手自己亲自管理。赵总一死,集团领航舵手显然就成了首要问题。赵总跟他老婆育有一儿一女,儿子二十五岁目前在德国留学,学业没完成不说,儿子对他爸爸的事业没兴趣,说是一办完爸爸丧事马上回德继续读书,再说,儿子年纪尚小,加上没一点管理经验,一下子接管这么大的企业不但他妈妈不放心,蒋大年也觉着不是最佳人选,女儿正上初中,就更不用考虑了。这样,在蒋大年的建议和协调下,原来管理钢铁那一块的老赵弟弟接管了全面,老赵老婆接替老赵升任董事长。
首要问题解决后,蒋大年没想到还有一件事等着他。老赵出事第二天,家属就听到老赵有被害的传言,当时全家一听说就群情激愤了,立刻化悲痛为力量,强烈要求蒋大年查个明白,否则,老赵葬礼无限期推迟。蒋大年迫于家属压力,一面派公安刑侦警介入调查,一面成立说服小组劝说。说服小组费了好大的劲儿安抚,答应不但蒋大年亲自主持葬礼,还要四套班子全部参加,高规格葬礼再加上人死不能复生轮番讲道理,家属这才有了缓口。葬礼一办完,以老赵老婆为首又缠上了蒋大年,蒋大年对老赵有愧他自己心里有数,不能来硬的更不能撕破脸皮。
于是,今天一上班,就把公安局黄小飞局长叫了过来。
“小飞啊,让你去查那几个地产老总,结果怎么样?那个时间他们都在哪儿了?”
“全都询问过了,有的在家睡觉,有的在公司办公室,都有人证明,笔录已经整理好了。”
“在家里睡觉谁证明?法律上直系亲属不是不能作证嘛?”
“是啊,那个时间在家睡觉,即便有亲属证明法律上也不予考虑。不过,犯罪嫌疑人有时候找不到不在现场证人这种情况也是有的。这就是说,有人证明嫌疑人不在现场,这个人肯定不是罪犯,因为他不能分身作案。没人证明嫌疑人不在现场的也不见的是罪犯,只能说这个人有犯罪嫌疑,很可能那个时间,嫌疑人独自一人在现场之外另一个地方。”
“谁在家睡觉啊?”
“周氏地产的周总。”
“周六?!就他一人在家?”
“是啊,吴氏地产和郑氏地产两老总都在公司。”
“再查查周六,详细问问他几点睡的,几点醒的,睡前和醒后都干了什么。”
“好的,我马上安排人去。不过,总觉着问这些没多大意义,姓周的胡诌一通还是抓不住他去了现场的证据。另外,蒋书记,我得提一点个人看法,总觉着调查他们几个在不在现场也是没多大意义,赵总出事不是怀疑有人给他车子下面按放炸弹嘛?如果真是这样,那炸弹肯定带有遥控装置,引爆带有遥控装置的炸弹可以远距离控制,不在现场也能办到。”
“为什么让你再去查?为什么让你查他睡前醒后干了什么?就是怀疑他在家里遥控。”
“真要是在家里遥控,周六那小子他能照实说?”
“你老黄还是公安局长呢,专干这个还得我这个书记指点你?就不能办个搜查证,突然去他家里搜一下?他周六既不是人大代表又不是政协委员,搜一下他家不违法吧?”
“好的,我马上派人去办。不过……”
“没关系,你说。”
“蒋书记,现在技术这么先进,遥控装置不是想像的有一台复杂装置,不知你听说没有?引爆炸弹用手机就可以办到。”
“手机就可以?!”
蒋大年早就知道了手机可以引爆,这里当着黄局长,他故意怀揣着明白装糊涂。
“是啊,网上就有,国内国外都出现过这种用手机引爆的手法。”
“说到这,还必须得确认一下,赵总车子是不是真有人按放了炸弹?怎么你们现场一点线索都没查出啊?车子被炸跟自然爆胎能一样嘛?怎么会留不下一点痕迹?炸弹什么材料做的?弹皮呢?你说手机引爆的,那手机飞到了哪?还有,炸弹怎么放上去的?炸弹究竟放到了车子哪一部位?说是右前轮爆胎,肯定炸弹放到右前轮挡泥板那个部位了,那儿怎么固定?难道用磁铁跟炸弹绑在了一起?磁铁呢?爆炸后弹皮和手机都飞掉了,磁铁还应该吸附在车子铁皮上啊?”
“蒋书记,九峰山那一段山路你也清楚,山又高又陡,满山遍野都是灌木,赵总车子刚好在最高一处急转弯出事,车子肯定是打着滚儿栽下去的。这种情况,如果说赵总的车子就是有人按放了炸弹,炸弹十有*是矿山用的牛皮纸炸药管,这种炸药一爆炸,牛皮纸肯定会被炸成碎纸屑,别说那天有风,就是没风一爆炸也不会落在光光的山道上,满天飞起来飘进灌木丛就很难发现了。手机跟炸药绑在一起,肯定炸碎了。磁铁也有可能炸碎,就算没炸碎,会不会车子滚落过程中磕撞力量离了车体?不过,这些东西要是花费人力去找,没有找不到的,原因就是因为不能确定有人按放了炸弹。”
“不能确定?那……突然爆胎还有别的原因?赵总车子那么好?”
“蒋书记,你常坐车还不清楚?车子好跟突然爆胎没关系,那天天气不是太热排除在外,轮胎气充的太饱,路上胎扎上尖利物方向跑偏等等,很多原因都可以导致突然爆胎栽到沟里。”
“谁第一个提出右前轮爆胎?谁第一个怀疑有人按放了炸弹?这些判断根据什么?”
“蒋书记,现场人好几个,这我得回去问一问。”
“不要问了,你就说他们根据什么下那样结论,知道多少讲多少。”
“现场查看,被烧坏的右前轮,接触路面的胎面上有个拳头大的破洞,分析说是自然爆胎的和说是被放炸弹的,都是看到了这个洞作出的判断。”
“不对吧?橡胶轮胎不会炸坏吧?更不会炸出一个拳头大的洞,我倒是不清楚那些矿山用的炸药管有多大威力。”
蒋大年突然想起橡胶轮胎不可能被炸坏,那天跟妻子叶真惠谈论老赵出事,蒋大年没意识到这个细节。
“天哪!蒋书记真够厉害的,怎么我们都没想到啊?不错,炸药管的威力再大,肯定不会把橡胶轮胎炸一个窟窿。”
“这么分析,轮胎不是被炸坏的?赵总车子也不是被人按放了炸弹?”
“也不一定啊,橡胶轮胎虽然炸不坏,但是一爆炸,炸药威力肯定能把右前轮掀起来,如果真是这样,其结果比炸坏轮胎更厉害,一掀起右前轮,两个前轮方向一下子就都失控了。”
“哪……那个洞怎么解释?”
“这就不清楚了,如果不是在路面上扎坏自然爆胎,或许车子翻滚下去时,轮胎蹦撞到一个尖石上,不知道这种可能有没有。”
“轮胎橡胶那么厚,撞到尖石上不可能扎破,怎么你们居然发现了一个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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