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心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2/2)
相见不如不见。因为见了也不知说什么。
所以福伯给唐末晚送水送点心,告诉她傅绍骞已经走了的时候,她虽然失落,倒也觉得松了一口气:“哦。”
乖乖吃了‘药’,吃了点东西,继续睡。
她这人就是这样,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才休息了一天一夜,再次醒来时,烧退了,‘精’神也恢复不少。
看来还是不能熬夜。
脚上的伤也因祸得福,挑破了脓水恢复的奇迹般的块,而今天已经是休息的最后一天了。
一晃眼,五天已过,明天就该上班去了。
她的论文也在这几天里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还差几百字就可以达到万字的要求了。
得益于傅绍骞书房里那海量的藏书,她对这次的论文,更是信心满满,搞不好能‘混’个优回来也说不定呢。
今日外头阳光也格外灿烂,站在窗前眯着眼透过微微张开的指缝看被玻璃反‘射’的有些绚烂的七彩光芒,她又蹑手蹑脚的溜上了书房。
傅绍骞反正也不回来,她还那么小心矜持干什么呢。
于是找了书,就贴着书架坐在地板上,就像在图书馆席地而坐,很快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去了。
后来,她又下楼去了一趟,把电脑搬了下来,人趴在地板上,便翻出边打字,正式进入了收尾阶段。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她终于把论文写完了,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从地板上爬起来又贴着墙壁坐了一会儿,把文献合上,放回了原位。
发现书架的高处还有好多经典的世界名著,就连那些早已被焚毁的**似乎都有。
今日时间尚早,她下楼吃了午饭,干脆带了一张小凳上来,踮起脚尖去捞了一本**。
**的内容可想而知,尤其在国外都被禁的,那内容肯定是很有看头的。
唐末晚兴奋的又坐了下来,看的相当入‘迷’,最后倦了,就挨着墙壁睡着了,书还依然握在手里,嘴角有隐约的笑意。
傅绍骞推‘门’进来时,就看到一个‘女’孩儿坐在飘窗上,贴着窗棂,窗户开了上面一半儿,有微风吹来,拂动的窗纱轻轻笼罩在她的身上,手边的书垂落在身侧,一张脸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有着近乎透明的瑰丽。
他进来了,她也浑然未觉,兀自睡的香甜。看样子,已经是退烧了。
只是又放在一边的小凳和仍在地上的电脑,顿时,脸就沉了下来。
唐末晚分明就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啊,看这样子,偷溜进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抬‘腿’准备‘弄’醒她,谁知她咕哝一声,换了个姿势,十分委屈的骂了句:“傅绍骞,你‘混’蛋,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回来一下!”手指还紧握成拳,他以为她醒了,结果,在空中胡‘乱’挥了两拳后,头又垂了下去。
她是在梦中跟他打架吗?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她的表情,结果,她翘着嘴巴又出声:“不回来就算了,不会打个电话吗,不知道人家会想你吗。真是讨人厌啊。”
她想他?盯着她孩子气的面容,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仔细看一个‘女’人了,她肤白,竟也觉得赏心悦目,尤其是那撅着的红‘唇’,居然想人想一亲芳泽。
他像是中了蛊,那么美丽的靠近。
岂料她突然又来了一句:“傅绍骞,你让我‘吻’一下我就原谅你吧。”
在他的‘唇’还没有碰到她的脸时,她居然主动将嘴凑了过来,啵得一下----结实而准确无误的又占了傅绍骞的便宜。
不但‘吻’了,她的牙齿还磕到了他的下巴,她立刻就醒了,瞪圆了双目,傻傻的看着这么消失了几天又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
是梦,这一定是梦吧。
傅绍骞是真愣了。还是第一次想做坏事当然被人撞见这么尴尬,思索如何应对时,她居然又说:“没想到这么真。傅绍骞,那我再梦一会儿就把你吃了吧。”
轰----她这么大胆又直接的言论,烧的傅绍骞那张千年不化的寒冰脸都透出红来,这小妮子平时没事就都在想这些吗?
“咳咳,咳咳----”他直起身体,用力咳嗽,打断她的美梦,再无半分柔情,依旧化身为高冷的贵公子,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看着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慢慢抬起头。
然后,满眼的惊吓,吓的差点从飘窗上滚落,后往后瑟缩,退到了墙角,她终于对现在的情况有了一点儿的认知:“傅总,敢情我不是做梦,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啊。”那她刚才,又是‘吻’了他了?
傅绍骞从鼻子里哼气:“你当然不喜欢我回来了,唐末晚,你当我说的话都是放屁吗?谁允许你进来的?”
“不敢,怎么敢呢,我只是……”她似乎还在刚才的梦境中意犹未尽,甩了甩‘混’沌的脑子才勉强回答上,“我只是写论文很需要这些资料,我又不出去,就想来这里借点书看看……”说着,唐末晚就嘟起嘴微微抱怨,“既然你都不回来,这些书放着也是放着啊,就不能让我资源利用一下吗?”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傅绍骞指摘。
唐末晚默默垂头:“我知道自己错了,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以后不会了好吗?”她在飘窗上坐直了,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又抬起右手放在太阳‘穴’边上发誓,“傅总,我保证绝没有下次了,请你原谅。”
“你叫我什么?”傅绍骞盯着她乌黑的在阳光下闪着光的头顶心,心口莫名窜上一股火气。
“傅总。”她嗫喏的叫着,不过音量不似刚才那么大了,底气也不是那么足。
“好啊,唐末晚,想来想去就想出了这么个称呼是吧,也行,那你以后都叫傅总吧,唐医生。”
唐末晚忽感背后一阵冷风吹过,是外面起风了吗?为什么觉得这个房间内的气压瞬间降低了很多,他摆那臭脸是要给谁看呢。
“出去,谁允许你进来的。”
他都赶人了,她哪里还有脸呆下去,抱着电脑,赶紧连滚带爬的走了。
用力甩上书房‘门’,看着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映出的他那张生气的脸,他脱了外套,到一边,带了拳套,奋力打起来,似乎发泄他那满腔无处发泄的无名火。
在房间里听着楼上传来的踢踏声,唐末晚也知晓傅绍骞肯定在打拳,她也火大,装腔作势的伸出手,想象着傅绍骞就在对面,狠狠的揍几拳再说。
然后又冷静下来,心头闷闷的。
就算偷溜进书房是她的错,她也没胡‘乱’翻他的东西,更何况四楼她真的是一步没上去过。那才是属于他的最‘私’密空间吧。
突然觉得在这里好憋屈,张晓曼正好打电话给她:“晚晚,你的脚怎么样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唐末晚咧嘴宽慰道,“别担心了。”
“哦,那你明天真的能来上班吗?”
抓头,唐末晚回答:“应该可以啊,虽然走路还不太利索,不过真的没大碍了。”
“那就好。”
“怎么了,晓曼。”唐末晚忽然听出张晓曼情绪低落,话里似乎还带着说不出的悲伤,很压抑似的。
张晓曼勉强一笑:“晚晚,你可以出来陪我一下吗?我其实,真的很难过。”说着,张晓曼就哭了。
唐末晚着急不已:“晓曼,你怎么了,先别哭啊,好,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
张晓曼说了地点,唐末晚赶紧换了一身衣服,顾不得脚上的伤口,就拿包一跛一跛的出‘门’去了。
问福伯拿了车钥匙,跟福伯打了声招呼,她就开车走了。
傅绍骞在楼上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疾步到阳台上一看,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车屁股如火箭般冲出去,想到她那个脚,他就脸一沉,下楼,福伯正从外面开‘门’进来,傅绍骞问:“福伯,唐末晚去哪里?”
福伯摇头:“唐小姐没说,只说有急事想用一下车,我就把钥匙给她了。”
“她那个脚,怎么开车?”傅绍骞不禁气结,踩油‘门’踩刹车都是需要右脚的,稍有差池,后果就不堪设想。
福伯一愣。
傅绍骞已经拿了车钥匙去了车库。
等他到车库,看到某个空‘荡’‘荡’的角落里,顿时身体僵硬,放在那里的自行车,谁敢动?
除了那个不怕死的‘女’人外,他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跟上去。上车,发动车子,如旋风般追去。
要说人的潜力真的是非常大的,因为心系在江边的张晓曼,唐末晚居然忘了脚上的伤,稳稳当当的换着刹车和油‘门’,一路来到宽阔的主马路上,刚遇上一个红灯,车停,她喘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看了看,才发现过去十几分钟了。
该死的,此时脚上的疼痛也开始蔓延,她这才想起自己的脚并不能开车。
但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她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
傅绍骞想追上来,又只看到唐末晚一个车尾巴,他被再次拦截在一个红灯后,下面想等他继续追得时候,她早已不见了踪影。
从别墅出来是只有一条路,所以好追,现在道路四通八达的,他要去哪里找?
他索‘性’将车停在了路边,打开了gps定位系统,又打了电话……估纵共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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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晚赶到江边,远远的就看到一抹孤独的穿着白裙的‘女’子站在岸边上,裙摆和头发随风飞舞,背影看起来相当瘦削且孤独。
将车停在一边,唐末晚从背后跑过去一把就将张晓曼给拉了下来:“晓曼,你干什么呀,有什么想不开的,千万别做傻事啊。”
两人摔倒在地上,张晓曼大约在这里站了好长时间,浑身都是僵硬的,身体冰冷,肢体麻木,唐末晚不顾脚伤,蹲在地上查看她的情况,随即拍了拍她的脸,张晓曼终于转动了一下茫然的眼珠子,唐末晚松了一口气,忍不住骂道:“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啊,你这样不是要吓死人吗?我要是晚来点,你是不是就打算跳下去了啊。”
张晓曼‘迷’茫的视线慢慢聚焦,看到唐末晚那气急败坏的脸,长长舒出一口气:“末晚,你误会了,我没想跳下去,只是觉得憋闷,站得高看得远,我想站得高出看看,世界是不是就会大点,我的眼前是不是就会多一条路可以走。”
唐末晚拍拍她的肩膀,又抱了抱她:“晓曼,你跟我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末晚,我怀孕了。”
张晓曼的话不啻一颗炸弹在唐末晚的心中爆炸,情不自禁的掐住了她的胳膊,唐末晚惊问:“晓曼,你说什么?你怀孕了?”
张晓曼垂着头,嗫喏的又点了点,吓的唐末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又想起自己那乌龙事件,她忍不住追问:“晓曼,你查清楚了吗?万一是诈和呢。”
从包里‘摸’出一张b超检验单子递给唐末晚,看到写着怀孕四十天的字眼,唐末晚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怎么会这样啊,是你男朋友的吗?那他知道吗?”想起那天他妈那势力的嘴脸,唐末晚就想找个男人肯定是不会站出来承担责任的。
果然,张晓曼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摇头:“不知道,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他,就算告诉他了,他也不一定会认得。”想起那天看到的他跟另一个新认识的‘女’人在街上亲亲我我的样子,张晓曼的心都要滴出血来。
唐末晚蹙眉:“不管承认不承认,总该让他知道的,就算孩子不能留,该出的费用还是要他来出啊。”在一场不被祝福的感情里,到最后受伤的永远都是‘女’人。
唐末晚替她心疼,同时又觉得自己幸运。
至少她没有怀孕。她太理解张晓曼现在这种无助的无法言说的彷徨与痛苦了,要是没有人从旁协助,帮衬一把,她或许真的会想不开。
搂着张晓曼又安慰了几句,唐末晚说:“晓曼,这里风大,我们先回去再思考下面该怎么走吧,天地这么宽广,总有一条路可以走的,别怕,我陪着你!”
唐末晚保证,张晓曼的情绪似乎有所松动,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下来,低头用手一抹,却看到唐末晚脚上又被撕裂的伤口,顿时一惊:“末晚,你的脚----”
呀,唐末晚低头去看,也吓得不轻,原来都撕了这么大口子了,本来都快好了,这下,又麻烦了,但她还笑呵呵道:“不碍事不碍事,现在就是皮外伤了,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谁说不碍事了!”背后突然穿‘插’进来的怒喝吓的唐末晚差点又跪到地上去,这谁啊,声音这么凶。
一回头,居然是傅绍骞怒气匆匆的朝她大步走来,他的车子停在宝马后面,绷着的脸像是有人欠了他几百万。
张晓曼也看着他,被他那俊美的无与伦比的外貌和摄人的气势给震惊到了,竟忘了哭泣。
傅绍骞走到唐末晚跟前,盯着她那流血的脚,气不打一处来:“唐末晚,你真能耐啊,自己都管不好了,还有心思管别人,走,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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