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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散,花月常在(全书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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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鸿华却在这时捏住了她的下巴,将一个蕴藏了许多热情的吻悉数封印在她的唇齿之间。许久之后,他将头深深地埋在她柔软的发丝之间,轻声道:“别挣扎了,这辈子除了我,你谁都不准嫁。”

顾鸿华心思难测,作风狠绝,从不给别人留半丝余地。

他迟迟得不到郑温娟的答复,直接将张伟南的事曝光。张伟南被收押候审,随时等到将牢底坐穿。

郑温娟只得再去求顾鸿华。

顾鸿华的心思始终不变:“我跟您说过的,想要救你的儿子,只能用你的女儿来换。”

郑温娟说:“小曼已经怀了孕,马上就要临盆了,你又何必非要强求呢?”

顾鸿华淡笑着道:“没有关心。我认识一个医术了得的医生,他手上有一个奇方,不但能让孩子流掉,还不会伤了女子的元气。”

郑温娟心中大惊:“我是绝不可能将女儿嫁给你的!张伟南自己做的错事,就让他自己承担吧,我以后不会再来求你!”

顾鸿华轻轻笑了,“事到如今,可已经由不得您来决定了。”

郑温娟这才真正意识到,顾鸿华想要娶张小曼的决心,竟然是那样的坚决。

栾家被顾家两兄弟打击得境况一日不如一日,他们连自保都已经很困难,更不要提保护张小曼了。

郑温娟在万般无奈之下,将张小曼悄悄送去了自己的老家。

张小曼在那里生下了苏棠。

顾鸿华找来的时候,郑温娟已经悄悄叫亲戚将苏棠抱走,自己则守在张小曼身边一直照顾着她。

顾鸿华望着张小曼已经平坦的小腹,问郑温娟:“孩子呢?”

郑温娟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不信你口中的医生,既然要打胎,我总得找个信得过的人。”

顾鸿华望着昏睡中的张小曼:“等到小曼醒后,你准备怎么跟她说呢?”

郑温娟摇头。她的确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张小曼这样残酷的事实。

顾鸿华于是道:“美国有人新研制出一种药物,可以令人忘却某一段伤心或者她不愿意回忆起的往事。可以让她试试。”

顾鸿华是有私心的。他希望张小曼可以借此彻底忘了栾倾待,以及她与栾倾待之间发生过的一切。

郑温娟站在女儿的角度上思虑,也觉得或许这样的结果对她是最好。忘了她曾经生过一个孩子,忘了一切的黑暗和龌蹉,或许张小曼的人生还可以重头开始。

从那时开始,郑温娟已经明白,栾倾待不会是张小曼生命中的良人。

他太年轻,太冲动,他保护不了张小曼,更不要提让他去照顾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

郑温娟从往事中回神,看着女儿,轻声叹息:“我与顾鸿华都没有想到,那个药剂的效果并不如介绍的那样神奇。你依然还是记得栾倾待,你甚至还能记得你们在香港的某些往事。”

“你与顾鸿华结婚前夕,你还冒着大雨跑去找栾倾待。你就那样站在大雨里,无论谁来劝都不肯离开。”郑温娟说:“顾鸿华一直受在你身旁,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那双眼睛中像雨水一般汹涌不停的愤怒。”

“你们结婚后的第二天,伟南和董秀雅居然想要教唆栾倾待去找你。”郑温娟说:“他们这对夫妻一辈子都是不懂得进退,他们都不曾亲眼见识过顾鸿华的手段。他们也不知道顾鸿华当时对栾倾待藏了多少的嫉妒和恨意。”

郑温娟用自己的三根手指为代价,保住了栾倾待,还有张伟南的命。

*

时隔多年,顾鸿华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顾鸿华。

随着两个儿子的死,顾云礼的死,顾鸿华身上的戾气和棱角早已经被这物是人非的现实磨尽了。

秋波弄里,他看到蒋平南来找顾鸿夏。

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原来当年的那个孩子并没有死。

顾鸿华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这漫漫大半生,他觉得他欠妻子的太多,最亏欠的就是当年害她失去了一个已经怀胎七八个月的孩子。

没想到,郑温娟却瞒过了所有的人,将苏棠一直养在身边,如今还成了眉生身边最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空置许久的水上居门口。

初夏时光,日头在地上投下了一个极长极长的阴影。

他在这样的光线下,想起了那一年何美琪的死……

顾鸿华望着秋波弄始终旖旎如梦的春色,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如,就借着这个机会,让一切都回到原点吧……

*

6月中旬,何美琪被杀的真正视频,以及那根染了鲜血的拉弦被公诸于世。毫无意外地,顾眉生被当成了最大的嫌疑犯,被警方带走了。

那一天,是6月9日。

深夜时分,顾鸿华来狱中看望女儿。他对她说:“孩子,别害怕。现在整个荣城,惟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顾眉生皱眉望着父亲,“你到底在筹划什么?”

顾鸿华却只是朝她笑了笑,起身离开了。

顾眉生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很诡异。虽然说是被拘留,但她住的却不是牢房,而是有人专门为她准备的一辆设施豪华的房车。

夜里,她睡不着,就拉开帘子,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星星。

顾眉生隐约意识到,她被顾鸿华和栾亦然极其有默契地保护在了一场一触即发的是非之后。

6月10日,蒋平南与顾鸿夏多年来的各种交易被公诸于世。这些交易之中,既包含当年白氏城建的过江隧道,也包括今年即将竣工的城北项目。

因为各项罪名都太充足,蒋平南和顾鸿夏都被即时收押入监。

顾鸿夏到被抓的那一刻,依旧不相信是顾鸿华揭发了这一切。他瞪着顾鸿华:“你也未免太狠了,你揭发我也就算了,大不了多坐几年牢。眉生呢?眉生怎么办?那可是要枪毙的杀人罪名!”

几日之后,6月18日,城北项目全线竣工后的首次通车。

顾眉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她看到了栾亦然陪着栾家众人一起坐上了火车。

手中的杯子不小心滑落在地,顾眉生急急忙忙地起身,“不能让他上那辆火车!不能让栾亦然坐上那辆火车!”

苏棠就是在这时出现的,他将情绪激动的顾眉生紧紧地抱住,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替你留在这里,你现在就去找栾亦然吧。”

顾眉生转身望着他,一点点地恢复了理智。她说:“我爸在这个时候揭发了我当年谋杀何美琪的事,多半是担心我与栾亦然会因为这件事而被大伯和蒋平南威胁。就算他真的恨我,但我是孕妇,不会因为杀人而被判死刑。但是阿棠哥,你不一样的,我不能让你替我顶罪……”

苏棠轻轻摇头:“眉生,你忘了吗?我当时就跟你说过,若当晚的事真的会被发现,祸由我来背。”

顾眉生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多说什么,彭青已经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唇鼻。顾眉生渐渐失去意识倒在了彭青的怀里。

他横腰将眉生抱起,只淡淡地看了苏棠一眼,就抱着顾眉生,一路畅行无阻地离开了看守所。

6月18日上午10:30左右,城北铁路首次通车,在半路上遭遇了线路中断,后来又不幸遇到了雷电袭击,整列火车在行进间脱了轨。

顾鸿华得知消息之后,在秋波弄里静坐了许久。

那天傍晚,张小曼匆匆来秋波弄里找他。

两个人许久未见,张小曼一步步走近他,就在顾鸿华终于看清楚她的容颜时,张小曼却噗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我求你。顾鸿华,我求你,救救苏棠吧。”

顾鸿华扶着妻子起身,一边替她拂去身上的灰尘,一边道:“小曼,你我总算是夫妻一场,这是做什么?”

张小曼隐忍了数个月的情绪,终于在顾鸿华的面前彻底崩溃。她不曾多想,整个人深深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为阿棠做过什么。好不容易知道了他原来也是我的孩子……,鸿华,他与眉生从小亲厚,你看在眉生的面子上,你救救他吧……”

顾鸿华轻轻地拍着妻子的背脊,无声地安抚着张小曼的情绪,长长地叹了口气:“谁让他自作主张去给眉生顶罪了?”

6月18日晚上7:30,顾鸿华走进了拘留所,他望着办公室里的一位穿着制服的警员,道:“我来自首。”

“那一年,眉生虽然将大提琴的拉弦插进了何美琪的心脏,但那一下其实并不是致命的。她与苏棠离开之后,何美琪还是有意识的,她在夜色中看到了我,她挣扎着,想要抓住我的手。她希望我可以救她的命……”

顾鸿华声线平静地述说着当年的事:“但是我没有。那一刻,我望着何美琪在黑暗中的垂死挣扎,我脑海中想到的是她多年来对我的欺骗。如果没有她,或许我的人生不会走得那样的坎坷;如果不是因为她,我的妻子不会总是用那样冷漠又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如果没有她,也许我与妻子之间会有困难重头来过……”

他缓缓抬起头:“所以,我当时重新拿起了地上的那根大提琴的拉弦,在她原本的伤口上又补了一下。然后,何美琪就彻底死了,她死的时候,双眼瞪得极大。我想,她是死不瞑目的……”

*

6月19日清晨,顾眉生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眉居的卧室里。

屋子里到处可见从院子里新鲜采摘下来的娇艳黄玫瑰。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身,转眸望去,身边却没有男人那熟悉又温暖的笑容。

顾眉生起身下床,走出卧室去了客厅。

客厅的南北两扇大门对开着,沁凉的风从四面八方吹进屋来,阳光隐约有些刺眼,顾眉生轻轻用手捂住了双眼,整个人摇摇晃晃地站在走廊中。

佣人急匆匆地拿了一双家居鞋跑过来,“太太,你怎么连双鞋也不穿呀。”

顾眉生没有心情穿鞋,她在客厅里四处转着:“报纸呢?电脑呢?电视遥控呢?开电视,我要看新闻。”

佣人们唯唯诺诺地站在原地不肯动。

顾钰墨和唐家两兄妹走进眉居客厅的时候,就看到顾眉生头发凌乱着,衣衫单薄地在客厅里四处寻找着电视机的遥控器。

唐朦连忙走上去,拉住好友的手:“眉生,你先冷静下来……”

顾眉生看到唐朦,紧紧地拉着她的手,问道:“栾亦然呢?你见到栾亦然了吗?”

顾钰墨站在不远处,“眉生……”

唐胥却在这时拉住了顾钰墨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住嘴。

顾眉生蓦然转身,望着顾钰墨和唐胥:“你们知道,是不是?”

她慢慢地坐在了地上,那大理石的地砖可真是凉啊,冻得她抱着双臂瑟瑟地发着抖。

他们什么都不肯说,但顾眉生自己什么都猜到了。

他带着栾家众人一起坐上了那辆火车,火车犹如命运设定的那般脱了轨,所以……

四周站满了人。

顾眉生低着头,但她可以感觉到众人投射在她身上怜悯的目光。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谁悄声说了一个“死”字,顾眉生猝然抬头,闻声望去,一双蓝眸充斥着血红色的光:“栾亦然没有死!”

她突然站起身,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唐胥和顾钰墨在背后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

眉生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像疯了似的,赤着脚在滚烫的柏油马路上不要命地狂奔着。

唐胥几个箭步冲上去,将眉生用力地揽进怀里。他豁了出去,在她面前大声地道:“眉生,栾亦然已经死了!他坐的那列火车脱了轨,整个栾家都丧身了!”

顾眉生不信他,她忘了自己还是个孕妇。她一拳一脚,毫不留情地打在唐胥的身上:“你为什么要这样咒他?!他没有死,如果栾亦然死了,我就拉着整个荣城一起给他陪葬!”

*

那天晚上开始,唐朦什么都不做,每天陪着顾眉生。

她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了,她开始关注每一个与铁路脱轨有关的新闻和消息。

第二天一早,眉生甚至出现在了鸿云集团,为城北项目带来的各种后果和负面新闻处理善后。

消防员依旧在搜寻着遇难者的尸首。

唐朦有一次忍不住轻声问她:“眉生,你要不要……”

顾眉生垂眸处理着手里的工作,语气格外地坚定:“他一定不会死。”

唐朦不再继续问了,她无声地叹息着。

固执如眉生,只要一天没有亲眼看到栾亦然的尸体,她就始终相信他还活着。

从6月中旬一直到7月末,鸿云集团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栾氏实业因为栾亦然的意外出现了严重的经营危机,鸿云也因为顾鸿华的锒铛入狱而受到了波及。

顾眉生每天都要与苏棠处理许许多多棘手的事物。她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

8月的时候,唐胥主动找到了顾眉生,对她说:“我帮你重新修复城北铁路。”

顾眉生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唐胥凝着她,又道:“眉生,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一辈子照顾你们母子。”

顾眉生轻轻蹙了眉,低下头,冷着声道:“你走吧,我不需要。”

苏棠开了门送唐胥离开。一路上,他对唐胥说:“你不知道眉生心头的痛楚吗?怎么还忍心拿着刀往她的心上捅呢?”

唐胥隐忍了许久,终究是在苏棠面前吐露了真心话:“栾亦然已经死了,难道要让眉生替一个死人守一辈子吗?”

苏棠沉默凝着他:“没有人发现过栾亦然的尸体,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唐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眉生失了理智也就罢了。苏棠,你是他的哥哥,你难道不应该点醒她吗?”

苏棠看着唐胥,其实他才是那个真正不理智不清醒的人。

“唐胥,放弃吧。眉生这一生只认准了栾亦然一个人。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她都只爱栾亦然。”苏棠轻声叹息道:“你以后也不要再随意提及栾亦然的死,万一你说的多了,她信以为真了呢?”

“如果有一天眉生真的信栾亦然死了,那我就真的就要失去这个妹妹了……”

唐胥回到家,意外看到了许久不曾回来的妹妹,“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唐朦叹了口气,“眉生说她一个人没关系。”

她轻轻垂眸搅动着碗里的汤,“怎么会没关系呢?她只是特别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罢了。”

有一次,眉生在花园里浇花,忽然抬头,笑语晏晏地朝着屋子里应了一声“好。”

唐朦当时还在纳闷,都没有人对她说过话,她怎么自言自语呢?

下一秒,她却见眉生缓缓地蹲下了身,整张脸深深地埋在自己的一双臂弯之中,哭得泣不成声。

唐朦说着说着,也轻轻地哽咽了起来:“后来我才知道,她以为自己在日光下看到了栾亦然,她听到栾亦然叫她别在太阳下站得太久……”

唐胥的心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地戳了一下,痛得他整个人坐在餐桌前,呆若木鸡。

这世上,没有人会明白,两度失去栾亦然,对顾眉生来说,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剧痛。

每晚躺在床上,她一闭上眼,耳边总是能听到他格外熟悉的呼吸声轻轻传来,他曾是那样真实地在她的世界里存在过。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顾眉生其实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早晨起床,她总是在恍惚间见到栾亦然高大的背影在盥洗室里一边刷牙,一边将牙膏挤在她的牙刷上。

她早已经习惯了每天刷牙直接将牙刷放进口中,一直到牙齿间传来刺痛感,她才开始四处寻找着牙膏。

盥洗室里,水流声不停。

顾眉生颓然地坐在地上,眼泪不停地滚落脸颊。

世界里少了一个栾亦然,顾眉生连最最简单的刷牙都再也做不好。

*

9月末,顾眉生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了。

张小曼与郑温娟一起陪着眉生住进了医院待产。

9月18日,顾眉生夜里想要起来上厕所,正吃力地起身,右手就被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掌给紧紧握住了。

顾眉生倏尔清醒,望着眼前的男人,以为自己尚在梦中。

栾亦然紧握着妻子的手不放,布满了青色胡渣的脸上是顾眉生深深眷恋着的温暖。她想要起身,却因为肚子太大而只得作罢。

顾眉生眼中藏着氤氲的雾水,凝着他,道:“我要上厕所。”

栾亦然极其熟练地将她抱起。

那天晚上,栾亦然一直守着她。眉生几次从噩梦中惊醒,第一件是就是确认他是不是在身边,确认这个拥着她的男人是真实的栾亦然。

第二天早上,栾亦然陪着她在医院楼下散步,“对不起,这几个月,让你吃苦了。”

顾眉生心中情绪很复杂,但她却柔声对他说:“没关系,都没关系。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可以什么都不再计较。”

9月21日上午,顾眉生顺产,一个小时不到就很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儿子。

病房里,张小曼和郑温娟争着要抱刚刚出生的小人儿。栾亦然温柔地轻吻着妻子的额头:“累吗?好好睡一觉吧。”

那天下午,唐家兄妹和顾钰墨来医院看眉生。

唐胥看到栾亦然,眼中情绪很复杂。栾亦然知道他有很多话想说,与他一起走出病房,唐胥沉默了良久之后,道:“对不起。”

栾亦然沉默没有回应。

唐胥道:“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铁路制造是我们唐家的强项,史文云的那套技术被我用高价买下了,我还答应将他送回葡萄牙,让他可以过上他一直想要过的平静生活……”

栾亦然打断了他的话:“史文云坐上了那辆火车,还有张伟南和他的儿子,还有几个蒋平南在荣城的亲信,都被我送上了火车,成了我们栾家的替死鬼。”

唐胥因为惊讶而瞪大了双眼,“你既然一早就知道我在火车上动了手脚,为什么还要失踪那么久?难道你不知道眉生……”

栾亦然冷声笑了起来:“你现在还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吗?我不动你,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作为交换,我希望你从此不要再出现在眉生与我的面前。”

他说完,转身走回了病房。

*

10月初,张小曼去监狱看顾鸿华。

“才一个月不见,你好像又瘦了。”

顾鸿华隔着玻璃窗,望着张小曼,笑着道:“不会,这里的生活很平静,作息也很正常。”

张小曼轻轻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又不是没有办法出去,你却非要待在这里面受罪。”

她说着,又笑着说:“眉生生了个大胖小子,6斤八两,可把我们两家人都给乐坏了。”张小曼说着,拿出手机,给他看外孙的照片。

顾鸿华看着看着,忽然对张小曼说:“你以后就不要每个月都来看我了。”

张小曼蹙眉,“为什么?”

顾鸿华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也该有你自己的生活了。你有时间,可以多陪陪苏棠……”

他说着,又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母亲要让苏棠姓苏呢?”

张小曼凝着他,然后道:“我外婆是姓苏的。”

顾鸿华笑着颔首:“原来如此。”

探视的时间到了,两个人同时站起身,张小曼说:“我下个月再来看你。”

顾鸿华却说:“你下个月不用再来了。”

张小曼没好气,道:“你要在这里忏悔是你的事,我每个月来探望你是我的事。”

顾鸿华轻声叹息,说:“你还有大把的时间,每个月来看我,你又能坚持多久呢?小曼,不要让我每个月等待你等成了习惯,然后又突然消失。如果是这样,那不如从下个月开始就不要再来,断了我的念想。”

张小曼凝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坚持?”她说完,转身离开了。

她刚刚走出监狱,就看到了栾倾待。他朝着张小曼走过来,笑着道:“我送你回去吧?”

张小曼站在原地看了他几分钟,然后道:“倾待,我们找个地方吃个饭吧。”她说完,却坐上了自己的车,一路带着后面的那辆车,去了一间港式餐厅。

张小曼点过餐,喝了一口茶,然后对栾倾待说:“我爱上了顾鸿华。”

栾倾待心头一颤,杯中的茶水洒在了手指上,他抬眸,沉默地看着张小曼。

张小曼递给他一张纸巾,轻声道:“我最近常常在想,如果我那一年没有遇到顾鸿华,而是与你顺利地结了婚,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我们都是心智不成熟的人。热情过后,你会开始过你自己的生活,而我呢,我会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可能会怪你不关心我,不够爱我,怪你挥霍了我的青春,害得我连书都没有读完就已经当了妈妈。”

栾倾待轻皱着眉,“小曼,你为什么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呢?”

张小曼看着他:“倾待,你还听不明白吗?我已经不再爱你了,我没有想要与你白首相守的愿望。我可以每个月坚持去监狱中探望顾鸿华,却很久都想不起来要与你同桌吃一段饭。”

栾倾待问她:“那阿棠呢?”

张小曼轻轻叹了口气:“我与苏棠谈过这个问题,他已经是而立之年,他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我不想干涉他。而他呢,希望一切都可以保持原来的模样。他依然叫苏棠,眉生依然是他的妹妹,一切都不变。”

她说完,轻轻起身:“倾待,这一次,让我们好聚好散。”

*

月子过后,有设计师给顾眉生送来几张婚纱的设计图:“您如果不满意,我再改。”

顾眉生询问栾亦然的意见,栾先生一边喝着茶,一边道:“你喜欢就好。”

顾眉生来了一句:“我都喜欢。”

栾亦然轻轻挑了眉,想了想,说:“那我们就办上几场婚礼,让你每场换一身。”

“……”顾眉生懒得与他说话,放下婚纱,转身去看儿子。

顾眉生很“不幸”,她生了一个处女座的儿子。

那个作的啊……

简直叫家里的佣人头疼不已。喂他喝奶,他用惯了一个奶准,从此便只认准那一个,连母亲亲自喂他喝奶,他都不要。

尿尿,哭闹都爱掐着点来。

精准地像个天然的小闹钟。晚上9点一次,11点一次,半夜1点一次,3点一次。闹得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得了神经衰弱,这小子的哭声却依旧洪亮。

10月,栾剑诚与栾倾山夫妇来眉居看重孙子。顾眉生让栾剑诚抱孩子,谁知这小子一到了栾剑诚的手里就开始不停地喷口水。

一边喷还一边不停地朝着栾剑诚瞪眼睛,一副不喜欢他的样子。

栾剑诚气得将这小子重新又还给了顾眉生:“果然是你生的。”

下一秒,他又道:“名字起了没啊?”

顾眉生摇头,“还没顾得上。”

栾剑诚说:“我给他想一个。”

顾眉生还没开口说话,怀里的儿子就开始挥着双手哭闹了起来。宁茴连忙上前,将这小子抱在怀里,心中欢喜的紧,轻生道:“不如叫乐生,但愿他能够快乐健康地生活。”

在场的人都还没有开口说话,小人儿却已经望着自己的祖母嘿嘿地笑了起来。

宁茴心中大喜,望向眉生:“他很高兴,他说喜欢。”

顾眉生笑,这么点大的孩子懂个什么,他就是纯粹喜欢长相温柔的宁茴,不喜欢凶巴巴的栾剑诚罢了。

黄昏,栾亦然回到家,就看到顾眉生抱着儿子,坐在沙发里,与栾家的几个长辈又说又笑的样子。

晚上,他们一起出门去送栾剑诚。回来的路上,栾亦然问她:“心中还怨恨爷爷和爸爸吗?”

顾眉生看向他,笑着轻轻摇头:“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心中才会有怨恨。但是现在,我有你,有乐生,还有许许多多的家人都在身边。我还有什么可怨的?”

栾亦然笑着俯下身,深深地吻上了眉生的双唇。

那天晚上,他们牵着手在海边走了很久。后来,眉生有些累了,栾亦然又背着她继续走。

回去的路上,顾眉生安心地将脸贴着他的背脊,说:“唐胥昨天将整个唐氏的都交给我资产重组了。”

“嗯。”

顾眉生道:“他这等于是将整个唐氏都交到了我的手里。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栾亦然没有回答,但他心中是明白的。

那或许是唐胥为这份深藏经年的情感,唯一能够付出的东西了。

栾亦然背着顾眉生,心中再一次确认,这一生能够得到顾眉生的情感,能够与她彼此相携着走过人生之中的所有曲折和坎坷,就是他最幸运的事情。

若人生的荆棘之路上,是你与我红尘作伴,我愿意背着你,就这样走尽一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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