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2）

“其实，在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她有什么故事，长相普通，皮肤包裹着骨头，瘦的没有一丝美感......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让人感觉到惊艳的地方......不过呢，爱就是爱了，只不过我发现得真的是有些晚，直到我明白这一切都只是谎言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

“嗯，是不是感觉我有些蠢？”

“呵......”

“其实，我也是这样感觉的......”

“当初，你说过，如果你自己选择了那个选择，那么你就永远没有资格去后悔。”

“那么，你觉得我现在后悔了吗？”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可是如今却忘不了，不就是因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让自己现在变得很丢人，不是吗？因为自己的过错，你内心有怨恨。你不觉得恶心吗？”

“你怨恨那些骗过你的人，你怨恨自己为什么如今活的像一个囚徒，你怨恨自己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拼命工作，结果却是永远低人一等，你怨恨这个世界为什么不公，你怨恨自己为什么处处碰壁，你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曾经的风采，你怨恨自己的贫穷，怨恨，怨恨！呵呵哈哈......”李彦面目狰狞，声音处处显露着癫狂，笑着笑着，李彦猛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李彦的呼吸急促，双目赤红，大脑因为充血，导致身体无力地颤抖着。不知道笑了多久，也不知道最后是在哭还是在笑。李彦双手勉强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来。

李彦渐渐沉寂，呼吸也变得平缓。但额头还在不断地冒出丝丝冷汗，顺着李彦的脸颊滑落下去。李彦的大脑一片混沌，却清晰地感受到汗珠在自己身上滚动的声响。

李彦的面色苍白，双眼无神地看向某个方位。

“你还是变成了你当初最看不起的人了啊......”不知过了多久，李彦忽然轻笑道。

“我其实呢，我也知道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很难看，可是我的心里真的很不舒服......”李彦的语气变得平缓，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

“怎么说呢？我感觉我现如今好像已经忘了什么是爱了。”

“如果你知道的话，你能够告诉我吗？到底......什么是爱？”

“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的吗？”

“怎么，现在连爱是什么都没有办法告诉我吗？”

“废物......”李彦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缓缓地说道

李彦左胳膊抵着墙壁，身体仍在不停地颤抖，眼神呆滞，空洞地盯着一个方位。大概过了许久，也可能只是几秒，到底多长时间，李彦其实也搞不清楚，或者也根本没有打算去搞清楚。

李彦回过神来，抬起胳膊，扭头看着因为压迫导致胳膊上扭曲爬行的泛青的血管。而后，李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地呼出去，把眼前的镜子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遮挡住了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你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是难看啊......”

单薄破旧的木质化妆台边角早已破损，上面出一根根尖尖的倒刺，将李彦的手掌划出一道道不深不浅的创口，但是李彦好像根本没有发觉这件事。不一会儿，血液染红了化妆台的一角，顺着桌脚，缓缓滑落，在桌子根部的位置，染出了一片小洼。

......

四个小时前

僻静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