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2）

“你还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话？”秦泰没有直面回答倩小倩的问题，而是用一种沧桑的嗓音说道。

聂小倩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默默地看着秦泰。

“我们，终究是要死的。死的比较早，或者比较晚。但是我们终究还是会化作一捧黄土。我们或者如鲜花的绚烂，或如绿叶之繁荣，亦或者如蝼蚁般的一生。我们生前可能是有人喜爱，也可能招人厌恶。死后可能会有人祭奠，有可能会偷偷的刨开我们坟墓。但我们终究是要死的……大自然，永远不会因为你如何而改变。在这个社会，也不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而发生改变。我们生来就是小人物，没有资格说什么大话。我们无法控制自己是如何生，但我们或许可以控制自己如何死……”秦泰如叹息一般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聂小倩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

“我那时候特别不喜欢他的话，总感觉他说的话文绉绉。一点儿也听不懂，那时候他还老让我们多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也不告诉我们到底要看什么……在那个时候，我其实挺讨厌他的……挺讨厌他的。”秦泰依旧没有回答聂小倩的问话，自顾自的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聂小倩激动地站起身来，双手抓起秦泰的衣袖，瞪着眼睛，向秦泰大声质问道。

“其实，你早就发现他了，不是吗？”秦泰无视聂小倩的情绪，如梦楠一般说道。

“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你，终究还是你呀……”秦泰仿佛感受不到身体的剧烈晃动，声音依旧保持着梦楠一般的若有似无。

“快说，到底做了什么！”聂小倩的情绪已经失控，不见丝毫的气定神闲，仿佛在几秒前的那个冰山美人在不知不觉间替换了另一个灵魂。

“你早就发现他了，不是吗？”秦泰原本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最后停留在聂小倩的身上。

聂小倩愤怒地看着秦泰宛若死物一般的模样，大脑因为充血而双眼变得赤红，肺部如风箱一般重重的喘着粗气。

聂小倩用力甩开秦泰的身体，重重地砸在椅子上。

但是因为秦泰的躯体异于常人的健硕，聂小倩的行动也只是让秦泰在椅子上轻轻的晃动。

聂小倩深吸一口气，抬头向上望去，然后重重的吐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是……在……玩……火！”

聂小倩不再理会秦泰，转身离开。

聂小倩快步走向大门，双手用力把大门推了开。

“调动一切人手，立刻把那个人找出来。”

这时的聂小倩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甚至没有追究秦泰到底是如何进来的，也没有哪怕派遣一个人手去看住秦泰。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聂小倩的心境一点一点破碎。

屋内

秦泰仿佛是因为听到了大门重重关闭的声音，甚至也几乎在一瞬间回复自然。

“你，终究还是你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