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鬼妈妈（1/2）

伪满时期，在前郭旗北有一个叫大赉的镇，大赉镇当时只不过是巴掌大小的地方，名不见传，弹丸之地并不显眼，住户又分散，周边村屯零星散布其边，就像女人几双纤纤小手捧起初生的婴儿，为了赶集方便才汇聚此地，日久天长变成了明星镇。在当时买卖铺子不像现在市场遍地开花，见缝就插针。百姓买点生活必备品都赶到大一点的集镇。有钱付现款，没钱挂名记上年终结帐。乡亲乡邻，人的诚信度也高，只要报上村名姓名，即使不认识，记上帐，店家自然敢把物品卖给你。小卖店我也开过两年，那是笔者待业在家也曾记帐式卖给熟人。但是赖帐不还款的人多，党教育几十年了，日积月累，人的脸皮越来越厚，最后我把帐本投进火炉中烧掉了。

有一天天刚落黑，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来到店铺，要给孩子买饼干吃，此妇女脸色泛白，就像没有血色一样。伙计不妨多看了两眼，觉得周身被一种冷气侵袭，天气虽热，也打几下冷战，感觉莫名其妙的恐惧。从此之后，这位农家妇女是光顾小店的常客，有钱她付现款，没钱她就赊帐，让店伙计记上前屯李喇叭匠家的，年终收成后兑款时结帐。

店铺的老板娘闲时偶遇上李喇叭熄妇也聊几句，问她孩子多大了？她便回答；“孩子五六个月，母乳不够，只好买点饼干类泡水给孩子充饥。”老板娘说；“用猪蹄清炖下奶的偏方很好用，你不妨试一试。”她笑了笑没有做正面回答，老板娘见她并不热心，没再意，又忙其它的事情去了。

日子久了，老板娘晚上清点钱款时，总能发现有纸灰，一开始也没多想，可是发现纸灰的次数太多，很是纳闷，她就把这件事对人讲了。此事一传十十传百，有人给她出了一个主意，你觉得谁可疑，买货付款走后，你就把他的钱舀一瓢清水放到里面，如果是人花钱，不会有啥变样。如果是鬼花钱，只要被水浸过，瓢中的钱会变成纸灰。老板娘采纳了建议，一连试几个人都没有变化。

一天，外面下起蒙蒙细雨，李喇叭匠的媳妇来了，她买完牛奶果子付款之后；转身往外就走。老板娘拿出一张纸钱往水瓢中试一下，结果钱一下就变成纸灰。伙计眼尖，李喇叭匠媳妇似乎趴在窗户上偷看到这一切，再细看一闪人就不在了。老板娘和伙计吓得腿都直打颤。这不是女鬼出来做耗耗，大家一合计，明天天亮赶紧到李喇叭匠家去，问清情况，讲明缘由，看他如何处理。

李喇叭匠妻子怀孕足月，因意外病故，孩子没生下来，就带到棺材里了。媳妇虽然死去五六个月，活着的人还得过日子，劳累一天的李喇叭匠，躺在炕上待睡不睡，他感觉已故的妻子开门回家，面对丈夫，表情凄凉地说；“孩儿我已抚养五六个月，我昨天去大赉镇买牛奶果子，被人家识破，我是鬼魂，此时再无力抚养。你把孩子抱回家，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吧；来回跑路，无论是晴天还是雨季，这双布鞋，鞋底都已磨破，你应当理解一个母亲为孩子所付出艰辛和爱。此刻；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一个亡魂又能为阳世的人能做一些什么呢？买卖铺老板天亮就会来人找你；你带人到墓地，把孩子抱回家吧，耐心地抚养，也算对得起死者。”李喇叭匠一连做三个相同的梦，都是妻子回家，让他到墓地去经管骨肉。

天刚亮，大赉镇买卖铺的掌柜和伙计就来到李喇叭匠家。“开门见山地问？有一个女鬼总到铺里买东西；她说是你媳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们今天起早赶来为此事一探究竟。”李喇叭匠说；“我夜里一连做三个梦；都是亡妻回家让我经管孩子。”大家一商量，只有到坟地看一看，才能印证事情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