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故地（1/2）

司马辰惊愕地望向陈雪芙，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看出自己的身份。

陈雪芙见他不出声，便补充道：“只有变异者受伤后，伤口才会愈合得像你这么快。”

司马辰释然，苦涩地笑道：“所以你要杀了我？”

陈雪芙迟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人一旦成为变异者，就会变得越来越暴躁。

你看上去还算正常，应该是没有吃过别人的心脏吧！”

司马辰好奇道：“你好像知道的很多。”

陈雪芙冷声道：“因为，我就是猎杀变异者而存在的。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能知道这些，不足为奇。”

司马辰黯然道：“所以，我就不应该救下你吗？”

陈雪芙犹豫了少顷，竟意外的将手枪收回腰侧的枪兜：“我陈雪芙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既然，你救了我一次，这次我先饶你一命。

下次我们再见，那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她收拾好背包，转身准备离去。

司马辰忙起身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异，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有些人没有变异，而且，你好像也没有？”

陈雪芙脚步一滞，回头道：“变异因人而异，就好像有些人会得癌症，有些人却不会。

很抱歉，你成为了变异者一类。

接下来，你的性情会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凶残，直到变成一头失去人性的野兽。

如果，你还想继续保持着清醒，我劝你最好不要再使用变异的能力，也不要吃其他人的心脏。

至少，你还能因此再清醒一段时间。”

说罢，陈雪芙踩着积雪，头也不回地朝着火星方向走去。

司马辰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对方冷漠的背影，他欲言又止。

他明白，没人会想和一个随时会变成野兽的人待在一起。

“将会越来越凶残，逐渐变成没有人性可言的野兽么……”

司马辰脑海中反复响起陈雪芙的话，内心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他沉默了良久，默默穿上衣服，缓缓朝着自己栖息的废墟走去。

徒然，他又转过身，望了眼已经消失在夜色中的倩影：“即使如此，那我也要去湘州雁城。

至少在我清醒的时候，我要知道我的曾经是什么样的。

等回忆起了一切，就算死，我也不会有所遗憾了。”

想罢，他快步朝着陈雪芙离开的方向追赶了过去。

为了不让陈雪芙打死自己，司马辰没敢跟太紧，只得寻着雪地上的脚印，一步步跟上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脚印从平地越过高坡，再踏过结冰的河面。

最后，他来到一座残垣断壁的城市。

在城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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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司马辰看到废墟中，倒着一具长着翅膀的女神雕像。

石像已经残缺不全，但还有一条手臂高举着。

在纤细的食指上，站立着一只展翅的大雁，形态惟妙惟俏，栩栩如生。

司马辰对这石像顿感几分熟悉，脑海中，徒然浮现出雁城女神的字眼。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在石像的头冠上，看到“雁城女神”的篆体字样。

无需多想，这里便是他苦苦寻觅的湘州雁城了。

司马辰激动地朝着里面走去，脑海中，逐渐有了熟悉的场景。

月萍公园，菱湖，衡之山……

一切久违的画面，像一块块拼图，在他脑海中拼凑了起来。

“是这，没错！”

司马辰拼命地回想着自己曾经的生活，以及和自己相处的家人。

然而，头脑却一片空白，根本毫无头绪。

司马辰忙掏出身份证，看了看上面的详细地址：“雨沐区三堂街135号。”

司马辰在废墟中疯狂的四下奔走，无可奈何，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他无法从这堆废墟中，寻找到具体的地址。

“找人！只要找到这里的人，他们一定知道我家在哪！”

司马辰激动地四下张望，索性对着这片废墟之地，大声叫喊起来：“你好，这里有人吗？”

声音在空寂的夜色下缓缓荡开，回应他的，只有野兽沉闷嘶吼的声响。

一股不详的预感袭来，司马辰下意识地找了个角落，连忙掩藏了进去。

吱吱吱~

一群半人高的变异老鼠，发出刺耳的声响，从废墟中蜂涌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