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殡葬鬼事（1/2）

不同于绝大部分的南方姑娘，沈怡没有那种娇小可爱的感觉，反而长得高挑修长，长发披肩，一袭咖啡色风衣更显得亭亭玉立，年纪轻轻却似乎颇有成熟之风，想必也工作时间不短了，而且她言谈举止也是不落俗套，落落大方，只是眉目之间愁苦之色比较重。跟闫旭站在一起，沈怡只是一双普通的运动鞋基本就一样高了。最初的惊讶过后，我心下感叹，闫旭这下子，还真是捡到宝了。

严格来说，这可是我们第一个目标客户，所以接待规格自然拉倒顶配，简单的相互介绍之后，我和花蕊心把他们让进了会议室。

片刻之后，凌雪雅倒了两杯茶拿了过来，一改往日的捣蛋角色，接着又退出去关上了门。

“你们真的能帮忙吗？”沈怡勉强打起一些精神，看我们的眼神里满是狐疑，“我没别的意思，现在没什么人相信我了已经......”

花蕊心笑了笑，“起码到现在，我们还愿意听你说的。”

“好吧，这倒是真的，”沈怡苦笑一声。

我插了一句话，“美女，要不是我，你跟闫旭可走不到一起去，再说你男朋友可是帮了我大忙，就当我们这次还个人情。”

“说吧小怡，我相信大哥，”闫旭说完半句，又赶紧看了花蕊心一眼，“嗯，还有大嫂。”

沈怡点了点头，“一切都是从几个月前开始的，自从阿旭把我从郑志北手里救下来以后，我一直都在帝都一家超市打工。后来听说我姥姥身体不行了，我就请假回去了一趟。”

“不过，最后我还是没看到她老人家最后一眼。”沈怡说到这里，小声啜泣了起来。

花蕊心抽了一张纸巾递了过去，“节哀。”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大家合伙给姥姥办了丧事，”沈怡回忆到这里，说话的声音开始有了恐惧，“但是下葬那天，有个抬棺的男人忽然就疯了，一直念叨我妈和我姨冷落她，而且声音跟我姥姥一模一样。”

我和花蕊心对视一眼，目前来看沈怡的话跟闫旭基本一样，我示意她接着说。

“再往后，她老人家下葬，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开始一直做梦，总是梦到她老人家。”沈怡接着道。

“梦里，你姥姥跟你说过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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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证地打断她。

沈怡沉默思索许久，“我没听到她亲口说，但是梦里的场景好像很真实，很明显是姥姥在数落我妈和我姨。”

“你想想这个梦的具体细节，”花蕊心说完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强调了一句，“这很重要。”

沈怡回想道，“梦里他们都在我舅舅家里，姥姥坐在床上，舅舅在给她端饭，我妈和我姨站在地上，被我姥姥数落......虽然我什么也听不到，但肯定的是姥姥肯定对她们不满意，脸色很差，一直指指点点的。”

“你跟你姥姥关系怎么样？”我问道。

沈怡回答，“小时候挺好的，后来我辍学得早，没念完初中就去县城打工，也只能一年见过一次面了。”

“不过我觉得她老人家肯定嫌我我没出息，哎，当时也是上了那帮同学的当，说什么书读多了根本没用，现在后悔都来不及......就不说别的，正常人有点文化见过世面的，能被姓郑的那种人骗吗。”说到这里，沈怡满是懊恼，一旁的闫旭伸手跟她相握，以示鼓励。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沈怡，最后还是不放心，“方便的话，我给你号一下脉？”

虽然很是诧异，但沈怡还是伸出了胳膊，我注意到她手臂上有个松鼠一样的纹身，看样子年代很久了。

她的手腕不怎么白，可能是经常晒到的缘故，我手指轻轻搭了上去，确定她身上没有任何怨气。

这么看，她姥姥虽然托梦，但完全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这也是我刚才问这祖孙二人关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