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倾国倾城倾我心(1/2)
每个人的童年应该都听过这么一句话。
如果真心像流星许愿的话,愿望便会实现。
小时候的易琳是最不信这些童话里的故事的,可她后来真的许了好多次愿,好多好多次,每晚的夜幕星河她都会细数,静待流星的出现,然后认真地许愿。
可一次都没实现过。
再后来呢?她对周遭都没了期盼,想以死来结束生命,去寻母亲在另一个世界的家。
十二岁。
她把房间的桌上偷偷搬满了酒,瓶身高的矮的都有,她不会喝,也没喝过,第一次碰酒,觉得呛喉,第一口的时候被呛得咳了好久,她便用咽,忍住掐喉似的灼烧感,一口一口的往下咽。
头真越来越沉,泪水也如泉涌,房间里漆黑得只剩下外头撒进来的光亮。她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空的酒瓶乱七八糟地隔在地板上,借着微光能依稀瞧见地板上还有细碎的玻璃渣,每一个坚毅的棱角都被月光印出暗淡的光。
她踩着,却不觉得痛。
月亮素色的光撒进来,裹着她苍白的脸,和满身细细碎碎的伤口,暗红的血色单枪匹马闯进了皎洁的世界里。
“妈妈,我想来找你了,对不起,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不要怪我没有好好活下去,好不好。
碎片陷进手腕,血液泛出来,一点一点由滴汇成股流淌到地步上......
她在昏迷之前的余光里,好似看到了母亲的笑。
可最后,她还是没能寻到母亲,她被佣人及时发现送去了医院,在她快要以为终可以离开的时候被拉了回了实现。
此后,她在每一个深夜把自己从地狱里拉出来,挣扎着逃离那个想法。
.......
宴城是没有海的,在惠资医院附近只有一个淡水湖,却取了个名字。
叫笠海。
深秋了,笠海对面吹来的风也凉,她打在易琳脸颊上,本来就带有点病态白,现下更苍白了。
“现在都不回家,我还以为小孩被别人拐跑了。”
易琳被人用外套裹住,然后搂到怀里。
易琳转过身来,没哭,但眼睛好红,耳朵也被冷得有些发红。
他伸手去捂着她的双耳,指腹在耳背上反复摩梭。
给她渡温。
可能是站在这里吹风久了,又许久不说话,易琳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哑,嘴角泛笑,“那叔叔不是追过来了么。”
他叫她小孩,她就喊他叔叔。
阮清时手抵在她的后脑勺,抚了下,半作玩笑,“我有那么老么?嗯?”
易琳终感觉到冷,往他怀里缩,最后放下戒备和疲惫,去拥着他,双手安放在他的后背,把自己埋在她坏里。
有热度,她有些贪恋。
“阮先生,”
她叫得幽幽暗暗,声音如泣如诉,她没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原因早已了然于心。
“嗯。”
“我想吃棉花糖。”
她抬起头,眼睛还是那么红,“我想要紫色的。”
阮清时空楞了几秒,显然没想到,在确定小姑娘真的没有哭之后,“好。”
他话语温柔,一直很温柔,“在这等我。”
笠海是给旅游风景区,有很多小摊贩。棉花糖就在他们身后不远。
说实话阮清时一身西装革履站在人潮里太显眼了,周遭都是女游客,他顶着一张绝世无双的脸蛋站在女人和小孩堆里买棉花糖,实在是鹤立鸡群。
排队的女生纷纷都往他身上看了。
“那是哪个明星啊?”
“不是明星吧。”
“长得好绝啊。”
“真的好好看。”
“怎么来旅游也穿这么正式啊?”
。。。。。
易琳站在人群后侧,都听到了。
有的还议论他有没有女朋友。
几岁。
什么职业。
.......
易琳站在人群身后,静静地站着。
让凉风抚平自己刚刚的山盟海啸,她不想让阮清时承受她的悲伤,她也不想哭丧。
好像伤的久了,当伤口再次裂开的时候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疼了。
代家于她的情意,要说有,也早在小镇上的那几年消之殆尽了,现在断绝关系,好像是划上了句号。
给那些像陌生人却有着不可斩断的血缘划上了句号。
陌生人依旧是陌生人,只不过不想再纠缠了。
风依旧很凉,易琳心中的山鸣也终归于平静,或许是尘封在心底的某一处,若遇见合适的时机,会摧枯拉朽,山崩地裂地吹掉尘封的尘埃,再次悲裂地袭来。
“小姐,您好。”
易琳转回头,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男人在看到易琳的正脸之后更加笃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您好,这是我的名片。”
他递了张名片,开门见山。
“我是影视公司的,小姐有没有兴趣在娱乐圈发展一下,或者你有什么兴趣爱好,我看小姐你的外貌条件非常不错,有很好的发展空间呐。”
他刚刚远远就在万人里,瞥见了易琳。
灼灼其华间,他忽地想到一部古言小说对女主的描写。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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