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祸起萧墙之内,道是无情却有情(1/2)
这正当狂暴的激流陡然止住,若百川归海,倒卷而回,又纷纷纳入葫芦之中!若非尘土之间还残存水迹,当真恍若南柯一梦!
伯劳在一边瞧得兴起,看得分明。这葫芦非是凡俗,实乃天生地养一灵根,长成葫芦藏乾坤!又经布置祭炼,炼成法宝装大千!
这边乾坤老仙破了陷空阵,收了葫芦,哈哈一笑,转头对赢坤道:“陛下,幸不辱命,坦途也!”
赢坤点头,挤出一丝笑意,道:“老仙大法,寡人素知!”言罢,目眺秦都,脸色数变,才道:“传令,备战!” 当下各有将领布置协调,箭上驽、刀出鞘,铮铮刀剑鸣,丝丝弓弦音,一片肃杀之气!
赢坤转头又对身旁一众地仙之流道:“寡人素知情义深重,然大义当前,望诸君可从道义!”
一众地仙也是脸色沉重,良久才道:“陛下安心,我等虽然与变节者颇有私交,但也知大义所在,不敢欺心背之!但望人王发圣人之慈悲,勿杀之!”
赢坤心头暗舒一口气,脸色略缓,才道:“诸君大义,寡人先行谢之!都城几位仙圣想也是蒙奸人所惑,才容不义之事,寡人自知轻重,但若能是翻然悔悟,寡人必不究!诸君安心。”
原来赢坤也知几位仙圣私下颇有交情,前文书,国君与仙圣一流间并无从属关系,不过是互惠共利而已。而今都城内仙圣变节,到适时,两军对垒,若是己方仙圣为其以情义惑之,便是两不相帮,也是天大祸事,改天换地并无不可!
前文提到,人王玺印非凡之宝,乃社稷神器,可镇地仙,何故如此瞻前顾后?但一力破之便是!这却是因此番是蛟化龙,人王争位,人道所允,玺印却成无主之物,打落凡俗,不再有镇压地仙之能,需待尘埃落定之后,才能再现神奇!此是国运使然,是以才有每逢乱世,妖魔尽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那秦都内城里,有一座矮山,四水环绕,下有锦鲤奏乐,上有灵禽放歌,山虽不高,但胜在灵气盎然!
山上有一座庙宇,庙宇不大,有袅袅青烟如玉带,丝丝缕缕绕此庙。庙宇门口处随意坐着两位小道童,往里去,先过神殿,乃是供奉道祖之处,绕过神殿,还有一后院,满园春色,有万载长青的松竹,有四时不谢的奇花。中间分开一条鹅卵小径,顺着小径,走不多远,就是并排三间厢房。当中厢房里,也无桌椅床铺类,空空荡荡,正中放着一蒲团,蒲团上盘坐着一个道人,一身麻衣道冠,眉头一字横眉,唇上两撇八字胡。正在这参禅打坐,神游太虚。
暮然,道人双目圆睁,大叫一声:“大事不好!”说罢急忙起了身,出了厢房门,脚下升起一朵白云,托着道人就疾驰而去!
那庙宇门口的小道童正躺在树荫下乘凉,仰面朝天,陡见道人驾云匆匆而过,不由吓了一个机灵翻身坐起,那左首的道童不由哎呀了一声,“老祖今日出门怎地不走正门?也不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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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
那右首的小道童却不惊慌,反是面露喜意,道:“这老道走得如此匆忙,想是摊上了大事,我等不如各自收拾细软,逃下山去!”说罢作势要走。
那左首的小道却道:“清风莫说玩笑话!老祖待我等有活命之恩,岂可轻去?”话落伸手就去拉那清风小道。清风眼见那小道来拉,也不由急了,忙道:“明月你休要木呐,我等不过是被那老道拣来,虽有一饭之德,但我等这些年来为他保持庙里事物,早已抵得工钱!况且山下那花花世界,不知比守着这清灯古佛强上多少!”
清风一愣,又缩回了手,不知如何以对。这二人本是厮混幽州的乞儿,有一日这老道路过,顺手收了二人添作道童。想想来此世间四五载,却历尽辛酸,也无一顿饱饭,也无片瓦遮身,常常与野狗争食,时时受无赖欺凌,餐风露宿寻常事,自生自灭谁人知?世情冷暖古犹今,谁可见怜?
虽说只是道童,就如那富贵人家的丫环奴婢般,但终究解了温饱之虞,甚而可学得一身本事,从此纵横天下…… 这二人一念及此,恰如天上掉馅饼,哪有不应之理?
二人随老道进了京城,就此落脚在这庙宇之中,一晃七八载, 二人为老道打理庙里庙外,虽无温饱之忧,但老道也不曾要传授二人什么本事,只放任自流!
这七八年来,二人也积攒了些钱财,清风越发觉得此地枯燥,向往那花花世界。只是平日老道虽也出门,但大抵是快去快回,唯今日,才叫老道却与平日不同,显得甚为匆忙,想来不是易于之事,因此起了心思,打算就此下山逍遥快活去!
明月闻言也是心动,所谓万丈红尘迷人眼,哪能轻易舍得?二人均非有道高人,这一想之下,却是更难自持,纷纷乱象灵台起,蠢蠢欲动红尘心,哪得清净?
明月为难道:“只是这山下四面环水,也无舟船桥梁,又不会腾云驾雾,如何过得去?”
清风一愣,却是垂头丧气,“忘了这茬,忘了这茬,姜还是老的辣,无望,无望,罢了,罢了!”
你说这清风明月为何不泅水过去?却不是二人不会戏水,虽说这水只是宽六七丈,深四五丈而已,但这河里多有长虫,不乏猪婆龙,是暗藏杀机,于这二小道童而言,无异天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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