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躺平的弃子恩雅(1/2)
这时候余鱼但凡说些别的,比如窦文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没想明白个中的利益冲突关系;再比如兹事体大,涉及到续弦,是在选窦家的管家长媳,窦文杰需要向长辈请示……
这些理由恩雅都能勉强接受,顶多骂一句大名鼎鼎的窦将军竟是个窝囊废,做不了自己婚事的主。
可偏偏余鱼说的是她最无法忍受的一个理由——窦文杰竟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将她拒之门外?而且还是曾经……一场陈芝麻烂谷子的情史?
窦文杰看着可不像那种婆婆妈妈的男人!
恩雅心里一百个不服,皱眉咬唇思索——她对窦文杰是有所了解的,也派人查过,知道他娶过两任妻子,一个病殁,一个走失,个中内情她倒是不甚了解了,所以他忘不了的究竟是哪一个?
看余鱼这神秘莫测的样子,似乎知道些什么内幕,恩雅斜她一眼,露出一个刻意亲切的笑来,“听说,你是梁文道的侄女,我竟才知道你们二人之间还有亲戚关系,我就说你怎么帮汪小溪跟白玉楼对着干呢,原来其实是在帮自家叔叔……说起来,汪小溪以后可能是梁文道的得力手下,你帮他自然是对的。”
余鱼看着她那“可亲”的笑容,抽了抽嘴角,她爹是独生子,这是在哪儿又抱养了个弟弟?
梁文道为了自己行事方便,数次单方面的攀亲带故蹭吃蹭喝叫人误会,也忒不要脸了!
而且她从一开始到现在的出力帮忙完完全全都是出于崇高的正义之心和侠义的热血之情,跟他梁文道有一文钱的关系么?
恩雅见她突然脸色阴沉,还以为是自己的消息网太广吓到她了,得意道,“你不必如此惊慌,这等小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
余鱼哭笑不得。
她接着道,“我现在跟你叔叔是合作的关系,你想想,你叔叔正愁没有办法拉拢窦文杰,要是窦文杰铁了心的跟平王起兵,岂不糟糕?皇帝交的差事办出了差错,乌纱帽丢了都是小事,搞不好被平王和窦文杰记恨砍了都有可能……我现在主动帮忙拉拢窦文杰也是为了你叔叔着想。”
余鱼听她一口一个你叔叔,强忍着给她一拳的冲动,挑眉:“……恩雅,你要真想让我帮忙,就诚实点儿,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和平王还有‘我叔叔’可不一样,我这人与人交往就讲究个真心实意,你要对我真诚,我自然也不会跟你绕弯子,你若不说重点,我也没工夫跟你拉家常。”
恩雅见她态度陡变,方才还叫姐姐呢,这会儿直呼大名了,说出的话也是毫不客气,那嘴伶俐得像把小刀子,语气间没得商量,却正对了她的胃口了!
她因为身份特殊,身边人多有心机,但她偏偏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虚情假意唯唯诺诺兜圈子的人,反倒欣赏直言不讳,不忌惮她身份敢说敢做的人,男女都一样,尤其她现在已经转移目标了,对汪小溪失去了兴趣,看余鱼便也顺眼多了,甚至还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来——这小妮子,可比她叔叔爽快多了!
余鱼看她那眼神,心里一阵恶寒——赌对了,这位公主果然有受虐倾向,好好说话不行,就非得跟她疾言厉色或者爱搭不理的才能吸引她的注意。
恩雅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人与人之间,讲究个相互,这样吧,你先答应帮我,我就告诉你实话。”
余鱼眯眼反问,“怎么帮?”
恩雅直截了当道,“你跟我说说窦文杰前两任妻子的事……再量体裁衣,协助我做扣搞定他!”
余鱼咧嘴。
恩雅美目一立,细眉一挑:“怎么?”
“没怎么,成语说得不错……成交!”
余鱼一口答应下来,反正关于窦文杰,她本来也不知道太深入的东西,恩雅自认为她了解,可跟她没关系,顺便还能交换到西戎那边的消息,何乐而不为?
恩雅直视她片刻,似乎在考察她的真诚度和可信度,余鱼毫不退缩地与她对视。
“好!”
最终,恩雅打了个响指,拉起余鱼就往自己的粥摊走,挤跑了古墩,叫他下午换去白玉楼那边帮忙。
白玉楼乍见古墩过来,以为余鱼是因为自己方才没理会她,看自己来气所以故意和古墩换地方了,一时更加气闷,自嘲地想,是啊,他有什么资格跟别人耍脾气?
古墩看他沉着脸,有些胆战心惊——白玉楼怎么对自己这个态度,淡淡地招了个招呼就不再吭声了?
平时看着挺温和可亲的,对自己也挺热情呀……莫非是公主表面与平王虚与委蛇,私底下和梁文道来往的事被他给发现了?他就说公主平时太高调了,回头可得告诉她注意着点,现在可不是露馅的时候!
恩雅一边整理下午新送到的米袋子,一边跟余鱼说话,“你说我刚才说的不是实话,那你觉得实话应该是什么?”
余鱼知道恩雅对他们还存有戒心,自己若不透露些信息,她未必会主动说起,于是笑道,“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平王合作是吧?”
恩雅手上顿了一下,笑问:“何以见得?”
“很简单的道理,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绊倒两次。”
恩雅歪头想了想,“有理。那如果这样说的话,窦文杰也不是真跟平王合作,窦家也绊过一次了,应该不会那么没记性吧?”
余鱼知道她说的是平王十几年前引人入境的那番算计,可不是同时坑了他们两边么!
只不过窦家最后好歹赢了,没有西戎那边损失大罢了,西戎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白白附送给平王一个骁勇善战的好名声。
“你想的没错。有了之前的教训,西戎又受了不小的创,西戎王的确没有想再和平王这种人交易的意思,可平王又派人找了上来,以利益相诱,他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
恩雅笑了笑,“西戎王原本只想把使者拖出去斩了了事,顺便还能解解气,后来却临时改变了主意,因为他的小老婆说,杀使者有什么用,直接摧毁平王,让他们亲兄弟窝里斗不是更解气?平王自负,那就让他更自负,叫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以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趁他志满意得之时再给他当头一击!”
余鱼方才还纳闷她怎么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号,听到小老婆便有一丝了然,看来恩雅对她这位父王心里的不满很多啊!
“所以你这次本就是打算进京揭发平王,西戎王还刻意在祝寿信中透露出要把你嫁给他的意思,就是想以此来提醒皇上警醒他对吧?之后皇上果然派梁文道出京调查此事,你便和他一拍即合。”
余鱼说这番话时是肯定的语气,因为此事她早和白玉楼深入讨论过了,情理之中,这种可能性最大,平王自以为是,要玩火自焚了。
恩雅点头,突然问道,“你很讨厌你叔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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