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袭杀（2/2）

路源的拳头缓缓捏紧，嘎吱作响。

而身旁的两个女人目光呆滞，嘴里仍旧在喋喋不休。

“你不是主人....我的主人呢？”

“你不是主人...”

“你不是主人.......”

我不是？

我当然不是！

路源眼中黑点疯狂蠕动，他脸上肌肉绷得紧紧的，双拳都在微微颤抖，他很想一拳把这女人的脑袋打爆，但他实在下不去手。

他正要呼唤谢澜，让她过来给这两个女人穿上衣服，不管能不能救下她们，至少尽自己所能。

“你...是....路。”女人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声音也就此发生了变化。

路源一愣，他转过头看着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目光依旧呆滞，口中不断重复着那几句话。

而另一位，她的眼中已经有水雾凝聚。

“你说，我在听。”路源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沉声说道。

女人的身体触电般不断颤抖，似乎在抵抗某种不可违背的意志，许久，她的眼泪才滴落。

“我...好...疼...我好...痛苦....”

“救我....”

路源心中猛地抖了一下，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问道，“我要怎么做？”

“sh...”

“杀...”

“杀了我。”

女人艰难地、痛苦地吐出几个字，话音刚落，她原本在崩溃边缘挣扎的双眼眨了一下。

下一秒，妖异的黑浸透了双眼。

“你就是路源？”

女人嘴角扬起，猩红的泪自眼角流下，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路源，看上去分外邪异。

路源面色大变，他没有犹豫，手掌瞬间探出，捏住女人的喉咙便将其按在了墙上。

“你是谁！？”

“我是谁？”女人的脸庞瞬间露出狰狞的笑，又刹那间消散。

路源感觉自己的精神恍惚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他手上的力气逐渐增大，几乎要将女人的脖子掐断。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谁？”

“我啊。”女人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声音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只是一个无辜的母亲啊。”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位母亲呢？路源？”

女人已经因窒息和疼痛几乎昏厥，她的身体不停地哆嗦着，但从声音听来却没任何影响，仿佛掐着的不是她的脖子一样。

“路源！”

一旁突然传来焦急的声音，路源转过头去，那竟是另外一个呆滞的女人，她双眼也是全黑，但相对多了一分愚钝。

她急匆匆地叫喊着，口中不时吐出晦涩的诡异语言。

“别过来！”

路源警告道，“别再往前走了。”

那女人犹豫了一瞬，似是看到了路源手中另一个女人的惨状，她上前一步就要拉开路源。

噗嗤！

一柄匕首刺穿了女人的腹部，她惊骇欲绝地低头看了看，再度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