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2/2）

“是啊，京城的房价，像火箭一样，一天一个价，现在什么也放开了，不变才怪。”

饭店送来了菜，黄小龙也回来了；大家围坐在饭桌旁。黄小龙拿出一瓶红酒说“小雨还的去医院，咱喝点红酒，表示一下，等刘叔叔病好啦，咱再庆祝。”

“行。”两个女人都同意。

快吃完时，小雨说“我也想在京城买套房子，二百平米左右就行。你们给打听着，合适就说一声。如果你们需要钱别客气，有合适的再买一套，做为固定资产，住不着就租出去，将来只赚不赔。”

“好，我给你留意，合适咱都买一套。”黄小龙说，“看现在的情况，下一步城市的房价是只升不会降的，而且越来越高。”

“奥，我想起来了。有个楼盘，在四环以内，环境不错，就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房子吗？小雨还在这里待几天，小龙，你抽个空带她去看看。”

“行，我也听说了。我有个朋友，认识开发商，明天，我找他问问。”

“好，你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我们去看看。”小雨说。这里是必须有房子的，自己住不着，以后给孩子留着。

十点钟，回到医院，父亲醒了。小雨穿了隔离衣，进了病房，看着老爸说“爸，感觉怎么样，疼吗？”

“还行， 不用让你妈过来，天热。”老爷子脸色苍白，虚弱地看着小雨说“你吃了吗？”

“吃了，去小龙家吃的。爸，你快好起来，也干不了几年了，我在京城买套房子。今后，你们每年来住一段时间，劳碌了一辈子，退休后就享受生活。”小雨想告诉老爸，将来的生活是美好的，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好好活。

“你哪有那么多钱？我听说，这里的房价高的吓人。”老爷子不信的问。

“我又要上手机，电脑，电视。服装生意很不错。我现在又联系了一个大单子，能挣几百万呢。”

老爷子不想信地瞪着小雨。那眼神，就像在看怪物。好像在说“你这丫头，想钱想疯了吧？竟说胡话。”

小雨知道老爸不相信，也不想与之分辨，恐怕惹她生气。

第二天下午，小雨爸被推出观察室，进入了高干病房。在这里医护人员都很细心，一般情况下不用家人陪护。小雨问过黄大夫，还是留下来了。

刘老爷子经过一天的酣睡，到了傍晚反而精神大好，他看着身边的女儿，问“你回宾馆休息吧，白天再回来。”

小雨心想，现在才是最需要亲人在身边的时候，嘴角上翘，温和地说“我没事，现在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丫头，我记得你说，想买下我们市那个老旧的宾馆，对吧？”

“是，我买下后准备在宾馆后面，盖成高层的大酒店。当然，现在我还没有能力，不过，我现在就开始攒钱，等攒的差不多了就开工。”

“盖大酒店？丫头，你也真敢想？”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就像看到她小时候，在夏日的夜晚，趴在窗口，遥看满天的星斗，用稚嫩的声音说“爸爸，天上的星星怎么老是眨眼睛呢？你能给我摘下一个来吗？”

想到这里，他嘴角上翘会心地笑了。心想，如今的那个小丫头，还像小时候那样天真。

小雨的目光，正好扑捉到老爸的那种玩味的笑颜，就知道他老人家不相信，说道“老爸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就是‘蚂蚁想吃大象’在痴心妄想啊？嘿嘿，我不会吃大象的，我会坐在大象的身上去，让它给我当坐骑。”

小雨说完，看老爸扑哧一声笑了。

她心想，说什么都没用，现在我买了别墅，商铺的门房，本来想买一辆新车的，也不买了，从今往后要精打细算的花钱。把钱攒的差不多时就开工，真要不够就贷款。只有把事情做成了，才是最好的证明。

刘老爷子看着小雨在沉思，平心静气地说“丫头啊，你可真能折腾。我老了，思路已经跟不上你们年轻人。我小时候，听咱刘家的老人们说，咱祖上就是经商的，我们祖上是山西的大户，那时咱很富有。听说惹了朝廷的大人物，庞大的家族，有的被杀，有的被关进大牢。为了逃脱追捕，只好隐姓埋名。历经重重磨难，最后才躲进了现在的村子里。”

“我们原来姓什么？”

“不知道。我也曾问过老人们，不知是不能说，还是真不知道。反正我们一直姓刘。听太爷爷说过，逃出来时还带出两大箱子财宝。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也不敢拿出来花。再后来村子里来了许多土匪，杀了很多人，恰巧就有藏财宝的三人。就这样，财宝的事情就成了一个传说。”

“没有人去寻找过吗？假如找到了，大家都能过的好一些。”

“傻丫头，你以为大家不想吗？二百多年了，哪一代都有人在寻找，甚至周围的大山都找遍了。别说其他人了，小时候，我与你二叔带着几个小伙伴，秘密地组织了一个探宝队，也寻找了很多年，最后还是一无所有。后来，我们又去问那个太爷爷，他说‘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只是个传说吧？你们想想，自从逃出山西，一路到这里，早就成了破落户，有钱还能藏进大山里啊？别痴心妄想了，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也得不到。这就是缘分，知道吗？’”

“你说的那个太爷爷还活着吗？”

“在我当兵的第五年就死了。唉！真没想到，如今又出来了个你，还这么妖孽。有头脑，肯吃苦，你比你两个哥哥强。”老爷子圣心大尉地说。

小雨不以为然地说“老爸，你还说我有头脑，其实真正有头脑的是你那两个儿媳妇。我现在才想明白，我是被你那两个狡猾的儿媳妇给算计了。”

“什么时候？”老爷子听后先是一愣，又惊讶地问。

“两个狡猾的小狐狸，让我陪着去选房，真正的目的是去给她们付钱得，房子他们早就看好了。”小雨撇了撇嘴，又翻了个白眼，看向老爸说道“其实，我也想过一起给他们买的，又怕树大招风。没想到，我还是被她俩给宰了一刀。不但给他们买了房，还傻到追加了那么多的好处。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刘老爷子强忍着笑，恐怕触动伤口。结果还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疼得他满头大汗。

小雨不敢再说了，恐怕使爸爸的病加重了。

也许引起了刘老爷子的谈话兴趣，过了一会，他又问“不是他们说手里有一部分钱吗？而且还用我的房子兑换了几万元。”

“嗯，就等于两套装修好的别墅，兑换了一套一百八十平的旧公寓。你看我这买卖做的，说出去也不会有人想信呀？”小雨端起杯咕咚，咕咚全都喝下去，用手抹了一下嘴，看向老爸。

看到爸爸还是盯着自己，就有说道：他们是有钱不假，都在银行里存着呢。两个小气鬼，又不舍得那点利息，所以说，先借我的钱买下房子，等那些存款到起后再还我。

存折也让我看了，两人差不多有十几个存折，存折上有几千的，还有几百的，而且都是三年期与五年期的。就是到了期还给我，也得五年的时间。你说，我是不是像地主老财黄世仁了？我也不好意思收啊。最后还不就便宜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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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爷子被小雨滑稽的比喻，笑的肚子一颤一颤的，最后说“嗯，的确让她们俩给算计了。”老爷子说完，又感到这三个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灯。那两个儿媳妇，一个比一个精明。竟然把这个鬼丫头给绕了进去。

不过有一点让老爷子很欣慰，起码儿媳妇们很会过日子，能算计着存钱。自己干了一辈子，也就是从小雨下海后，老婆子才把两人的工资存下来。

小雨看到老爸笑的很不正常，既有自己被那两个嫂子忽悠的畅快，又为他那两个儿媳妇的狡猾而庆幸。好像自己活该被她们算计一样。

生气地说“老爸，你是不是在看笑话。你说说，我与嫂子们，谁对你和妈妈最好？”

老爷子忍着疼，笑着说“当然是你了。可是，她们俩能算计你，说明还不是笨人。至少你的为哥哥们高兴才是啊。谁让你对他们说，你一个门头能挣那么多钱的。她们都会计算，四个店铺，一年下来，能挣多少？哈哈，不坑你坑谁？再说便宜不出外吗。”

小雨被老爸的歪理给打败了。心理在想，今后还真得注意才行。能说出‘财不外露’这样的至理名言的人，一定也是被他的嫂子坑过的。没想到，自己在无意间说出了实话，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后悔也晚了，幸好不是外人。就算她俩给自己上了一课，交了几十万的学费吧。

小雨嘴角微翘，笑着说“以前我妈说‘她最大的财富就是我与俩哥哥’。哈哈，老爸现在你和妈妈的财富都升值了，不但多了两个儿媳妇，还多了孙子，孙女与两个外孙。嫂子们不是很狡猾吗？等着吧，我会让你们的财富，再锦上添花的。”

老爷子看到小雨嘴角带着邪魅的微笑，就知道她憋着坏，担心地问道“你想怎么做？”

“你别管，以后你就明白了。”小雨狡黠地看着老爸，心想，两个小狐狸，还敢算计我。看我怎么整治你们？

刘老爷子心想，这臭丫头肯定会有后招，过了一会，笑着问“丫头，你可别记恨她们，她俩也没说不还钱，只不过时间长了点，每次还的少了点而已。”老爷子说完也感到自己在为那两个儿媳妇们争辩，说完后感到很没有说服力。

小雨听到到老爸的话，心理有些酸楚，甚至有些哀怨。

想到了两句话“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人好，不如命好。”就淡淡地说“不会的。老爸，她俩嫁到咱们家，算她们幸运。站在他们前面的是哥哥，站在身后是侄子侄女。她们的左右还站着你与我妈。她们就是惹毛了我，我也不好意思对她们下手啊。再说，爱屋及乌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我只是想让她俩对你们进点孝心而已。”

刘老爷子此时脑子也很清晰，听出小雨话外之意，那就是‘自己是个苦命的人’一点也不假。

想到这里，脑海里出现了女儿自从嫁给老张家，只有短短的几个年头，家里就接连出事。虽然生了一对龙凤胎，也失去了家里的两个顶梁柱。唉！自己这个宝贝丫头，到底是什么命呀？这话赶话的，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在自己心里，女儿才是自己的心头肉，可是我却感到在伤害她。

小雨看到老爸陷入沉思，明白自己的话，触动了他的伤心事。事实上自己与老爸现在想的是一回事。为了不使老爸伤心，索性不再去想，赶紧转移话题问“老爸，你说，我大哥和二哥，谁有政治头脑啊？”

老爷子仔细地想了想说“你二哥比你大哥强，沉稳，也聪明。怎么了？”

“我的同学马上就到我们市任市长。我找的这个黄小龙，在组织部上班。如果你有意，我可以帮忙试试。看能不能让二哥再发展一下。”小雨轻声的说。

“那感情好，你能帮忙，就帮一把。”老爸心里也很高兴，心想，没想到这丫头的大学没白念，能认识这么多人。很可惜，老二只考上了师范，学府的门台子还有点低。

他沉吟了一会，对小雨说：记得那位太爷爷说过，能在现在的村子定居，不光是为了躲避追捕，也是看了这里的风水，老辈还找人给算过一卦，说住在这里，刘家后代早晚会出一个‘封疆大吏’。这件事还被记载下来了

听说那个算卦的人从来没有算错过。我记的太爷爷说那人有个绰号叫‘铁齿铜牙黄半仙’。哈哈，现在想想都是糊弄人的把戏而已。

在清朝时期，老辈们还对后辈们进行教育。希望子孙后辈能金榜题名。一代一代的长辈会都记着这件事，也很注重后辈们的教育，直到清朝没落，八国联军打来。整个国家风声鹤唳，一片混乱，对所谓的‘封疆大吏’才逐渐淡漠下来。对封疆大吏之说，都认为是无稽之谈。

哈哈，现在都过去了二百多年，我们刘姓一族连个县官级别的都没有出现过，最大的官，就是我这个，说了不算的副局长了。”

小雨听了爸爸的话，竟然脑洞大开，心想，只要运作的得当，封疆大吏不敢说，出个市长还是不成问题的。现在只能心中有数，绝对不能说出来，看了老爸一眼，说“老爸，一辈子不管两辈子的事。你只有健康地活着，而且还的要长寿，说不定还真的能看到那位封疆大吏的出现呢。”

刘老爷子不以为然地笑了。心想这丫头是在宽自己的心。也不想让她扫兴，悠悠地说道：今天我讲的那两个传说，你就当个笑话听听就好。二百多年了，什么财宝？什么封疆大吏都是扯淡。来到那个穷乡避让，是为了逃命，更是为了活命。

过了一会，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小雨啊，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发达了，千万别忘了村子里的父老乡亲。你爷爷奶奶死的时候，我们哥俩还很小，所有的后事都是他们帮着操办的。我们哥俩还吃了好几年的百家饭，后来在那个太祖爷爷强烈要求下，刘家族人凑钱送我们哥俩去上学。

我能去当兵也是村子推荐的，我走的那天可风光了。村子的人全都出来送我，太祖爷爷给我戴上大红花，最后还赶着马车送我到了集合地点。

我这辈子早就记不清父母的模样，可是在部队这些年，就是在睡梦中也常常想起村子里的人。无论是我们家族人，还是外姓人，对我们哥俩还真的没话说，既没让我们饿着，也没让我们冻着。我们哥俩也很勤快，看到谁家有事，只要我们能干的都回去做。

小雨看到老爸眼里含着泪花，赶紧说“放心吧，老爸，我都记在心里了。”

也许勾起老爷子的回忆，或者难得有机会唠唠家常，老爷子又说“我去了部队后，非常吃苦，心理想着村里的亲人，无论训练还是抗旱救灾，我都跑在前面，我还是当时学习雷锋的标兵呢。

后来提了干，哈哈，我的干劲就更大了，心想，我们财宝没找到，就算那是个传说，自己虽然不是做封疆大吏的那块料，就当一名威武的大将军。给村子里的人们长长脸。”

这是小雨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听到爸爸讲这么多话，看到输液瓶快输完了，笑着说“老爸放心，如果我有能力了，会帮助村子里的人年轻人走出大山的。也会帮他们一把的。别再想了，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小雨也躺在另一张床上，闭上眼睛。事实上，爷俩都没有睡着，各自想着心事。

小雨虽然闭着眼，脑子里出现了一幕幕图画。想起小时候住在村里时，爸爸在城里上班，每天骑着一辆破自行车，一天打个来回就是六十多里路。那时一家人过的很幸福。也就是那时，小雨看着爸爸每到周末，就给村子里的老人帮着干活，虽然非常辛苦，却还是很快乐。原来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过去。

那时妈妈也很幸福。如果爸爸下班回来晚了，就会牵着自己的小手，站在村头朝着那条崎岖的山路瞭望。当看到爸爸推着自行车，走上那个山坡时，自己就会快跑过去，喊着‘爸爸，爸爸。’老爸就会把自己抱起来，放在自行车的大梁上，推着和妈妈一起回家。

想到自己的童年在村子里的生活感到很幸福。喜欢那里的大山，树木，花草。尤其是到了秋天去山上摘柿子，带着扑蚂蚱。

那时自己还让爸爸买了两只小羊，两只小白兔，常常跟着妈妈上山去割草，回来后，在村头晒干留作山羊冬天的食物。

有时，还与两个哥哥牵着山羊，去山上吃草。哥哥们爬树掏鸟蛋，自己每次都采很多的山花，回到家送给妈妈。在她的心灵深处，村子也是最美好的地方。

第三天的中午，大哥来了。看到爸爸的精神头很好，就知道手术很成功。

有大哥陪护，小雨与大哥倒替着回宾馆休息。老爷子也一天好起一天，有时大哥扶着，还能下地慢慢地溜达溜达。

在周六时，黄小龙来接小雨去看房。车子在京城的街道上拐来拐去，不熟悉道路的人还真的会给转晕乎。但是，对小雨来说就不一样了，她不但记忆力超强，方位感也很好。只要她用心去观察周围的参照物，很快就能记住道路。

开发商与小龙的朋友是亲戚。在售楼处门口，他们看到小龙和小雨从车上下来。两人赶紧迎上去，小龙的朋友给他们做了介绍。

进入售楼处大厅，开发商指着墙上的小区及周围的全景图。大体的介绍了一番。最后又带着他们去看了样板房。又乘电梯来到二十六层，小雨看到房子的格局很好，两个卫生间。站在窗子前往下看还很晃眼。

小雨心想，一定要更努力，挣到钱也要盖这样高的大酒店。正当小雨想入非非的时候，小龙凑上来问“相中了吗？这里已经没有其他房子了，现在只有165平米的两套。嘿嘿，别说我也很喜欢。”

就听开发商笑着说“房子卖的很快，还没盖完就都卖的差不多了。搞房地产的有个小秘密。就是提前留出几套或十几套，都是最好的楼层，与适中的面积。哈哈，”而后给大家一个你们也懂得的眼神。

小龙的朋友笑着说“黄老弟，这种好房源，都是他们用来交朋友的，价格计算起来还比别人的便宜，你想，别人同样的价格买的是期房，前后就是两年多的时间光利息也不少啊。”

小雨与小龙对视了一眼，小雨笑着问“就剩下这两套了？”

开发商眼皮微跳，笑着说“是，能留到现在，还是对外说已经卖出去了。”

小雨知道他的话有水分，留出来的房子肯定还有，说不定给什么人留着的，就与小龙确定下来。

小雨把两套房子交了全款，办了手续。

小龙拿到小小的钥匙，感到很沉重。心想，近一百多万元呀，得赶紧回去淘换钱还给小雨。没想到本来是帮助小雨的，反而沾了小雨的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