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调查前奏（2/2）

没有人注意到，就连季文轩和季怜安也未曾注意，一向以‘和善温婉’著称的王氏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

临近中午，王氏安排府里下人用膳时，管家季长澜来通传：“夫人，柳中鹤柳公子到了，他托我转告一声，若是方便，他想来吊唁家主。”

王氏声音嘶哑：“快去请人家进来吧。”柳中鹤进门，带着常笙和寒舟，三人吊唁一番，柳中鹤向王氏辞行：“真是不巧，赶上如此之事，晚辈深感悲切，还望夫人保重身体，晚辈与我朋友这就先告辞了。”

王氏点点头，“好孩子，你们有心了，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季家的，尽管提。”寒舟略微颔首，三人便退了下去。

刚出季府的大门，常笙便从包袱里翻出两套下人装，一套给寒舟，一套自己就这么套在身上。见寒舟只是看着手里的衣服发呆，常笙一把把衣服抢过去，“愣着干嘛，快穿上啊，”

“我们就这样进去？”

“对啊，咱们不是说好的吗，折回去与季如枝汇合吗。”

寒舟还是没动，一脸嫌弃地看着，常笙疑惑：“你···你是觉得这下人装···不合适？”

寒舟做神这么些年，还没穿过···这样的。寒舟越看越闹心，手心微微聚力，凝成一团火，常笙就这样看着寒舟手里的衣服被烧成了灰。

寒舟又把她拉到暗处，身上衣服随周身灵力变动，也变作了一模一样的下人服。常笙有些无语，小声嘟囔，“这不跟我拿的一样吗，”

寒舟低头瞅了她一眼，郑重地说：“不一样。”

“嗯？”

“我们的衣服不一样。”

见寒舟这么认真，常笙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寒舟的衣服，嗯，果然不一样，上千灵石一匹的血蚕丝就这样被糟蹋了。

两人换好衣服，常笙拽着寒舟往季府大门走去，常笙怕被人看出来，所以低着头闷声往前，快到门口的时候，常笙先是感觉身后的寒舟往后拉了她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撞上了一个人。

常笙以为是季家的下人，所以没敢抬头看，只是诚恳地学着正常下人的样子，“真是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贵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小的二人赶着回去复命，请大人担待。”

常笙一通表演，见身前的人没有动静，反而是听见了一声低低的浅笑，常笙疑惑的抬起头，入目是一袭浅蓝，身上的玉佩泛着蓝光，再一抬头，是一张俊美冷冽的脸，常笙正在回想这是哪一号人物，就听见身后寒舟的声音，

“滕家审罚，六界皆知。听说滕家公子辅佐人界太子，以证正道，想必阁下就是那位滕家公子滕佩玉吧。”

男子点点头，声线清冷疏离，“在下滕佩玉，见过二位，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说完，转头就进了季府，常笙回头，“滕家的人怎么会来？”

“不知。许是要查验季荣海的死吧。”

两人一阵沉默，又有其他的人掺和进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