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真的病了？（1/2）

“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你是属于我的，永远都是。”

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冷冷的，带着命令的态度。他在我的耳边对我说话。而我此时却睁不开眼睛，身体也无法动弹，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我很想看清到底是谁在对我说话。

“医生，医生！你快点来看看我女儿，她情况很不好！”

我意识有点模糊，思路也不是很清楚，只感觉冷，冷得我不由自主地发抖，而且我能感觉到自己抖得相当厉害。脑子里那男人的声音还不断地在回响。那刺骨的寒冷在整个身体来回穿梭，侵蚀着每一根神经，血管，每一块骨骼，肌肉，甚至是全身上下所有的皮肤和毛孔都被寒气包围。我上下牙紧紧地咬合在一起，好像要把牙齿咬碎，双手握拳，指甲刺到手掌心的皮肉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觉自己是活着的，有感觉的。

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我持续了多久之后就昏睡过去了。直到我被一阵光芒唤醒，但我不怕那束光，我反而是想用尽全力睁开双眼，好好看清这个世界。而我发现那不过是床头上的灯发出的光亮，我看到妈妈睡在床旁边的沙发上，她身上盖着医院的被子，看样子已经是睡着了。

我平躺着，手背上打点滴处的伤口有一阵阵刺痛，可我竟然会感到一丝幸福。我活动了一下手指和手臂，本想不会惊扰任何人，结果还是把睡在我病床旁边的护工阿姨给弄醒了。

她迅速从简易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披上绿色的制服，走到我面前，抬头看了一眼挂的针水，给我调整了一下点滴的速度，然后小声地对我说:“你醒过来就太好了，等着，我去给你叫值班的医生。”她喂我喝了些温水，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病房里只能听到心电监护仪和氧气瓶发出的声音，时不时还有妈妈熟睡后的鼾声。

我突然笑了。

能醒过来真好，活着真好。

病房门被打开了，护工阿姨先开的门，紧跟在身后的竟然是江漓。看样子他今晚值班，我看了眼墙上的钟，凌晨2点55分。这个点被叫醒，看他头发也没有之前梳得整齐，满脸疲惫，神情还有些不自然。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眉头紧锁，就像预想之事未完成的挫败感。

妈妈听到声音，醒了过来，她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身上的被子也掉到了地上。此时的她哪顾得上被子，看见江漓又看见我醒过来了，迫不及待地跑到我床边，快速拉起我的手，还没说话，人就已经哭了。

“妈·····妈······”我咳了两声，想说话，但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你吓死我了，你今天早上发癫痫了。”这话刚到嘴边，妈妈又哭起来。难过的一直用纸巾擦眼泪。

癫痫？我怎么可能会发那种病。这不可能。我不可能会有癫痫的。

“梁妈妈，你女儿已经脱离危险，她醒过来就没事了。你家里有没有谁得过这癫痫？”江漓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语气，标准的职业假笑。

“我们家这边亲戚老人都没这毛病，下午我打电话问她爸爸家里是否出现过这种情况，但都说没有。”妈妈表现的有些担心。

“好，我知道了。您女儿没事，我看了一下她的血液检查，脑部mri，ct，脑血管造影都没有什么病。打了针之后情况也已经稳定了。您放心休息吧。她有什么问题可以再来叫我。

“好的江医生，谢谢你，辛苦了。”妈妈跟着江医生走出病房，出去之前，江医生竟然回过头对我微微一笑，我心里咯噔一下，就像心脏早搏一样。不是心跳加速，面部潮红的喜悦，而是背后发凉，毛骨悚然的阴冷。

那一抹诡异的笑，让我不由自主地将意识里听到的男人的声音与江漓联系在了一起。难道早上和我说话的男人是江漓。

妈妈已经回到了病房，她神情不似刚才那般慌张。她在我旁边坐下，拉着我的手说到：“梦梦，你说你这身体情况也真是奇怪。昨天醒过来不是都好了嘛，怎么今早我就出去给你买个早饭，你就发癫痫了。我问过护工，她说她一直在你床旁边，你睡得好好地就开始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吓得她赶紧去叫护士和医生。”

“您确定今天早上我发癫痫那会儿就只有护工阿姨一个人在，别人没有到过我床边？”我有些不敢相信妈妈所说的话。

“真的啊，你隔壁10床已经出院，你发病那会儿才早上7点，医院医生都还没有上班，值班医生又在医生休息室睡觉，除了护工和我，那个时间点是不会有人到你这的。”

“那我为什么会听见一个男人在我耳边和我说话呢？”

“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你怕不是听错了吧？是不是做梦或者睡糊涂了？”

“不，那声音太真实了，绝不可能是我的幻觉，或者我做梦。”我据理力争着。

“梦梦，妈妈发现你有些不对劲儿，你说的事情和真实发生的总是有出入。你说你是被撞了昏倒才住进医院，但送你来的人说就是走在路上就晕倒了。我今天还没来得及去警察局报案，等明天一早我就去，我一定得好好了解一下这整件事情。”

“妈，那我问你，昨晚值班的是哪个医生？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呀，虽不知道姓什么，但肯定是个年轻的女医生，看着年纪和你差不多大的，一样是个住院医。”

事情开始越来越蹊跷，我自己经历的与现实真的完全不一样吗？

我开始觉得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简单，我身上最近发生的一切一定和某些事或某些人相关。

昨晚我难得睡了个好觉，一直到江漓来病房查房，我都还没彻底清醒。护士给我量血压我都不知道。妈妈说她很久都没有见到我这般熟睡，像个小婴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