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1/2）

高大厚重的书柜让原本还算宽敞的房间变得有些拥挤，上面的书层次不齐，名字也是千奇百怪。

莫晴的目光飞快地掠过书架，将所有可能需要用到的书全部拿出来，放在厚重的桌子上，堆成一座小山。

“需要我帮忙吗？”

乌文曦不解地看着莫晴的举动，从昨夜开始，他们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彻底的变化，他的语气也从之前的严肃冷漠变得柔和起来，说话方式也亲切不少。

莫晴一边浏览着桌子上的书籍一边问道：“这些书从这个世界出现开始就已经存在了，对吧？”

“是的，有一些是一开始就有的，还有一大部分是我从各个现实中收集来的。我觉得有意思的书，基本都会放到这里。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需要什么，因为这些书我全都看过很多遍了。”

“那你知道关于第一、第二现实的事情吗？”莫晴的眼神里闪烁出光芒，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一直在想，第三现实是通过第四现实进行转世循环的，这些灵魂里面没有出现任何第一、第二现实的生物。他们难道就不需要经历生老病死的循环？”

“不是不需要，是循环方式不同。”乌文曦纠正道，“据说第一现实由光组成，如同第四第五现实一样，它也处于不同的位面，但统治者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死了，那里成了一片废墟，那些光也就散落在各个现实中，无迹可寻。”

莫晴皱起眉头：“我不太明白，你是说，那些‘光’就是第一现实的居民？”

“对，就好比第五现实的居民是‘黑影’一样。我说的这个‘光’并不是你所理解的那个光，而是特指第一现实的居民。”

听了乌文曦的解释，莫晴很快就有了启发：

“我好像明白了，第一现实和第五现实就像是两个对立面，光和暗影，听上去应该是非常强大的存在……是谁摧毁了第一现实？”

“还能是谁？除了瑞莫那个疯子，没有人会做这种事，也没有人拥有他那样强大的力量。”

一提到瑞莫的名字，乌文曦的语气就差了许多，莫晴马上用转移话题的方式来分散乌文曦的注意力：

“那第二现实呢？还存在吗？”

“和第一现实一个下场。自从我继承了死神的位置后，瑞莫就开始了他吞并各大现实的野心。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能力跟他抗衡。有时候，我觉得他并不想真正弄死我，而是在等待某个合适的时机。”

乌文曦的语气平静不少，莫晴听出了他话里的担忧，她不确定乌文曦是否真的清楚瑞莫的目的，但现在的她不想放过任何一条有用的线索。

“你知道他的计划吗？关于救世主的。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瑞莫从瑶离开后所做的一切，应该都是为那个计划而服务的。”

“呵，”乌文曦冷笑一声，“什么救世主？以他的能力，如果这个世界有人能够与‘神’相匹敌，那也就只有他能胜任，根本没必要找一个工具人代替他完成使命。”

这话可谓是一针见血，直接就说出了事情的要害。

莫晴陷入沉思，乌文曦的逻辑没有问题，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但如果换一种思路想，瑞莫作为神的传达者，有没有可能被下达了绝对不可违抗的命令？

这不由得让人想到了那些未来科幻片中不能违背人类命令的机器人，就像《终结者》系列那样。

换个角度来看，作为死者的他们，连肉体都是这个现实造出来的，只不过加上了灵魂的自我意识，从而成为了能够活动的个体。如此看来，他们和所谓概念上的“人造人”的性质基本上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