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巨魔（2/2）

几个小时过去了，许多强盗开始筋疲力尽，包括休斯。大妖精以前从未走过这么远。他的脚真的很痛，他的靴子摩擦着他的皮肤。他试图脱下靴子，但艾克阻止了他，并告诉他，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休斯不确定他是否相信他的主人，但还是照他说的做了。

最终，红狗举起一只手停止了聚会。休斯环顾四周，仔细聆听，但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对他来说，它就像森林封闭道路上的任何其他地方一样。

“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停下来，明早开始追踪我们的目标。我们离他们太近了，不能再走这条路了。如果他们有神灵赋予妖精的感觉，他们就会有人看着路，”红狗解释道。

休斯给了红狗一个明显故意侮辱恼火的眩光，但该集团的大多数其他成员似乎很高兴能够最终停止行走。休斯同情他们，他也迫不及待地站起来。

匪徒们分头行动了几分钟，寻找一个过夜的好地方。很快就选定了一个地点。这是一小群灰色的巨石，大到足以挡住他们的视线，还有点防御能力。

有九块石头，每一块都比人高。他们被排成一个松散的圆圈。石头周围几十英尺内没有树木生长，周围的地面坚硬，只有稀疏的植物覆盖。休斯认为它很漂亮。

大妖精走上前，用手摸了摸最近的一块石头。它摸起来很光滑，比他想象的要暖和。太阳一定把它加热了。

从这么近的地方，黑指甲几乎可以辨认出岩石上褪色的图案，就像从前有人在上面刻过画一样。然而，如果这些石头曾经有过某种图像或文字，风和雨早就把它们磨掉了。

艾克注意到休斯正在检查石头，便走到他身后。

“这些石头被放在这里。对男人来说太老了，也不是弗洛尔·库拉瓦的风格。他们不工作石头。说明这个圈是妖精放在这里的。也许，甚至是你的祖先，”艾克告诉大妖精。

休斯把手从石头上拿开。这个…特殊的地方是由妖精建造的这个想法感觉很对。这些石头，以及它们的排列方式，向他诉说着。这是有意义的，即使休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抬头看着头上清澈的蓝天。妖精创造了一些延续了如此之久的东西的想法引起了大妖精的共鸣。在此之前，他从未想到要制造这样的东西。他转向他的主人。

“谢谢你，主人，”他告诉他。艾克好奇地看着他，他的嘴角上扬，形成一个傻笑。

“为了什么？”他问。

“一切，”休斯回答。他转身又摸了摸那块石头。

红狗跺着脚，打断了他们。他看上去很恼火，而且愁眉苦脸。

“太好了，所以我们不仅要睡在一个该死的大妖精旁边；但我们也在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妖精神龛里扎营，”他说。

“你是老板。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试着找一个不同的地方，但这个地方似乎比大多数地方都好。当然，除非你除了害怕妖怪之外，还害怕鬼？”艾克开玩笑说。

“这听起来肯定不像我是老板，”红狗抱怨道，他走过他们，并开始帮助设置。

他们没花多少时间就为晚上做好了准备。他们一直轻装旅行。除了基本的装备和武器，他们只带了毯子和一大块防水布以防下雨。

红狗不允许任何人点火，直到天黑。他不想让他们被发现，白天生火太危险了。几英里外都能看到烟。

夜幕开始降临时，休斯可以闻到一些新兵变得紧张起来。对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夜晚以如此小的群体出现在树林里。事实上，他们没有火，但有糟糕的人类夜视能力，可能也没有帮助。

当夜空已经变黑到完全掩盖任何烟雾时，红狗终于在巨石中心点燃了一堆火。他把它放得很小，这样就不太可能有人透过树丛看到它。

大火起了一点作用，但许多人似乎仍然很紧张。休斯没有责怪他们。他也不太喜欢在森林里露营。阴暗的森林和延伸的树枝可能隐藏着许多威胁，不像这里的大多数人，他确切地知道该害怕什么。

作为一个大妖精，他可能比以前更大了，但是大多数住在森林里的饥饿野兽几乎不会注意到这种差异。他只会是一种稍微有点饱的零食。

在恐惧的光环和繁重的守望之间，红狗坚持了很久，那天晚上很少有人睡得好。许多强盗睡得烦躁不安，大半夜都醒着。休斯自己睡得比他计划的要多。出于某种原因，他发现环绕着他们营地的古老石头的存在令人宽慰，所以他睡得很安稳。

最终，漫漫长夜结束，黄昏来临。正在睡觉的几个人被惊醒，一行人收拾行装，出发去完成他们的使命。

他们沿着道路，但坚持在灌木丛的边缘，所以任何人都很难看到他们。聚会分成两部分，路的两边各一组，这样他们就不会错过任何东西。艾克领导一组，红狗领导另一组。

穿过茂密的丛林让他们的速度慢了不少，但他们今天要走的距离要短得多。起初，他们沿路前行时，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东西。

“那是什么？”一个新兵指着路边的一个地方问道。所有人都立即朝他指示的方向看去，包括休斯。

“看起来像一辆废弃的马车。我们去看看，”另一个强盗过了一会儿回答。

“等一下。首先，我们将搜索该地区，看看是否有人在看，”艾克告诉他们。

在艾克的命令下，他们继续穿过马车，穿过树林。当他们没有发现任何人或任何东西时，艾克走到马路上，四处张望。

“我在附近没有看到任何有利位置，所以我们应该不被发现，”他告诉他们。

他命令几个人穿过马路去抓红狗，而他和其他人则回去检查马车。他们沿着路走，直到他们到达木沉船。它被一座杂草丛生的小山挡住了去路，他们不得不绕道而行。

当他们到达马车时，休斯立刻闻到了血的味道，人类的血。马车本身严重受损，除了一堆被剥去所有有用东西的碎木头之外，什么也没有。

红狗和他的小组到达，并加入了他们周围的残骸。

“嗯，这肯定是浪费时间，”一个强盗评论道。

“不，不是的。我敢打赌这是我们的强盗干的。这看起来像一个农民或小商人的马车。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诱人的目标。”艾克回答道。

“这对我们有什么帮助？”有人问。

“我们知道他们不久前还在这里，所以现在我们只需要追踪他们回到他们的巢穴，”艾克解释道，他检查了马车和它周围的地面。过了一分钟，他直起身子，转向休斯。

“你有香味吗？”他问大妖精。

“是的，其中一个在流血，”休斯回答。当血腥味和主人的关注让他兴奋时，他急切地笑了。

“这让事情变得太简单了，”艾克笑着回答。

“真他妈的令人毛骨悚然，”有人嘀咕道。

“很高兴他站在我们这边，”另一个人轻声说道，但声音不是那么轻，以至于休斯听不到他们。

大妖精笑着回应。这就是他想让人类认为的，他们有他在身边会过得更好。

“这样你就可以跟踪他们了？”红狗问。艾克在回应之前愤怒地怒喝。

“我几乎可以跟踪任何人或任何事。他们留下了大量的迹象，用休斯的鼻子，这就像从木头上掉下来一样容易，”他回答。

“好，那你和你的宠物可以带路，”红狗告诉他。

休斯听到这个男人声音中的不尊重，愤怒地轻声发出嘶嘶声，但他抑制住了突然爆发的愤怒，没有进一步采取行动。尽管如此，这并没有阻止离他最近的两个人后退几步。

虽然红狗显然不在乎，也不理会这个大妖精，但艾克给了休斯一个不赞成的眼神。

“我们走吧，”红狗告诉每个人。

艾克带着他们穿过马路，再次进入森林。其余的匪徒跟着他和休斯。当他们移动的时候，艾克指给大妖精看一些迹象，比如折断的树枝和部分靴印。

黑指甲觉得这很有趣，但几乎没有必要，因为他可以简单地跟随猎物的气味。艾克不得不不时停下来四处寻找踪迹，但休斯从未失去踪迹。他的主人似乎想亲自追踪这些拦路强盗，因为他只向休斯求助过一次。

随着他们向树林深处走去，铁一样的血腥味开始变得越来越浓，直到休斯开始担心起来。

“更多的血，”他低声对艾克说。他的主人也担心地皱起了眉头，但他们继续向前走。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气味的来源。前方的森林地面上躺着一具人类尸体，已经被撕碎。花了几秒钟才确定是一具男性遗骸。那只不过是一堆血肉模糊的骨头。

“狗屎。这不是任何人干的，”其中一个匪徒说，他脸色煞白，开始惊慌失措。

在休斯身后，红狗平静地拔出剑，对准惊慌失措的演讲者的喉咙。

“如果你不能保持你的大便在一起，然后就闭嘴，保持他妈的不动，否则你会后悔的”他告诉这个吃惊的人。然后他转向蹲下来检查尸体的艾克。

“我们在对付什么？”他冷酷地问道。

“希望没什么，因为它填饱肚子就走了。不过，这一团乱肯定是巨魔干的，”艾克回答。

“该死，”红狗发誓。“我他妈的讨厌巨魔。每次我碰到一个，就会有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