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诸事不顺（1/2）

巨大的动静，让车厢内一片惊呼，四处飞溅的玻璃，撒了周围一地。

“怎么回事，车窗怎么破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好大的声音，爆炸了吗，吓了我一跳！”

先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没有一个人能看到。

尹若风看着那神秘青年消失，终于松了口气，从车窗外缩回身体，瘫坐椅子，一动都不想动。

这时旁边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忽然指向尹若风：“你干嘛砸窗？你知道这多危险，你这是破坏公共安全，是要拘留的。”

这个年轻人就坐在破窗旁边，刚刚还把头伸在外面，现在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是他又是谁。

这种情况任谁都要怀疑。

听到中年人的质问，后座一个四十多浓妆艳抹的中妇女顿时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满脸怒意地训斥道：

“是你砸的？小小年纪就这么没家教，刚才玻璃都砸到我满头满脸。”

“现在的年轻人啊！”

不少人开始拿出手机对着他摄像，也亏得现在无线网中断，不然现在恐怕已经上传网络了。

尹若风愣了下，回过神来。

怎么就变成他砸窗了！

他此时本就刚刚感觉死里逃生，还心有余悸，正是情绪不稳的时候，被人无端指责，也不由生出一股邪火，猛地站起来道：

“你给我解释清楚，你有证据吗？”

妇女被尹若风的凶形凶相，吓了倒退了几步，反应过来后，有些恼羞成怒道：

“你还想狡辩，你就坐在旁边，不是你是谁，砸了玻璃还这么嚣张，想打人啊，来，过来打我啊，来大家都看着，都给我拍下来。”

尹若风被这女人的撒泼，搞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只感觉自己登上火车后，诸事不顺。

他都有些怀疑那神秘人离去前，是否对这些人下了暗示。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道：“大姐，能不能别听风是雨。”

随即他指着那个中年男人：“你说说，你看见我砸了？”

中年人一副精英人士打扮，显然见过不少世面，见状也没有怕事：“确实没看见，我也不可能一直盯着你，不过你刚才窗破的时候，你身体就伸在窗外，那你说说在干什么？”

尹若风反应远比普通人快数倍，在神秘人跳下的刹那，他就下意识伸出窗外去看那神秘人的情况。

但这个不好解释，解释也没人信。

见尹若风面色迟疑，这时一个体格强壮的热心青年似乎有些看不过眼了，挽起袖子走了过来的，准备控制住尹若风：“跟这种人说什么？直接送到乘警那里。”

“这么说，我再解释也没用。”尹若风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你知道就好，老实一点？”青年过来揪住尹若风胸口，似乎要把他提起来。

然而下一刻很快他就变色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腕就被一只犹如铁箍般手掌紧紧地握住，转而便传来一阵剧痛，他立刻知道碰到硬茬子了，手连忙松开尹若风的衣服，拼命地往回挣，然而手却纹丝不动，仿佛被焊住了。

尹若风握着他的手腕，缓缓站了起来，随着力道的变化，青年不自禁地蹲在地上，痛得冷汗直流。

但他却相当硬气，一声不吭。

估计此时他也没好意思吭。

车厢迅速地安静下来。

“就算我砸了，关你们什么事？这里是有摄像头的，到时候乘警过来就明白了，现在都他妈的一个个给我闭嘴！”

被他威势所慑，这次连那中年妇女，也不敢撒泼了，嘟囔了一声，谁知道是真是假，便迅速地缩回原来的位置。

说着尹若风放开那青年，冷冷地说道：“没实力，就他妈不要过来强出头。”

青年脸青一阵白一阵，捂着手连忙站起身来，低着头，灰溜溜快步走了。

……

没过多久，就有两个乘警过来了：“不要意思，可能要耽误你们一点时间，有些情况我们想找你们了解一下，希望你们能配合。”

尹若风干脆利落地拿过背包和公文包。

“所有人都要去吗？”那个最先怀疑尹若风的中年男子，疑惑地问道。

“没错，全部都要去，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车厢人很少，总共也就十几个人，很快一行人就来到警务室。

一个乘警拿出播放着监控视频的笔记本，放在桌上：“大家看看，是否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没见过，这里还坐着人吗？”

“我也没印象，我还以为那里只坐着那少年一个人呢。”

“我也没印象，看来真是误会了。”

……

所有人一个个看过来，却都摇了摇头，所有人这才惊讶地发现，靠着破窗的位置，原来还坐有一个人，他们竟一直都没有察觉。

特别是旁边的离神秘青年不过一米左右的那个中年人，更是仿佛见鬼了一样。

“其他人可以回去了，你还要留一下，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其中一个乘警对尹若风说道。

“没问题！”尹若风说道。

他早有心理准备，见状也没有意外。

“你是怎么发现他了？”一个乘警严肃问道。

“当时他就坐在我座位号了！”尹若风说道。

他有些怀疑，要不是这种情况，他可能也发现不了这个人。

“我看你们几个有对话，你们当时说了什么？”

……

半小时后，尹若风离开警务室，再次回到车厢。

原本议论纷纷的车厢，立刻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纷纷躲闪的避开视线。

尹若风默默坐会回来的位置，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至于先前被人无端指责的气早就消了。

……

“列车前方到站的是河东高铁西站，在河东高铁西站下车的旅客，请您提前做好下车准备，列车将在河东高铁西站停车五分钟……”

尹若风走出车站，迅速钻进一辆出租车：“师傅，武道考核中心。”

车很快就开始了。

尹若风默默地看着窗外。

高耸的大楼，密集的车流，脚步匆匆的行人。

他看着这依然繁华如锦的河东市，自遇到神秘人后，心中笼罩的阴霾，不由冲散了一些。

“师傅，这里什么时候通电的？”

“你说通电啊，五天前就通电了，你不是这里人吧！你们还没有吗？”

“还没有，我们那小地方，估计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司机顿时来了聊天的兴趣：

“要我说，最好还是搬到大城市，你们那地方想要通电，再过半年都别想了，我一个在电网工作的哥们说起，现在国家电力供应已经极度紧张，连供应一二线城市都还不够，等要轮到小城市，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可是这里房子买不起啊！”尹若风附和道。

“那倒也是，以前就够高的了，结果这电一来，最近河东的房价又疯涨了一大截，好在以前拆迁，补偿了两套房子，要不然儿子结婚的房子都买不起。”

巨大的动静，让车厢内一片惊呼，四处飞溅的玻璃，撒了周围一地。

“怎么回事，车窗怎么破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好大的声音，爆炸了吗，吓了我一跳！”

先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没有一个人能看到。

尹若风看着那神秘青年消失，终于松了口气，从车窗外缩回身体，瘫坐椅子，仿佛虚脱了一样，一动都不想动。

后背有些凉飕飕的，显然被汗水浸透。

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这次简直是死里逃生。

这个神秘人，就像一头洪荒巨兽，给他的感觉得太可怕了。

倒不是什么气势，而是那一种高高在上视万物如蝼蚁的神态，那一种遗世独立游戏红尘的姿态，普通的生命在他眼里，估计犹如肥皂泡一样脆弱。

哪怕在这个超凡不显的地球，以他可怕的肉身实力。如果他放开杀戮，不要说这个车厢，就算整辆高铁，都将血流成河。

……

尹若风的位置周围很快就围满了人，

“车窗怎么破的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身材有些发福中年人问道。

见有人问他，尹若风回过神来，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摇了摇头。

“这就怪的，我看你刚才身体都伸在窗外，以为你看到了？”中年人心有余悸，刚才的声音太响，仿佛爆炸了一样，吓得差点心脏病发作。

“是啊，你都坐在这里，怎么会没看到？”

“不会是他砸的吧？”有人小声道。

“这是防弹玻璃，他用什么东西砸？而且光砸的话，也不会一下子把整块玻璃都砸碎了。”

人群在他附近议论纷纷，很快连其他车厢的人都跑了过来，一时间如无数的苍蝇一样，在尹若风耳边嗡嗡直响，听得他脑仁隐隐胀痛，心中生出一丝烦躁。

而且破了一扇窗户后，风变得极大，吹得他眼睛都有些不舒服，他站起来拿过行李，准备换个位置：“麻烦让让！”

说着他用力地挤开人群。

“这不会是心虚吧！搞不好还真是他干的？”

尹若风不由脚步一顿，神色冷了下来。转身循着声音看向那位说风凉话的戴眼镜的青年：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请再说一遍！”

他本就刚刚感觉死里逃生，正是情绪不稳，无比烦躁的时候，此时被人无端指责，心中顿时忍不住腾的生出一股邪火。

尹若风长得身高马大，身体虽然看不出多强壮，但稍稍一动，胳膊就有纤细密集的肌肉显现，而那个眼镜男，则显得干干瘦瘦，身材单薄。

光比身材，眼镜男气势就弱了三分，他没想到只是嘀咕了一声，就被人抓个正着，他目光躲闪，强自镇定道：“我……我说说怎么了，我还不能说话了。”

“没人管你可不可以说话，但你他妈的没什么证据就空口白牙地污蔑我，我就要管了，车厢内就有监控，你说我心不心虚？”尹若风被气笑了。

感觉人群或鄙夷或厌恶的目光，眼镜男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立刻便灰溜溜地走了。

……

没过多久，就有两个乘警过来了：“不要意思，可能要耽误你们一点时间，有些情况我们想找你们了解一下，希望你们能配合。”

尹若风干脆利落地拿过背包和公文包。

“所有人都要去吗？”

“在这节车厢的人，全部都要去，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警务室。

一个乘警拿出播放着监控视频的笔记本，放在桌上：“大家看看，是否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没见过，这里还坐着人吗？”

“我也没印象，我还以为那里只坐着那少年一个人呢。”

“我也没印象，警察同志，难道是这个砸的玻璃。”

……

所有人一个个看过来，却都摇了摇头，所有人这才惊讶地发现，靠着破窗的位置，原来还坐有一个人，他们竟一直都没有察觉。

特别是旁边的离神秘青年不过一米左右的那个中年人，更是仿佛见鬼了一样。

“其他人可以回去了，你还要留一下，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其中一个乘警对尹若风说道。

“没问题！”尹若风说道。

他早有心理准备，见状也没有意外。

“你是怎么发现他了？”一个乘警严肃问道。

“当时他就坐在我座位号了！”尹若风说道。

他有些怀疑，要不是这种情况，他可能也发现不了这个人。

“我看你们几个有对话，你们当时说了什么？”

……

半小时后，尹若风离开警务室，再次回到车厢。

车厢内议论纷纷，一片嘈杂。

尹若风选了个空位，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

“列车前方到站的是河东高铁西站，在河东高铁西站下车的旅客，请您提前做好下车准备，列车将在河东高铁西站停车五分钟……”

尹若风走出车站，迅速钻进一辆出租车：“师傅，武道考核中心。”

车很快就开始了。

尹若风默默地看着窗外。

高耸的大楼，密集的车流，脚步匆匆的行人。

他看着这依然繁华如锦的河东市，自遇到神秘人后，心中笼罩的阴霾，不由冲散了一些。

“师傅，这里什么时候通电的？”

“你说通电啊，五天前就通电了，你不是这里人吧！你们还没有吗？”

“还没有，我们那小地方，估计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司机顿时来了聊天的兴趣：

“要我说，最好还是搬到大城市，你们那地方想要通电，再过半年都别想了，我一个在电网工作的哥们说起，现在国家电力供应已经极度紧张，连供应一二线城市都还不够，等要轮到小城市，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可是这里房子买不起啊！”尹若风附和道。

“那倒也是，以前就够高的了，结果这电一来，最近河东的房价又疯涨了一大截，好在以前拆迁，补偿了两套房子，要不然儿子结婚的房子都买不起。”

半小时，尹若风办好宾馆的入住手续，走到房间。

仰身躺在床上，久久不愿动弹。

过了良久，他才打开公文包，把贝壳女放了出来。

“巨人，你睡觉的地方又换了？”贝壳女第一时间就打量了房间的环境，随即就问出最想问的问题：“这里有备齐吗？”

“没有！”

“肯定有，你骗人。”贝壳女看着房间的电脑，比了下手势：“巨人，你要在这里按一下，备齐就回来了。”

学的还挺快。

唉，算了，想看就让她看吧，就算看到近视，他也不管了。

他打开电脑，找到她最喜欢的动画片。

于是世界一下子就清静下来。

他重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下一刻，心神便已经投入到记忆空间。

他再次回到火车上的那一幕。

……

“这个世界正在变化，战争就要来了，愚蠢地将坠入地狱，明智地将获得辉煌。”

青年带着神秘的微笑，仿佛在说着某种箴言。

不久前，在这个场景下，尹若风还如坐针毡，寒毛倒竖，浑身冷汗淋漓。

但此时此刻，在这个记忆空间，以另一个视角观看，他心中却异常的平静。

这个世界再怎么真实，它依然是虚假的，也只是他的记忆。

他的心神如幽灵般在记忆空间游荡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心中猛地投入进去。

才接触的刹那，脑海便“轰”的一声，他的心神就被弹飞出去，等清醒过来，他就感觉头昏脑胀，心神枯竭，几乎已经无法思考。

就知道会这样！

尹若风心中有些惆怅。

上次那颗大树时就出现过这种情况，结果这次比上次还要干脆利落。

他心神昏昏沉沉的浮在空中，忽然感觉记忆空间有些微微抖动。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心神恍惚下的错觉，然而很快他就感觉不对劲。

这个世界确实在抖动，入眼之处，车厢内所有的陈设和人物都开始不自然地扭曲变形。

感觉就像这个空间即将濒临崩溃似得。

不会吧！

尹若风变得有些迟钝思维，终于有些反应过来。

还没等他做出应对，他心中便忽然生出一种不安感。

恐慌、焦躁、心悸、压抑。

所有的异样似乎都在警示他。

危险！危险！危险！

隐隐约约中他似乎感应到有一道威严的视线，正透过无尽的空间，投射而来。

不好！

他吓得心神震动，终于彻底的清醒过来，当机立断，立刻退出这个空间。

离开前他下意识地瞥了那个神秘青年，却震惊地发现此时他的身影已经变得模糊而又暗淡，再也看不清他的面容，仿佛正逐渐从这个空间中消失。

尹若风猛地睁开眼睛，眼睛充斥着余悸。

他躺在床上，呼吸急促，心脏还在剧烈跳动，手脚都感觉一阵冰冷。

听着动画片蠢萌的对话声，又看了看旁边专心致志的贝壳女，足足过来良久，他心中这才渐渐平复下来。

“还好，一切都没事，这里也是地球。”

“异世界的神明还没有强大到能跨越空间投射力量把他干掉，要真这么强大，人类早已引颈就戮了。”

“只是，不就是心神入驻了下他的身体吗？”

“有必要这样敏感吗？”

“有必要吗？”

不过这次的意外，也给他彻底提了个醒。

以前决不能再随意用心神入驻进入那些可怕存在的身体了。

不，以后决不能再倒霉地碰到这些存在了。

太危险了。

还好这里是地球，若是在异世界，他这样的行为，恐怕已经尸骨无存了。

据说一些真正的神明，都有一些神秘莫测的能力，只要有人提到祂真名，祂就有会所感应，并根据其强大程度，少者听到一两个字节，多者甚至一句完整的对话。

很明显，记忆也可能携带着某种他所未知的力量，在他进驻这些存在的身体时，这些存在便会有所感应。

更何况，这个记忆空间中的记忆，也远非单纯的记忆那么简单。

知识之书似乎有种强大的分析补全的能力，甚至有些全知的味道，让虚浮的记忆变得真实丰满。

这与其说是记忆，还不如说是一个封禁在记忆中的投影。

“咦！”

这时他突然发现了自己竟已经想不起那神秘人的容貌了，甚至连他是否存在过，都渐渐有些不确定。

“要不再去记忆空间看看！”他心中一动。

尹若风心中犹豫了一会，终于咬了咬牙，

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再逃回来。

随即他再次进入记忆空间，又回到原来的场景。

他震惊地发现，这个神秘人已经消失，取而代之则是一团模糊的暗淡的虚影，而当初的自己则在对着那团模糊的阴影，自顾自地说话。

这一幕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至于那阴影是什么样的，是人还是动物，表情如何，说了些什么话，尹若风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而且回想的时间长了，要不是逻辑上感觉矛盾，他都感觉当初自己看到确实只是一团阴影，对方也从没有说过什么话。

……

第二天一早，尹若风走进河东市武道考核中心。

走进大楼，乘坐电梯，很快他就到了位于顶楼的武者考核报名处，相比武者学徒考核报名的冰冷刻板，这里就人性化多。

里面就像一家会所，装修素雅明亮，靠墙边上摆着一排真皮沙发，茶几上放着各色水果和糕点，里面甚至还有个小酒吧。

尹若风刚走进大厅，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确认。

好在很快一个年轻漂亮的工作人员，摇摆的纤细腰肢，走了过来。

“这里武者考核报名处，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她特意提醒道。

主要是对方太年轻了，衣着也是休闲打扮，看着就像一名高中生。

“是这里就好，我是来报名的！”尹若风说道。

她愣了一会，好在训练有素的职业素质，让她很快就收敛了心中的惊讶，脸色微笑道：

“好的，请您把你身份证和武者学徒证件交给我，我们会帮您登记，您可以在这里稍稍休息一会。”

既然过来报名，尹若风自然早已准备好了，他拿出证件和身份证，递了过去：“麻烦你了。”

“不麻烦！”工作人员双手接过后，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走了过来：“不好意思，我想确认一下，您的学徒证书的发证日期好像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