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披着羊皮的狼（2/2）

程旸没说话，一道冷冷的目光已经直直地射向了秦芷。

秦芷吓得浑身一哆嗦，即使她现在胆大到能去做杀人这样的事，但面对程旸冰冷的眼神，她还是忍不住从心底里泛起寒意，程旸这个人……她仿佛能用眼神杀死一个人。

“秦芷！”蒋时清红着眼睛，快步冲上前，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秦芷的脸上，这一巴掌下手极重，直扇得秦芷眼冒金星，身子朝后面踉跄了两步。

秦芷捂住了脸颊，她此刻大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丧失了思考问题的能力……不，或许说，她从来就没有这种能力，秦芷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明明可以隐瞒得很好的，为什么就人尽皆知了呢？

“秦芷，顾梦为你说话，救你救得还不够吗！”蒋时清朝着秦芷怒道，“你有危险的时候，顾梦哪次没有救你！我真后悔，我就该劝顾梦不要救你，就算顾梦要救你，我拼了命也要拦着她，这样她就不会救回一头白眼狼，她就不会因为这头白眼狼而死！”

“你们只是为了自己心安罢了！”秦芷忍了许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了出来，她朝着蒋时清歇斯底里，“你们从来都没有关注过我！你们对我只有无尽的埋怨，我不过是胆小了一点罢了，你们从来都不会包容我！”

“对！”蒋时清没想到秦芷会说出这番话，她怒道，“没有人该一直包容你，尤其是一个无数次将我们推入险境却还不自知，没有长进的人！秦芷，没有人欠你的，反倒是你！你杀了顾梦，杀了无数次救下你的人！早知道如此，我们就该做得绝一些，让你没命恨我们！”

暴怒之下的蒋时清气势更盛，秦芷很快就败下阵来，不住地向后倒退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驳蒋时清，但她也并不想承认自己有错，自己错在哪呢？自己有什么错呢？

“顾梦的尸体，在哪？”蒋时清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子，泛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秦芷，“告诉我实话。”

“在……教学楼三层最尽头杂物室的衣柜中……”秦芷被吓得双腿都在打着颤，蒋时清一问，她便不由自主地将这些话吐了出来。

蒋时清还在死死地盯着秦芷，眼神似乎想要撕碎秦芷的身子一般，秦芷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唔……”刚向后退了两三步，秦芷的身子就猛地一颤，身体狠狠地向前倾去，口中吐出了大口的鲜血，“你……”

陆荣轩站在秦芷的身后，手中的刀子准确无误地刺入了秦芷心脏的位置，刀身已经完全没入了秦芷的身体里。

“荣轩……”秦芷艰难地转过身子，她已经无法保持站立的姿势，眼睛里却是充满着不可置信，她简直无法想象，一直以来对她充满尊重，温文尔雅，昨天还在甜言蜜语的男朋友，此刻成为了取她性命的刽子手。

“为什么啊……”秦芷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一句“为什么啊”，像是在问陆荣轩，又像是在问自己，为什么啊……为什么她会落到这样的田地。

“你应该，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