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2/2)
王董色眯眯地盯着袁媛,手不安分地摸着袁媛的腰,“好!只要小仙女要求,我就……”
“咣当!”
王董的话还没说完,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原本昏暗不明的包厢,瞬间投进来外面的光亮。
众人纷纷侧目,一个女孩站在门口,逆着光,低着头,一时看不清样貌。
不过仅仅是那高挑的身材,也足以吸引屋内所有人的目光。
《厌仰》副导演当即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盯着习伤那张冰冷又精致的脸,礼貌地问:“这是?”
室内其余人望着习伤,没人说话。
因为,没人认识习伤。
可习伤这般气势,又叫他们觉得不能忽略。
习伤在包厢门口,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冷漠开口,“我是习伤,向追的经纪人。”
包厢里的众人,听到这个名字,明白了眼前这姑娘八成也是个新人,没啥背景。
不然,圈内的这些人精,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名字。
听到“向追”,原本垂头不理会周遭的顾戮,微微抬眸,瞥了眼习伤。
副导演知道季制片人已经同意让向追出演男主,所以,颇为礼貌地招呼习伤进来入座。
“咳!”
王董怀里的袁媛摸了摸他的手,冲他使眼色。
副导演见状,伸出去的手既不好收回也不能继续客气,他颇为为难地站在一边儿。
副导演余光瞥了眼安然自若的袁媛,心里给她记上了一笔。
都怪她,没事在投资方面前乱吹什么风。
现在,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王董摸了摸袁媛的腰,派头十足地问:“既然是向追的新经纪人,不去替他拉资源,来这儿干嘛?”
习伤闻言,迈开步子,气场全开地走进来,抬头,定定地瞧着坐在沙发侧边的王董,冷着声,霸气十足,“来这儿,就是为了资源。”
“这么说,习经纪人是想让向追在《厌仰》里出演一个小配角喽?”
袁媛见王董的眼神时不时在习伤身上,掩饰起心头的不舒服,故意开口:“王董,既然这样,要不,您就给向追一个机会,让他能在这样顶级剧组里露露脸。”
王董盯着习伤那张堪称绝色的脸,故意犹豫不决,“这个,这个嘛……”
他不明着拒绝,一方面,让袁媛开心。
这另一方面嘛……
他希望习伤私下里能主动来找他,到时候他好提条件。
习伤冷着眼扫了眼屋内的陈设,包厢里,约摸十来个人依次坐在沙发上。
迎着灯光,习伤抬眸扫了眼,所谓的王董坐在偏中间的位置。
瞧着,是个大投资商啊。
不过,最中间的那个位置被空了出来。
想来,这位置,应该就是导演北驰的位置了吧。
看样子他还没来!
不过,今天,她不想等了。
“不用,《厌仰》的男主已经是向追的了。至于小配角,还是留给别人吧。”
习伤的话语淡淡地,可却犹如平地惊雷,炸得众人心上一愣。
习伤话音一落,坐在沙发一旁的顾戮嘴角微微勾起,面上有了一抹笑。
而他的经纪人雷哥则是有些许的不敢相信。
这部戏,他家可是盯得紧呢,向追这是要截胡了?
向追没出事儿之前,这话,他信。
可他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
陈颖虽说一开始瞧见习伤的脸,有些许的惊艳,但也没把她放在心上。
可当听到习伤这么说,陈颖终于正眼瞧了眼习伤。
袁媛闻言,又惊又气,“你说什么?”
习伤抬眸,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不理会。
袁媛见状,她委屈巴巴地盯着王董,说:“王董,您真得把男主给向追了吗?”
王董见怀里的袁媛那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指着习伤,不太客气地问:“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我作为投资方,怎么不知道男主是向追呢?”
习伤对于王董的话恍若未闻。她抬腿,走到触摸屏前,纤细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点了几下,紧接着,包厢里就响起向追的那首歌。
一听到向追的歌声,袁媛起身,想上前关掉音乐。
可习伤从包里拿出一把匕首,纤细的手指来来回回地摩擦着刀锋,她冰冷的眼神时不时地望着袁媛。
在昏暗的包厢内,匕首泛着冷光,吓得袁媛不敢动弹。
向追的歌声响彻包厢,钻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包厢内,所有人均面面相觑,他们不太理解,习伤这是什么意思。
可他们每个人都同袁媛一样,因着忌惮习伤手里的匕首,没人敢上前。
等一曲罢,习伤收起匕首,将它装回包里。
而后冷眼瞥了眼王董,散漫狂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知道了。”
习伤挺直脊背,转身,朝包厢外走去。
在包厢门口,习伤驻足,她没回头,不过她清冷的声音传过来。
“向追不是瘟神,他的歌不是口水歌,唱他的歌也不会被瘟。”
撂下这句话,习伤故意停了三十秒,又挨个把包厢内的人瞧了眼,而后,才离开。
同习伤四目相对的人,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惊惧。
惊得是那女孩的眼睛竟有如此苍凉落败的感觉。
惧得是那女孩的眼睛宛如九天寒冰,冷得没半点温度,瞧去,竟叫人怀疑是不是人的眼睛。
袁媛盯着习伤离开的身影,眼睛都被气红,嗲声嗲气,“王董!你看她!”
王董见习伤这样,也不像是开玩笑。
一时间,他也有些拿不准。
难不成,还有别的投资商投资《厌仰》?
比他投更多钱的投资商?
王董眸色沉沉地琢磨着,没有理会袁媛。
顾戮瞥了眼包厢里作怪的袁媛,眼里蕴起冷意,而后,转头,瞧着门外,嘴角勾起,脸上带着笑。
雷哥见顾戮脸上的笑容,无奈地想:
祖宗,您还笑呢?
您知不知道,您的男主可能真要被人抢走了。
……
席柒和殷翌还尚未来得及踏入,就看到在村口停着一辆劳斯劳斯。
席柒抬眸,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而后,和殷翌朝里边走。
进了村,刚走了十几步,就看到七八个妇人聚集在一起。
晚饭过后,天气清凉,村里务农的妇人得了空,搬了凳子在门前的场子上闲聊。
三五妇人围作一团,磕着瓜子话家常,说说东家长,聊聊西家短。
“老杨家那闺女昨天许了人家。”妇人是姜家村的人,约摸四五十岁,大伙儿都叫她姜三娘。
因着姜家村很多姓姜的,所以大伙儿称呼时总会省略那个“姜”字儿,直接唤她三娘。
姜娘旁边的妇人问:“许给谁了?
回话的女人抓了一把花生,边剥着壳说:“村里杀猪的老六家。”
“他家啊,哎,他儿子不是个跛子么?
“跛子怎么了,人老六家底儿厚着呢,嫁给了老六家,以后吃穿都不用愁。”
“她三娘,虽说咱村穷,可到现在,谁家还愁吃穿啊?”回话的女人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
三娘也不受气,自然怼回去,“没人愁吃穿,你怕不是忘了村里儿的那户人家了。”
那女人的面上一尴尬,而后才很恨地说:“唉,那家不是人啊,就是苦了那个孩子了。”
三娘闻言,也叹了口气,“唉,谁说不是呢,可怜那孩子从小乖巧,可还是每天忍饥挨饿,更是天天挨打。”
那女人点点头,继而似是想到了什么,“哎,她姐姐不是去京城了么,小时候他们姐弟可是极亲的,她姐就没想过回来救弟弟?”
三娘闻言,冷笑一声,“七丫头当年过的那叫什么日子你不清楚?她过的可是比阿漾惨多了,这好不容易逃离苦海,你觉得她会回来?”
“这话倒也是实话,可好歹是她弟弟,真能不管?”
三娘又叹了口气,说,“唉,这谁知道呢?”
两个女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突然另一个女人戳了戳她们二人的胳膊,示意她们朝那边儿看。
来人一男一女,男的高挑极了,约摸有一米八七,一身米色风衣,肩宽腰窄腿长背挺,那张脸,犹如女娲造人时额外的赏赐,太过精致了。
而他旁边跟着的那个胖女孩,一身黑子,带着口罩,看不清面容。
“你们好,请问阿漾家是在哪儿啊?”男人凑上前来,声音如同泉水击石,温润如玉,叫人觉得春风拂面。
三娘直接愣了,好半晌,才指了指村里头,颤着声音,“朝……朝……朝那走,在最下边儿。”
三娘的声音都轻了不少,咬字也特意清晰了几许。
“好的,谢谢你。”而后,殷翌起身,走到席柒跟前,和她并肩而立,朝村里走。
徒留三娘等人,瞧着那道身影,愣了又愣。
“三娘,别看了,人都走远了,你这眼睛都直了。”女人调侃着。
三娘冷哼一声,“你刚刚见了,眼睛不也很直么?”话一顿,“不过,他看着可不像那家子的亲戚,他来这儿,是为什么啊?”
“这谁知道呢,看样子,是个有钱人啊。”女人一顿,又问“哎,三娘,你觉不觉得那个小伙子旁边跟着的胖丫头像不像七丫头啊?”
闻声,三娘再抬眼看了眼,而后,点点头,“你别说,还真挺像。”继而,又摇摇头,“身形是像,可七丫头想必不能认识那种人吧。再说了,你瞧瞧,那人可是极其紧张旁边那个胖丫头的。”
“怎么不能呢?你可别忘了,七丫头去的可是京城,认识一两个人间仙男有何不可?”
女人们又开始吧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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