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水贼（1/2）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船在这寂静的鄱阳湖孤独地航行着。

湖水看似不会流动，静静的象是一潭死水。

东南风时大时小，有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船速也是时快时慢，有时又好似是静止不动。

船老大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航程，一切顺其自然，只要一个伙计掌舵，自己倒也落得逍遥自在。

这天拂晓，陈烨正处在朦胧的睡梦中，听到远处有异常的声音，好似是很多小船在划水发出的响声。

在这黎明时分，哪里能有这样的小船，来到这鄱阳湖的深处？

这不可能是渔船，难道是水贼？前两天陈烨听船老大说起，这鄱阳湖有水贼收过路费。

陈烨一个激灵翻身起来，赶紧到后舱叫醒了船老大。

船老大一听有水贼，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扶着船舱出来。“公、公子，水贼在哪里？有多少？现在我们该、该怎么办啊？”

几个货主听说碰到水贼，吓得竟当场哭了起来。

船老大毕竟是见过一些场面，马上镇静下来，和陈烨一同来到了船尾。

天刚蒙蒙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雾，浓雾像棉团似的从上游滚滚而来，来到眼前变得逐渐浓厚，遮掩了天，遮掩了远处的地平线，甚至连船都给遮掩了，什么都隐没在白茫茫的雾里。

看四处迷迷茫茫，好像山和湖都不见了，面前只有看不透的乳白色的混沌。

一切都失了鲜明的轮廓，一切都在模糊变形中了。

一会儿雾好象在上升，可是又马上降落了下来，更浓密了。

有时候简直全不透明，船像是陷在冰山式的雾气里。

这可怕包围，令人简直看不到自己伸出去的手指，只是感觉到雾里还有凉飕飕的雨丝，在微风里横着飘洒过来，看那近在咫尺的人物也都成了晕状的怪异的了。

船老大往四周看了看，什么也看不见。

不解地问道：“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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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有水贼，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陈烨再仔细的听了听，肯定地说道：“不会错的，他们现在还在五里以外，有不下十只小船正在向我们划来。”

船老大大吃一惊，又有点将信将疑。

“五里以外你也能听到？会不会是打渔的船？”

“不会，这湖面宽阔几十里，这样的小船不可能到湖中央来打渔，是专门针对我们来的。”

船老大一听，又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