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就是神棍（1/2）

自打记事起，吃喝玩乐无一不精，项临流不闻不问，赞叹四个字：及时行乐。

上梁不正下梁歪，项临流对藏书阁那些仁义道德，天下苍生批的一文不值。项东篱也是耳濡目染。

平日里衣冠楚楚像个城主，批起假斯文来言语极其粗俗。这样形同乞丐的老头，居然说出天下苍生，逼格满满，项东篱生出揍他的欲望。

“你在草原奔走向中原，我看到一只鹰。”

老头看他眉头紧锁，想必是为刚才深明大义所折服，不由的窃喜。

“一只鹰？”项东篱一头雾水。

老头神神秘秘：“它告诉我一个了不起的少年将要打此而过。”

项东篱更加错愕：“鹰告诉你的？你能听懂畜生的语言？”

老头半张脸凑过来：“你好像不信？”

项东篱一摊手：“草原看到鹰很奇怪么？”

老头食指画圈，故作神秘：“这可不是普通的鹰，没准从九峰山飞过来的。”

项东篱大失所望：“那此时，鹰在哪呢？”

“啊，在那里！”老头一指，项东篱抬头，鹰屁股都没看到。“早已变成了一朵云。”老头拖长音调，缓缓的抒情道。

项东篱白眼球一翻，起身要走，老头赶忙拉着他：“哎，哎，不重要，不重要。它说的什么才重要。”

项东篱耐着性子问道：“那畜生说什么了？”

老头凝视着项东篱：“看你天庭饱满......”

“地阁方圆，一副大富大贵王侯相？”项东篱接口道：“能说点我不知道的么？”

“所谓观天观色，观人观气，细微处自有玄机，所谓观微之术。”老头摇头晃脑，衣服飘洒起来，露出鲜红内裤。

“怎么个，观天观色，观人观气？”项东篱第一次听说什么观微之术。

老头犹豫一下，拇指搓着食指和中指，斜瞟着项东篱：“哎呀，这个嘛。说来话长。”

“哦，那就长话短说。”项东篱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是这个意思么？”

老头一阵羞赧，咽了口唾沫，趁项东篱分神，一把抄银子，揣进怀里。

“荒谬，老子是为了银子么？”老头又高深莫测的问道：“知道中原是什么样的中原么？”

“依我看来。”项东篱说道：“你可知草原尽头有个南山城？“

“我没去过，如何得知。”老头被问的一头雾水。

“屁话，我也没去过中原，你问我中原是什么样的中原？”项东篱啐他一口。

老头被喷了一脸唾沫，气的面皮抖动：“若不是有人护着你，我发誓，我一定揍你，皮青脸肿的那种。”

“你这老头很奇怪，我初来此地，举目无亲，谁会护着我。那不如打一架好了。”项东篱正好手痒。

老头不忿，摸了摸怀里的银子，这才缓解暴躁的情绪，长舒口气，换了一副笑脸：“老夫岂能跟小孩子动手，罢了！知道什么叫白虹贯日么？”

项东篱沉吟片刻说道：“依我看来......，你可知......”

“哎~，我自然不知。”老头赶紧打断：“还是说白虹贯日吧。说清气朗朗，却有一片光晕环绕在白日周围，薄而飘忽，弥而不散，便是白虹贯日。”

“这有什么奇怪，来时我看到了，煞是美丽。”项东篱发现他听了个寂寞。

“观天观色，白虹贯日预示天将大乱。我估计......”老头掐指一算：“不出三个、额五个，哦，不出一，二年。”

项东篱看他一本正经的胡诌，有些好笑：“原来如此！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