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宋焱通商的谈判（2/2）

“我王弟哲风曾多次提起先生，说先生高义，有上古先贤之风。先贤便是这样对待嘉宾的嘛？”

“事急从权，我想明王可以理解我。”

“裴家在我大焱的土地上，做着损害我大焱百姓的事，现在却还堂而皇之让我理解你。哼。”大义面前，赢哲明理智仍在，先痛斥对方一番。

元羡放下杯盏，一抹冷光在眼底一闪而现，“将这位沈公子先请下去。”

沈黎清意识到，接下来的话题，在这位裴家人掌事人看来，不适合她听。可她不，她如今已经和赢哲明夫妻一体，那么他不可以有事瞒着她。“王爷，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吗？”

“自己人，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赢哲明梗着脖子道。

元羡勾唇而笑，凑近了距离，直视赢哲明双眸，“私盐生意进入王府的雪花白银，明王可都忘记了？现在出了事情，全部推在了宋国和裴家身上，合适吗？我以为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合作的，明王你的诚意何在？”

赢哲明：“……”

沈黎清：“……”

一连串灵魂三问，直接将人问懵了。

贡盐的事，之前都是赢哲风和元羡的接洽，他以为对方只是盐商，结果是敌国的裴家。这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的罪。现在这样的大事还被沈黎清听了去。倘若沈家不与他一条心，可如何是好。一时间，他竟没了头绪。

沈黎清内心的震惊，更甚。赢哲明胆大包天，居然敢干这杀头的买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赢哲明抵死不承认。

这种态度，让元羡嗤之以鼻。“明王，我裴家再大，在大焱大不过你赢家。裴家如何能让宛州几十位官员自戕？那些人，皆是为你而死。如果明王你过河拆桥，信不信明天，宛州就会知道你和裴家勾结私盐生意，三天之后，全大焱都会知道。到时候，你这个王爷还做成做不成，我可不好说。”

炮语连珠，让人无力反击。

赢哲明犹如落水的鸡，失去了自保的能力。

忽然手上传来了力度，沈黎清捏了捏他的指尖，给了他一个眼神，“裴先生，欲待如何？我想，我们总有办法求同存异的。”

此言一出，倒是让元羡刮目相看。不过联想到他的姓氏，也不足为奇。

元羡以指节轻叩桌面，“明王，沈公子，我裴家所图，不过是与大焱正常通商往来之事。我相信，正常的邦交，功在千秋，利在社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国商人一概驱逐。”

赢哲明还待说什么，沈黎清已经拦住了他，“这件事，是当今陛下的意志。便是明王，我沈家也无力改变。通商并不是百害而无一益，前提是你们商人遵守我大焱律法。大家谈好条件好办事。至少我沈家愿意从中斡旋。”

元羡站起身来，“那好，我静待二位佳音。宋国鸿胪寺卿已经在去贵国的路上，愿两国邦交，如我们的友谊一样长存。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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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羽恢复了书院的教习课程，同时兼顾着帮赢哲汛打理府衙一些事宜。

百草诗开始了有一次麻沸散试验，现在他已经有了实验体。

赢哲明将离开宛州，而沈黎清办理了休学，一起回焱京，为大婚做准备。

在谈及折羽之事上，赢哲明问及沈黎清的想法。

“王爷，或许你可以给陛下进一道折子，褒奖折羽，让折羽进京面圣。到时候折羽的去留，自有人会为你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