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起大漠（1/2）

月色中，大漠营中大多骑军已经伴着自己的战马睡了，只有朱涛他们这一伍人还在喝酒，伍长朱涛曾经说过他有两个底线就是：“一、老子身下战马，二、老子珍藏的酒，谁动，我朱涛跟谁拼命。”可是今天晚上，这位中年伍长却拿出了自己珍藏了三年的那坛酒，就着明月，敬着袍泽。

就连一向不爱说话的司马枫在今天晚上也破天荒的说了很多话，酒过三巡之后，司马枫一把抓起地上的酒壶，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风声、雨声、读书声，终究还是比不过大漠的马蹄声啊！”然后，腿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

醉至酩酊之时，朱涛他们一伍人也不再喝酒，枕着身旁袍泽的身体便躺在了这大漠黄沙之上，嘴中哼唱起西楚亡灵谣，大致意识便是：

“悠悠天地，朗朗乾坤，尽在我大楚。”

“马上高歌踏黄沙，月下行酒醉天涯。”

“请君驻足倾耳听，我在营中朗声笑。”

“他日若我死于此，就让我再战一次。”

“大楚儿郎千千万，马上骑卒亦是千千万。”

“有酒有刀当战死，流血不干敬袍泽。”

“我大楚男儿当以身赴死。”

“我大楚男儿当起身撼天榜。”

……

第二日清晨，一阵阵凌乱的马蹄声和一声声凄惨的马鸣声，把醉酒的一伍人给吵醒了，伍长朱涛率先骂骂咧咧的从营帐中走了出来，但当他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顿时腿脚一软瘫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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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良久才缓过神来。

他艰难的站起身来，缓缓的朝地下的马的尸体走过去，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突然他扑倒在马的尸体上，眼禽热泪，一个饱经风霜的汉子在面对大大小小几十次骑军拒敌，面对几十次出生入死，面对死人堆积如山他都没哭，唯独在今天他更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