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夜（二）（2/2）

盲目的游荡，鼻青脸肿的楚子河早已失去了方向感，一身醉嘘脏乱的样子，成为了人们眼中的流浪汉。

今夜，不想其他，本想不醉不归，可是，因为刚才的倾吐，心头醉意，消退了三分。

外加这一身刚从垃圾堆里爬出的打扮，让周围的人对他都望而止步。

头上顶着朦胧醉意，对这，他又有何在意。

一股冷风吹来，醉意褪色几分，清醒少许。

正值炎炎夏夜，这股冷风来得有些莫名、突兀。

嘈杂的群体，人们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谁又会去在乎谁的三三两两。

凭借着那一点感官上的直觉，楚子河不由得将目光定在了五丈之外的人群。

一个老人与少年伫立在哪，这些年的学业生涯，令他的眼睛有了将近六七百度的近视。

十米之外的距离，几乎看不清对方的面目。

唯一可以肯定的源头，那股莫名的冷意似乎就是来此，他们伫立在那，目光似乎有意无意的注视着这里。

就像楚子河心中所想，三三两两糟心事比比皆是，又有谁？会有心思去在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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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机车鸣动的喇叭声在人群传开，似乎被这突来的声音打断，那两人像是幻影一样消失在人群中，不曾出现过。

“能让机车在这拥堵不堪的街道里穿行，身份也应该不会一般吧。”

楚子河心想，他抬起脚步，打算继续今日行程。

“小鬼，我这里有上好的美酒，你要不要？”

耳边的一道声音响起，楚子河侧目，一个摆地摊的老头坐落与身边的不远处。

摊位上只有稀零的几个坛子摆放在哪里，老汉露出一副大黄牙，破旧的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容。

“酒，在哪里？”

楚子河看了遍四周，对方是在招呼自己？他用手用手指了指自己，似乎更想确定一下。

一副欲要瘫倒在地的模样，眼眶的浮肿，再加上头昏脑涨，他无法看清对方的面目。

“对，就你！”

老汉笑吟吟的望着楚子河，对方糟乱的模样他也没多在意，自荐好酒，无疑就是刚才发生的一幕插曲，他尽收眼底，那种嗜血的眼神，令他难以相信与忘怀。

杀意！

一个普普通通，看似孱弱的文院少年，竟然拥有此种独特的江湖气质。

拥有这种特质的人，无非就是两种，一种在江湖中经历了大风大浪之人，另一种就是天生自带的王者。

他很想一探究竟，现实的局面只能让他悄然放弃。

“是吗？呵呵……可以，但我没钱……”

楚子河拖着狼狈的躯体继续前行，没有发现，两位气息阴冷的汉子从身边擦肩而过，今天晚上如何过，发泄痛苦，抑或露宿街头，其他都不想理会。

“没钱也行，天快要下雨了，老头子的酒只送有缘人，这最后一壶酒送给你。”

老汉不以为意，面目低垂，嘿嘿一笑露出一排大黄牙，手法一扬，抄起地上的一个酒坛。

“接着！”

他对少年抛去，双目偷偷的向四周张望扫视，酒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面对着飞扬而来的酒壶，楚子河下意识的伸出了双手。

他身形摇晃，本来没指望能够接住，可是，令人惊奇，酒壶却安稳的落在了他怀里。

还未反应过，老汉已经远去，在他离去的地方，还有另一名老汉昏头沉睡在那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