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出鬼没的脸爷（1/2）

传说仙域万年前，有一蒲姓读书人，最是会写狐仙小传，在他的笔下，修行有成的狐女与风流倜傥的书生，每每相遇，就是一段人间佳话。蒲姓读书人，就是那位帮助过心月狐一族的文教前辈。所以大多数的读书人，都对心月狐一族，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这些人里，自然也包含最爱研究古文野史的文青，以及自小听小六哥讲文人故事的寒林。

事实证明，传说总有太多虚构的美好，尤其是当亲眼看着一只心月狐，要掏出自己的心脏的时候。

一股束缚之力笼罩到寒林二人身上，心月狐抬爪拍了拍不能动弹的寒林甲胄，寒山甲变如流水般变回了护臂。

“警报！寒山甲承受攻击达到阈值！”

寒林只来得及听到一声电子音。

心月狐讥笑道：“就这没激活多少的破甲，你也穿着出门？可比当年的差远了，没趣。”

说罢，一爪抓向了寒林胸口。

寒林和文青都一动不能动，只能眼看着要步入金岭等人的后尘。

霎时间！

一条长舌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卷起心月狐将它狠狠甩到了舰仓内壁上。

心月狐惊恐地吼了一声，弹落在地，龇牙咧嘴地对着长舌的方向叫道：“是你吗？怎么可能，你怎么通过的那座破城？他们怎么会放你过来？”

寒林木然地看着那张浮现在舱壁上的诡异面孔，脸爷来了。

“果然是你！疯了！他们都疯了！竟然要放你过去！不对，前面那只傻鸟的气息没了，也是被你吃了？你怎么敢？！”

心月狐似乎在一个人喃喃自语，却又仿佛能和脸爷一个有声，一个无声地交流。

“不可能！你可以过！他们不行！”

“你说什么？你确定？真的是他？”

“好好好，我让他们过去！”

心月狐似乎非常畏惧脸爷，一番无声的交谈后，恨恨地看了寒林二人一眼，扭头朝舱壁撞了过去，仿佛那里没有任何阻碍，直接出现在了虚空中。

寒林看着依旧紧闭着双目的脸爷，小心翼翼地上前几步，忐忑地说道：“前辈，多谢救命之恩。”

严格来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虚空炼药是脸爷挡住了那层出不穷的怪物，听心月狐的意思，前面那只被小六哥说残暴无比的巨鸟，也是脸爷吃的，这次又吓跑了心月狐。

脸爷那僵硬的面部线条，突然抖动了几下，然后那双传说中从没睁开过的眼睛，第一次睁开了。

当寒林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第一感觉竟然是温暖，就像他记忆中老头、王伯他们的眼神，他这次真正的确认了，这位曾令一众寒山卒闻风丧胆的诡异存在，对自己真的没有恶意。

脸爷动了一下，似乎是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然后再次如被擦除的画作一般，一点点消失不见。

……

穿过最后一个锚点，是一片正常的虚空，属于仙域的虚空。

窗外隐约可见点点星光，似乎在欢迎回家的人儿，又或者，在送别离乡背井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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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林甚至走出飞行器，到虚空游走了许久。

可他们就像突然地出现在了这里，刚刚走过的扭曲时空，刚刚穿过的锚点，全都没有任何的痕迹。

再回首，已是来路全无。

这样也好吧，至少不用担心仙域的人，去拆了那座城。

……

飞行器内。

所有休眠仓的学生都被文青喊醒，对于金岭几人的行径，文青并未实说，只是说遇到了极其危险的虚空怪物，至于尸体和地上的心脏，文青也一并留了下来，因为那伤口，明显不是人类所为，反而能避免自己和寒林被有心人反咬一口。

金岭几人的惨状，让几个平日和他们还算熟悉的学生很是感伤，毕竟已经一路同行了十余天，却没想到在归路的最后一程，待自己一觉醒来，已是天人两隔。

当然，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当知道已经通过了扭曲时空长廊，很快就能回到文海域，他们都兴奋不已，纷纷各司其职，主动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