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擅长火燕的人（1/2）

崔三元死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浪迹虚空一夜的寒林二人刚一回到墙头，就得知了这一噩耗。

寒林和蒋小胖一夜未归，崔三元同样一夜未归。

寒林他们去了城外，崔三元去了城内。

天蒙蒙亮时，心焦的护卫队长金岭就带着整个护卫队，以及主动帮忙的阿凡等几个学生，在城里搜索了起来。

尸体是阿凡和同学在城西一间石屋里发现的，崔三元死的极惨，尸体千疮百孔，一个个形状奇特的孔洞透体而过，伤口却是明亮如镜，没有一丝献血流出。道术，火燕。

整个寒山城内，只有寒林懂得道术，植潮风暴的那一夜，所有人都看到他用信手拈来的火燕，湮灭了一朵又一朵的火树银花。

城墙上，围着崔三元的尸体，几乎每个人都一脸怀疑地看着寒林，几个和崔三元交好的护卫更是抽出了兵器。

“你们什么意思？我和寒林在城外待了一整夜，差点被怪物吃了，就为了找修流星舰的材料，你们怀疑我们？”怂了一夜的蒋小胖此时却格外霸气，一把抓起寒林从贪吃虫腹中挖出的两块黄色石头，扔到了那几个护卫脚下。

不提炼药是寒林的意思，最初他找蒋小胖，对其他人也是说找修理飞行器外壳的材料，所以只要蒋小胖不说，便不会穿帮。

让寒林感动的是，这个虚空中胆小如鼠的胖子，故意把自己和寒林绑到了一起，竟是要和寒林这个外人一起抗起这份怀疑。

“所有人里，只有他会这种道术，难道还不明显？”一位护卫红着眼睛吼道。

“对啊对啊，这里难道还有别人？”

“一个人守着一座城，鬼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护卫们群情激奋，也越来越口不择言。

蒋小胖刚要说话，被寒林拽到了一边。

“这个给你，修补飞行器的方法路上也给你提过，我也没试过是否有效，你们试试吧。”说罢，寒林拿出一卷没脑袋的皮递给蒋小胖。

不待蒋小胖回话，寒林猛然回头，冰冷地目光一一扫过那几个叫嚷最凶的护卫。

“人不是我杀的。”

“如果要报仇，我接了。”

人群寂静无声，寒林扭头走向城墙的另一侧。

“我相信他。”阿凡突然喊道。

“我也相信他。”菲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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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相信。”

“我相信他。”

……

越来越多和蒋小胖关系好的学生开口，他们或许不相信孤僻的寒林，但是对于心直口快的同窗好友，却极为信任。

“我也相信他。”

一直沉默不语的金岭突然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老大！”几个护卫满脸不解地看着金岭。

金岭摇摇头，痛苦地说：“他没有理由杀三元，蒋公子也没有理由替他说谎。”

“那凶手是谁？总不可能是鬼吧！”

最早叫嚣的护卫脱口而出，在场却有不少人陆续变了脸色。

他们都想起了寒林讲的那个关于小六哥长辈的故事：内城有鬼。

寒林没有因为任何人的话停步，蒋小胖或许是信任自己的，哪怕自己为了抓蜃，其实和他分开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