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眉心与初吻（2/2）

一个符种，一个可以无危险的种入识海的符种，一个能挽救远古宗门的符种，一个能极限提升画符天赋的符种，秦霜要是因为羞涩或猜疑而放弃拥有，方石真是为其惋惜。

手指即将完全缩回，只听秦霜小声道：“嗯。”

只有一个字，没第二个字了。

方石眨眨眼，这是同意？还是别的意思？

考虑半秒，方石直接就是手指按向秦霜眉心。

两人坐的近，他侧身伸臂，从侧面正好能按到秦霜眉心。

他看到秦霜眼睛似睁未睁，睫毛紧张的直跳，十足小女生等初吻的样子，他心中一滞。

如果这符种对秦霜有害，我这岂不是害了她？

这个问题，很严重，必须要搞清楚。

他缓缓收回手，重新坐回椅子，面包阴沉。

秦霜可以相信，可以信任，但符种，特别是明符种，无法信任。

不知根底，神神叨叨的东西，方石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家伙对秦霜是无害的。

尤其是，这明符种表现的有自我意识，让方石不由的想到，那家伙会不会玩个夺舍？

修仙者为了成仙，可是什么事都敢整的。

方石手指突然一痛，像是被小针在肉里扎了个千百回。

“嘶……”方石不由自主的吸凉气，猛甩手。

还好这刺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幻觉一样，突然就没了。

就像，一个渣男。

秦霜愕然睁眼，“怎么了，方道友？”

方石挥挥手，“突然想到点事，你先等我一会。”

他说完，内视手指内的明符种，心中怒吼，“你个小混蛋，敢整我，找打啊你。”

明符种跳跃着，像是跳跳糖一样，这一下那一下。

奇怪的是，方石居然能看懂。

好一会，明符种停下，软软的样子，似乎跳累了。

“你是说，”方石用自己的语言尝试解读，“你代表光明，不会做夺舍这黑暗之事，我想你会夺舍，你很生气？”

“你又说，秦霜身上有黑暗气息，有被夺舍的危险？”

明符种勉强扭动一下，算是做了肯定的回答。

方石，“证明，证明给我看。”

明符种跳了十息，瘫在那不动。

方石停止内视，闭上眼睛，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似乎过了无数纪元，一点光亮从远方一闪，瞬息之间跳到方石面前。

没等方石有什么反应，光点又是一跳，带他到了一个灰暗的空间。

他感觉自己似乎了又穿越一回，眼前一亮，看到了位水做的少女。

少女身上没……

这不重要，方石又看到，少女的脸很美，但像冰块一样生硬。

这脸怎么像是假的？

然后，少女的脸像被无形的手揉了一下，变成一张普通少女的脸。

秦霜！

变化没有停止，这脸再次扭曲一下，变成……

抱脸虫？

方式很像，八只黑爪紧紧抱住少女的头，肥腻的身体完全遮住少女的脸。

是一只暗黑色的蜘蛛。而蜘蛛的脸，是一位人族老妪。

那堆积成山的黑脸皮，几乎看不到五官了。

好丑。

这时，蜘蛛紧闭的眼睛猛然张开，直盯向某处。

方石心中一跳，有种被看到就会死的直觉。

还好，他眼前一黑，回到了熟悉的黑暗之中。

缓缓睁开眼，方石侧头看向秦霜，正好与秦霜对视。

秦霜的眼中，有着关心、也有疑惑。

方石扯着脸皮笑笑，变得嘶哑的嗓子发出古怪的声音，“秦霜，你脸上是不是戴了个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