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五哥姐姐(1/2)
但是碍于尉迟国公和世子尉迟源也在这里,尉迟均和雷风起也只能动动眼神,拼命交换一些信息,尉迟均没有介绍雷风起就是三将军,这是一个很聪明的青年,雷风起化名为雷七,并且近来颇有救世的名声,尉迟均认为雷风起有他自己的计策,自己不打扰的好。
两个人终于坐下来,然后就发现国公和虞雾落也没有闲着,他们之间也在互相打量。
虞雾落不久前刚到国公府所在的这座城池,经过一路上的快马颠簸,她几乎没有犹豫就说直接前来拜客,什么休息啊什么更换染尘的衣裳什么事先打探国公与张林有无勾结,虞雾落都没有考虑。
她无疑为雷风起姐弟早早见面,雷风起把感激放在心里,而另一层也与雷风起有关,雷风起简单介绍尉迟均的为人和对自己姐姐的情意,虞雾落觉得可以节约行程,直接登门拜访国公。
她要去的地方还很多,而京里终究是要去的地方,早一天把外省要去的地方走完,就可以早一点解决这件全国突如其来的大难,祖父这样才能放心去京里,而虞雾落也才能放心陪着祖父去。
初出茅庐的大大大少侠虞五,在考虑至亲长辈的时候,偶尔会有照顾不到他的顾虑,京里想来好手如云,自己是不是还能称无敌还不一定。
现在坐到尉迟国公府的客厅里,主人位上坐着看着有年纪,却精神抖擞的国公,虞雾落忽然发现有时候事先打量打听一番,还是重要的。
主人位上为首坐着的这个人,就像雄狮暂时打盹,猎豹暂收爪牙,是一种随时全力鹰击搏兔,暴起即化身为强横的状态。
他面上的皱纹仿佛是伪装,他不老,也有足够的精气神。
虞雾落流露出犹豫,国公显然是张林会全力拉拢的那种人,事先出于对雷七兄的信任,而显得有些冒失的登门,像是哪里不对。
一次次的出刀,让虞雾落不怕任何凶险场合,但她不想过早惊动张林,每到一处电光火石般办完事情,该联络的互明心迹,该看穿的火速拿到证据呈给祖父,还是那句话,不浪费任何钟点。
进京要稳,进京也要快,从国法上来说,先帝停灵宫中国丧不全,这是为人臣子的失职和痛心,从亲情上说,宫里有虞家两位老太妃在,不知在这样的岁月里可还安好。
看一看这里没有其它人,尉迟祖孙想来在他们之间不是外人,雷七兄至今还是值得信任,高山、赵亭功都是自己人,红霞为方便侍候自己坚持进来,其实在别人的地盘上犯不着这样,可虞雾落拗不过丫头。
婆子和另外两个马车夫在门外看车辆。
这里,也就这些人在,虞雾落决定和直接上门一样,直接询问:“国公,京里可有人来见你?”
这句话出来以后,不难发现国公和尉迟源父子齐齐震动一下,这动作太明显,让雷风起对尉迟均皱眉头。
尉迟均还是刚才的姿势,挑起眉头轻轻一笑,他的意思是,所以我回家里来。
一个挑眉头能展开许多意思,也就只有此时的尉迟均和雷风起。
因为,雷风起也回一个挑起浓眉,他的意思是,你家长辈要说实话才行。
又是一笑看向虞雾落腰间黑色雁翎刀,尉迟均的长辈倘若有所隐瞒甚至和张林勾结,小虞兄弟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国公这样老谋深算,可以用老奸巨猾形容的人,自然不会问一答一,也不会老实回话,他沉吟一下的神情,没有回答虞雾落的话,却是反问:“虞夫子要我做什么?”
虞雾落明亮绚彩的眼眸和国公老于世事的眼睛碰上一碰,她暗暗哼上一声,打机锋谁不会,只是小五爷没有功夫陪你打,小五爷还要着急赶路,若在你这里耽误几天定然让你赔到底。
她只求结果,没理会国公不回话却问话,大大方方的传达祖父的话:“我家祖父有三句话问国公,一,”
“等会儿。”国公阻拦道。
虞雾落就停下来,手指不经意的抚向雁翎刀。
雷风起是知道尉迟均在这里的话,国公府有大问题也有人出面当家,高山和赵亭功不知道,以虞五马首是瞻的他们也摆出一副戒备的模样。
国公起身,双手往上,整理了一下头冠,双手稍往下,整理一下衣裳,最后掸平衣角。
尉迟源也和父亲一样的动作。
父子做完,这才重新坐下,平心静气看向虞雾落,神情里自然有一种坦然而对,国公道:“听夫子的话不敢怠慢,虞五,请说。”
虞雾落顿时明了,国公在表示他相当敬重祖父,那么他等于回答自己的问题,就算张林找过他,他也不会和张林有什么勾结。
点一点头,虞雾落也隐晦表示一下自己看的懂,清清嗓子,说出来:“一,先帝停灵,国公是否同意国丧?”
“二,国公身为武将理当耳听八方,广阳城下围城数月,国公为什么不发兵相助?”
“三,世道虽没有大乱,乱却存在一些人心中,倘若为正道大义而动兵马,国公可愿发兵?”
别说雷风起听到这里对虞存增加敬佩,就是尉迟均也觉得字字珠矶令他佩服,先帝停灵,三将军从没有觊觎过帝位,如今又水遁而失踪,等于眼前盼不到新帝主持国政,虞夫子以一个辞官的身份走出来主持事情,这是一份儿胆量吗?
不不,这是一份儿别人难比的家国情怀。
世子尉迟源也是这样想,下意识对父亲看去,关注清澈的眼神像是请父亲同意,在他的目光尽头,国公也正在不断点头,像是对虞存有说不尽的赞成。
这回他没有犹豫,这就回话:“虞五,还有雷七,”
威慑的眼神放一瞬间到雷风起身上,不管是谁被人揭穿兵力和分布,都没法痛快,只能说先和虞五说话要紧,把雷七晾上一下。
视线重回虞雾落面上:“不是我家的军营不披白,听到先帝驾崩的消息,雷风起要登基的话就出来,这里面一听就有古怪,从京里到我这里是一段距离,怎么可能不是先快马晓谕各方先帝驾崩,再打开遗诏,昭告各省迎接雷风起登基,这中间的一段日子哪里去了,竟是被谁吞了不成。武将乱时不守明丧,因为我随时做好准备为揭穿阴谋而战,几时先帝驾崩这事情弄的明白,我再披白,我家再披白不迟。”
这一段话回答两个问题,国公愿意守国丧,并且愿意为正道大义动兵马,只有第二个还没有回答。
国公接下来道:“我为什么不发兵广阳城?我既然早早发现先帝驾崩有阴谋在内,我当然守好自己家门,守好自己的兵马,等到有作用时站出登高一呼,我手里几万兵马不是顺兴郡王对手,也难与庆昌郡王匹敌。白白送死大可不必。而我和广阳城之间挡着宁江侯,宁江侯也觉得先帝驾崩和迎接雷风起登基这事情蹊跷,他封城避战可不是仅向着广阳城方向,在青云镇武林大会结束以前,他是两下里封城避战,往我这个方向不禁止百姓往来商贸,却禁止兵马通过。他是对的,换成我也会这样做,此时,全天下没几个能相信的人。宁江侯后面发兵广阳城,也没有知会我一声,他和我并不互相放心。”
尉迟均听到这里眉头一锁:“可宁江侯自己去广阳城时,却不知会一声,这说到底猜忌太多了。给我们家发一封知会的公文,这也没有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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