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林间空地（2/2）

“你很大胆，不是吗？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

“对不起！我只是好奇，你的贵族血统在远离文明的地方做了什么，尤其是当尤里乌斯国王认为你已经死了，并且正在寻找大高原领主的继任者时。”

“我的直系亲属已经全军覆没了，骑士。我儿子和我还呼吸的唯一原因是我们逃到了淡水河谷。如果有人威胁我们，我将不遗余力地确保他们被歼灭。”说到这里，亚瑟斯给了罗兰一个可以将沙漠冻结的眼神，让他的杀意轰然砸向骑士。

在过去的十五年里，亚瑟斯一直在为失去妻子而感到内疚和愤怒，然后是他父亲和兄弟的死，这给他留下了极为强大的杀意。

就连罗兰这个成年后一直与王国的敌人作战，维护王者安宁，并培养出强烈杀意的骑士，也无法正面面对，只留下了短暂的虚弱。

膝盖和呼吸急促，然后他循环他的魔法来对抗他所承受的压力。

“你、你可以考虑……我的嘴唇被封住了！”来自亚瑟斯的压力很大，罗兰几乎说不出话来。

但是，一旦他这样做了，亚瑟斯就克制了自己的杀意，罗兰倒吸一口凉气，稍稍定了定神。

“嗯，我想我们可以认为这次谈话从未发生过……”罗兰直起身子说道。

亚瑟斯对他笑了笑，仿佛罗兰什么都没说。

“这样最好，骑士。”

“那我先去睡觉了，明天早上见。”

罗兰很快回到了帐篷里，如果他一直在注意，他可能已经注意到阴影滑过地面，回到了与武装人员一起的帐篷。

一进去，阴影就消失了，让阿德里亚诺斯再次出现。

其他五名武装人员还在熟睡中，罗兰还在与亚瑟斯的简短交谈中惊魂未定，所以阿德里亚诺斯完全没有注意到。

他无意中听到了罗兰和亚瑟斯的对话，听到亚瑟斯确认了自己的身份。

现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南方，他需要通知贾斯汀勋爵，他找到了莱姆家族的最后一批后代。

第二天早上比较尴尬，亚瑟斯和科雷几乎没有跟任何人说话，除了亚瑟斯告诉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这种行为对科雷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但亚瑟斯之前对他们还是有些友好的，现在却突然变得冷淡起来。

一行人相对安静地吃着早餐，亚瑟斯似乎没有控制住，但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杀气。

这并没有给他们任何一个人施加压力，即使是二阶侍从也没有，但它确实让每个人都变得谨慎和紧张。

罗兰知道是他造成了这种态度的转变，但他不知道如何改正，他决定让亚瑟斯冷静下来，然后试着道歉并重申他不会泄露他们的位置。

因此，在一天的令人沮丧的情况下，这群人从堡垒出发。

走出隧道的时候，没有冰魂在等他们，也没有听到女妖的惨叫声，森林一片祥和。

动物们给了他们一个很大的距离，风狼群一见就跑，鸟儿四散，森林里的生灵都躲开了。

因此，他们在中午时分到达了心木林地。

巨大的林间空地被一堵二十或二十五英尺高的巨石围住，所以他们必须从南侧的一个小缺口进入。

罗兰一行人停下脚步，目瞪口呆的看着心材树的雄伟。

这些都是古老的东西，非常高，许多超过两百英尺，而其他大多数都超过一百五十英尺。

其余的都比较小，只有三十或四十英尺高，整个林间空地都弥漫着一股祥和的气息，让所有进来的人都平静下来。

“这个地方太不可思议了！”维多利亚倒吸一口凉气。

“尽量保持安静，这是一个神圣的地方。”亚瑟斯连忙斥责她。

罗兰疑惑地看着亚瑟斯，维多利亚吓得往后缩了缩。

“我们为什么要保持安静？我们周围除了树木什么都没有。”希拉夫人不想和亚瑟斯打架，因为她知道自己会输，但她不能只是站在那里，让她的侍从被一个相对陌生的人告诫。

“你们有没有听过关于上古之神的战争的故事？”亚瑟斯环顾四周。

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他，或者摇头，或者全神贯注地欣赏树木。

“嗯，等你回到南方，我会研究安塔瑞斯史诗或坦塔罗斯的神战三部曲，两个传说都涉及的细节之一是众神的葬礼。为神明而死的人，以十人为一圈埋葬，而诸神本人则以七人为一圈埋葬。他们的心脏会事先被移除，并用心材种子代替，这就是树得名的地方。现在，看看空地是如何布置的。”

一行人更仔细地检查了树木，发现靠近巨石墙的大部分树木以每十棵树为一圈排列，只有较小和最年轻的树木例外，而靠近中心的树木则排列成圆形七个。

“这个地方……”罗兰开口了，但当他停下来时，亚瑟斯就替他说完了。

“……是墓地，高大的树就是坟墓。”亚瑟斯依次打量着罗兰一行人，确保与每一个人保持眼神交流。

“在林间空地的正中央有一块空地，那是我们要扎营的地方，继续寻找你的琥珀，但尽可能少带，尽可能少打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即使是愤世嫉俗的安德鲁爵士也不会在这里与亚瑟斯相矛盾，从心材树本身到微风，再到宁静的气息，一切都让他们相信这里确实是一个神圣的地方，他们应该在这里安静和尊重。

“那好吧，罗杰爵士，你带着侍从和亚瑟斯一起去扎营，其他人都散开，寻找那颗心材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