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君知天地干戈满（2/2）

东海之上，离苍灵之墟不远处，此时正有两拨人马相对而立。

其中一方只有七人，乃是三男四女，居首的名为淏渊，在他两侧分别是夜壬、音木、凌雪、苜蓿、月晴和羽秦。这七人性情各不相同，淏渊威严，夜壬温雅，音木与苜蓿悠然自得，凌雪和月晴却有些冰冷，而羽秦则是活泼可爱。不过他们站在一处，反倒是显得十分协调。

而另一方，则是九人，且皆为男子。老大为囚牛，左手持一把胡琴，右手拿着琴弓。其次为睚眦，手握宝剑，映出阵阵寒光。第三个是嘲风，身旁飘浮着一面镜子。第四个乃蒲牢，掌中托着一口洪钟。第五个叫狻猊，祭出了一尊香炉。第六个是赑屃，手托一方石碑。第七个为狴犴，拿着一面锦旗。第八个为负屃，持着一支笔。最小的第九人，名为螭吻，掌中则是一枚大印。这九人并称为九龙子，向来结伴同行，如今已经投靠在了龙族之下。

这两路人士凌空虚立在东海之上，气氛是越来越紧张了。看来他们曾经打过交道，不过恐怕并不怎么愉快。

还是囚牛率先说道：“淏渊道兄，凌雪道兄，你们一为应龙之形，一为腾蛇之象，皆属龙类。如今龙族雄起，欲要君临洪荒，你们不如投奔龙族，共享尊荣。就连月晴等道兄，也会得到优待的。”

凌雪哪里肯依，当即反驳道：“囚牛，这话你都说了好几次了。这种东西，不过是说说而已，难道你们自己还不清楚吗。莫说我们这些仙灵了，就算是那些凡灵，达到炼神返虚之境，肉身元神皆为显化之表象，只余一道真灵为真，哪里还有性别、族类这些说法。你们自称为九龙子，难道就真的是龙了吗？龙族虽然以族为名，但是又有哪条龙是凡灵？所谓的族，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根本就不是族类。我们对称霸之事毫无兴趣，也不想投靠在龙族之下，你们还是请回吧。如果就这件事的话，无论说多少次，我们都不会同意的。”

淏渊对此事也不答应，但他说起话来，却比凌雪显得更要沉稳一些：“龙族这么做，不过是笼络人心之举而已。我与凌雪，还有你们，都是在东海化形而出，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必须依托龙族。况且三族所说之族，也都不是指的种族。道行若是高深，纵使并非龙族，一样可以在龙族中身居高位。我就听说，那凤凰族中的三大长老，可都是朱雀，并非凤凰。”

于是在空中，这十六人又吵了起来。九龙子仍想劝说他们归属龙族，但淏渊等七人自然不会同意，大家争论了一会儿，当然不会有什么结果。

“可是······”囚牛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睚眦给打断了。

睚眦已经有些不太耐烦，直接说道：“大哥，你还和他们说什么。如果他们不答应，就让我把他们给绑了算了。等到回府之后，我们再来慢慢商谈，不怕他们不同意。”

月晴听闻此语，只是冷笑：“睚眦，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你知我们的神通，我也知你们的本事。若论境界，你比我们还差了一点。就算你们得了几件后天灵宝，那也别想拦住我们。”

“那就只好得罪了！”睚眦性情本就似火一般，听得这话，抄起手中宝剑便冲了上去。

月晴也不多话，素手一挥，化出一柄长剑就迎上了睚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