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魔块魔女所窥见的起源（2/2）

艾丝媞在地面稍微动了动，瑟濂举起法杖，又是一击等同于魔力大彗星的【帚星】，让它陷入了完全的沉默。

走到了艾丝媞的面前，它的头颅垂倒与地面，在其骷髅头的头盖骨位置，有一块巨大的破口。

破口之下，是一颗巨大的靛蓝色眼眸。

此时，这颗眼眸已经变得无神，原本黑色的竖状瞳孔开始扩散，变得圆润且难以分辨。

满月女王的琥珀卵大半都被魔法所消耗，剩下的小半则全部进入了瑟濂的身体。

结晶化的过程不断加速，体内的魔力变得越来越磅礴的同时，瑟濂的行动也变得愈发困难。

她召出一颗陨石，将自己抬到了艾丝缇头盖骨的上方。

接着，瑟濂朝这颗巨大的靛蓝色眼球探出了手。

下一刻，她脚下的眼球上出现涟漪般的波光，魔女的身体也随之下沉。

青紫色的结晶已经蔓延到魔女的面庞，她握住卢瑟特之杖，闭上了双眼。

这一次，魔女窥向起源的目光，没有再做退缩。

她一脚踢开起源的大门，气势汹汹的闯入其中。

……

白色、棕色、灰色……

疮痍且毫无生机的地表。

这是一颗星星。

然而，它正处于不断的膨胀中。

在瑟濂的眼中，它就像一个不断变得浮肿的病人。

尽管处在过度膨胀的状态，魔女却能够感觉到，它正在不断失去物质。

这颗星星的内核，正在以恐怖的速度升温。

啊……

窥见到这里，人类的躯体已经快要到达极限。

不要紧。

下一刻，艾丝媞的靛蓝色眼眸突兀的一翻，眼球像是直接旋转了一周，重新露出了黑色的竖状瞳孔。

接下来，在温度达到某个临界点后，星星的膨胀停止，整个星体快速冷却，大块大块的岩石四分五裂……

一个恍惚，瑟濂又看见了火红的岩浆在冰冷的黑暗中化作金属和岩石……

画面一转，星星化作了一望无际的大片尘埃，在黑暗中飞散。

结束了么？

漫长到极致的时间中，瑟濂的意识渐渐归于死寂。

在某一时刻，她又看见了，这颗星星化作的尘埃飘散到各处，重新被新生的星星们所吸附，慢慢的聚集在一起。

随后，过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无数颗新的星星出现了。

在这种状态下，时间变得难以感知且缺乏意义。

也许只是一秒，也许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魔女的意识重新回归。

尽管从某一刻起，她的想法已经不能用人类的思维来简单判断。

徒儿啊，不必为我感到伤感。

死亡并非终点，星星终究要归还给宇宙。

万事万物皆有终结，皆处在永恒的循环之中。

艾丝媞腾身而起。

来吧！远古的神祇啊！

敬请见证！

——属于我的，起源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