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最后挣扎（1/2）

李永秋开着车，从倒视镜里悄悄打量着坐在副驾驶的曾茂，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个人看起来相貌平平，能力也一般，为什么高梁就对他青眼有加？甚至对他的关注都超过了自己的徒弟黎麦呢？

曾茂当然也感受到李永秋的目光，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之前他一直在办公室工作，和领导关系比较近，也非常受领导的信赖。但是他自己却是个清醒的人，知道大家对他客气，并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得益于他的工作特殊。所以，他本人处事得当、进退有度。现在，他已经转到业务流线了，就是一个小学生，断不可能像以往那样得心应手，更何况现在身边坐着传说中的大魔头李永秋，怎能让他不紧张。

曾茂和李永秋虽然不是同学，也不是同乡，只不过年龄相仿，但两个人都是局里难得的年轻人，按理说应该是比较亲近的，可是两个人总像是差了一层关系似的。高梁虽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不过他懒得管，用他的话说“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一场造化，好与不好都不能强求！”

“永秋，高大队交给咱俩的任务是什么？我昨天听了个囫囵，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还得你教教我。”曾茂实在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随便找了个话题。

“啊，咱俩的任务比较简单，今天去医院和孙旺峰沟通一下，看看他对这起案件还有没有什么新的说法。如果他没什么可说的，他的身体状况也达到了医院的出院标准，咱们就给他送进看守所，顺便把他爸放出来。”李永秋按照昨天和高梁商量好的计划，今天这一天的时间恐怕就要扔在医院和看守所里了，

“怎么？他爸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吗？这起案件我没参与，不了解情况。”曾茂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这么说也是不准确的，我本来就没有办过任何暴力犯罪案件。这次高大队把我借过来，我还觉得挺紧张的。”

“紧张什么呀？我在派出所的时候也是没有办过任何刑事案件，只不过处理几次打架斗殴的事情。如果不是高梁借调我参与一起刑事案件的排查工作，我还不能被调到刑警队呢！”李永秋看曾茂的样子，想起自己以前的经历，笑着安慰。

曾茂一拍手，“我想起来了，你当时在侦办那起杀人案的时候，特别机敏，找到关键线索。后来，你还被大家夸赞不已，说你是年轻一辈里最聪明的！当时可给我羡慕坏了！我这人就不太行，干办公室的工作还好，现在这工作着实是个小学生。”

“谦虚，谦虚！我们都是普通人，能做什么，就做什么；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要你不害羞，总能给他们提供帮助的。”李永秋稳稳当当地把车子停好，“医院到了，咱俩下车吧！”

到了病房，两个辅警和孙旺峰正在吃着早饭。

辅警看见李永秋和曾茂过来了，起身打了个招呼：“永秋过来啦，今天你们是要做笔录，还是怎么着？”

“先做笔录；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去办理出院手续；该送进看守所了！”李永秋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孙旺峰一眼，似乎说的就不是他的事。

孙旺峰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有些愣怔的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真的要把自己送进看守所。

曾茂观察着这一切。

这段时间，刑警大队的很多传说像潮水一样涌到他的耳朵里。或许以前这些传说就存在，只不过他没有注意；而现在他的目光都聚焦在高梁的周围，所以对这些“江湖传闻”更多关注了。

孙旺峰看李永秋并不想跟他说话，自己忍不住了，“警察同志，你说要送进看守所的，是我吗？”

李永秋转过身，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当然是你了，不然病房里还有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