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风波未平1(2/2)
上半节课结束的铃声恰在此刻响起,他像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深深的看了一眼宫其静,破天荒的在第一小节下课后逃了课,头也不回的往短信所在地赶去,即使前方是深渊。
再阴狠的人,在弱小时期,都如常人一般,受欺负时一样的无力,受伤害时一样的喊疼,有人会成为淋过雨想为别人撑把伞的人,也有人成为巴不得所有人都经历一遍他的痛苦的人。
对霍言而言,他所经历的,就像是他天生就是前者,但活生生被现实压成了后者,却在心底留着虚伪的底线。
从他接受那个人的帮助起,他早就没有了选择,不能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大学,不能选择拒绝,也不能......失败。
他下车看着酒店前车水马龙的街头,相信这些形形色色的路人,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么一栋五星级酒店,里面住着一个如撒旦般的恶魔。
他曾经也是无知中的一员,直到两年前的一天晚上,他还是一个寄住在舅舅家,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可怜,怀璧即是罪,如果可以,这个“璧”谁又想要呢?
10岁前,父亲是一个称谓,是与军人挂钩的职业,是别人口里喊着尊重,却不见丝毫帮衬的心酸,是曾经怨恨了无数个夜晚却还是在别人问起时骄傲抬头的别扭。
10岁后,父亲是一张黑白照,是一个个被那具充满疤痕冰冷身体困住的梦境,是无数个不知所措决策点的鼓舞,也是让自己陷入这般地步的执着。
说来可笑,父亲的模样除了那张褪色的结婚照,那张黑白照竟成了父亲的第二印象,也正是那一年,他摸到了真人,只是冰冷刺骨,皮肤凹凸纹理硌得慌。
再后面,父亲高大的身躯被封在了不到一米的罐子里,每天唯有罐前的黑白肖像与你对话,像是不舍又像是嘱托。
在那个年代,举国齐心搞经济,并不能腾出精力安抚为此牺牲的前线人员,那个时候的单亲母亲,拉扯着一个孩子长大,孝顺两位老人到老,如寡妇般的日子,可比现在的日子苦多了。
日子的苦可不算苦,苦的是人心,苦的是世故,稻田永远是最后通水,通常晚上还是水稻,早上就变成了“旱稻”,下家的稻田水波荡漾,不言而喻。
她只能熬通宵在旁看着,遇到无理的还需要与人争辩起摩擦,换来一身的伤和一群被鄙视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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