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驾到(2/2)
三人不请自来,凤敬良自是大惊。他并不曾给三位殿下奉过帖子,甚至于为怕走漏风声,还连带着几个公府都是悄悄送的帖。这下怎么会……
来不及多想,人已经进来了,他也只好摇身拜下,躬身道:“微臣凤敬良叩见殿下,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一时间,莫说宴席上的宾客,便是奴仆下人,都一应以凤敬良为首,纷纷朝三人跪了下去。
“哎呀,不敢不敢,凤侯爷快快请起,众位快快请起!”萧琮大声说着,却只是虚扶了一下,示意众人起身。
凤敬良不敢怠慢,忙上前亲迎了三人上坐,而底下的众人也直至他们进了文武堂,方才敢慢慢起身。
“真是惊扰侯爷了,今日本王邀了二弟三弟寻梅赏雪,正到侯府外忽闻鞭炮之声,寻人一问,方知是老太夫人的千岁。我三人虽不曾备下礼物,可知道了消息却过门不入,实在也不是礼数。所以,唐突来访,还望侯爷莫怪。”萧琮自坐在了正上首的位置,一面说一面向凤敬良抱拳示意。
“三位殿下不悋寒门,大驾光临,微臣心中实在惶恐!”
“哎,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大家都坐吧,都坐!”
众人自然等着三位皇子一一坐定了,才稍敢慢慢坐下。凤敬良又忙唤重新端上好酒来,亲自给三人斟满,恭敬道:“不知三位殿下大驾,席面粗浅,不食下咽,还望恕罪!”
“侯爷何必拘礼,这已是很好了。二弟,三弟,你们说是不是?”
萧恕淡淡微笑着,点头称是,萧决也品了一口酒,表示很不错。
尽管如此,凤敬良的心依旧十分惶惑。
大殿下在洛京是出了名的爱拉拢人,全城上下的纨绔子弟几乎没有他拉不到手的,只怕自己要有个儿子,也多半逃脱不了;五殿下呢,身藏不露,独善其身,看着不思朝政,宫里却有一位当贵妃的母亲撑着腰,也是个了不得的主。
然,最令他不解的却是萧恕。自他一进门就显得十分谦逊,众人给他行礼,他也亲自去扶,一脸微笑,十分亲民。而且听说他回京以来,不见外官,不收进礼,更不似萧琮那般到处结交。若说大殿下是为了拉拢,五殿下是为了玩乐,那么这位二殿下又所谓何?
这也着实太让人摸不着头脑,惶惶难安了。
这里萧琮两杯酒下肚,老毛病又犯了,抬着肥胖的下巴往宾客之席看了一圈,不见一个女眷,便笑道:“怎么不见侯夫人和小姐?”
凤敬良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听见这话差点给呛着!这位大殿下还真是本性难移,坐下不问老寿星,倒问起女眷的情况来了?
可他作为臣子也不敢不敬皇子,只好道:“外间嘈杂,天气又冷,老太太上了岁数实在不便到前厅会客,故一应女眷都留在内院作陪。”
萧琮方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噢,是是,自是以老太太为重,哈哈哈。”说着,忽一眼见了下坐的李鹄燕,又喜道:“咦,李书史也在,不知令妹来了没有?”
李鹄燕连忙硬着头皮起身道:“多谢大殿下记挂,小妹正与家母在后院拜见祖母。”
一面说,还一面拿眼睛小心翼翼看着身旁的长须男人,生怕他父亲那平静的脸会突然变色!原来,那长须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李知远。
这位李御史本是个十分守旧之人,又一向不喜与人拉帮结派,曾多次拒绝过萧琮的拉拢,如今突然听见堂堂一个皇子在这样的宴席上提及自己的女儿,心中难免不快。
好在萧琮也没再问下去,只是道:“是了是了,才刚侯爷说过的,是本王冒昧了。李书史,快坐,快坐。”
李鹄燕唯唯诺诺坐下,见父亲没有生气,方才松了一口气。
然萧琮本是个“无女眷不成席”的人物,听见几个女眷都在后院,又不由想起凤惜华的风姿来。若是李月仪等人都在后院,凤惜华想必也在。于是笑了笑,又开口道:“凤侯爷,今日本王冒昧前来,也是为恭贺凤老夫人高寿,不如将老夫人请出,大家也正好热闹一番。”
萧决听了,竟不觉沉了一口气,看样子他这位大哥是诚心要找个女眷来才肯作罢。老太太都出来了,女眷还能躲在后头不成?
凤敬良确着实为难,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好起身道:“还望殿下恕微臣之罪,家慈上了岁数,只怕……”
“诶……本王知道侯爷的女儿个个能歌善舞,三小姐更是有‘洛京第一美人’的美誉,今日难得大家这样高兴,又是宾客满堂,何不请小姐们出来,与众一舞,权当劝酒助兴,有何不可?”
他这一句话,正好说到了众人的心坎上去,一个个竟不由称起“好”来,就连萧决也不由动了心。
无奈,众兴难压,凤敬良也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来人,速去忠德堂请老太太和众小姐,就说,三位殿下大堂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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