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1/2）

陆文翙点点头，“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得到了承诺，死啦死啦依然举着一根指头。陆文翙是真的无奈了，“你还要坚持吗？”这回轮到死啦死啦摇头，“一个人。”从一个团到一个人，过大的落差让陆文翙一时半会儿还很难适应，“谁？”

死啦死啦搓着手指，一个油成精的老帐房都没他这么市侩。“就是那个……那个瘟神呗。”“他？”陆文翙的惊诧来得不怎么猛烈，更多是寻味，他自认撒出的诱饵足够丰盛，没人会傻到轻易挥霍掉。“你对他感兴趣？旁人可是唯恐避之不及啊。”

再明显不过的试探，那货倒不吝于自投罗网。“但凡打过几年仗的老兵都觉着自己是个稀罕物，命金贵得很。可他偏就是个不信邪的，仗着手里有杆铁家伙，能把自己当烧火棍使，豁了命的往炉膛里钻。我不知道他跟了您多久，可手头攥着这么一宝贝却由着他在外面瞎野，大老粗们倒是给封了神，您不会也忌讳着吧。”

死啦死啦这通褒贬不明的话没招来火气倒是惹得陆文翙一声长叹，“如何想都由不得我，不如不想。”死啦死啦当他是拒绝，“也是，虽说名声臭了点儿，怎么着他也算是个有本事的，您舍不得嘛……”他扯着长音，“实属正常。”

陆文翙何等精明，怎能听不出弦外之音，苦笑着说，“有舍必先有得，我连得都做不到如何舍？”这回轮到死啦死啦诧异了，“他不是在您麾下吗？”“你现在也是我的团长……”陆文翙不咸不淡的把几重意思揉成一句。

那货眨巴着眼睛不知转着怎样的心思，但在陆文翙看来他所表现的无辜却不乏奚落，让自己极为不舒服又无从发作。就在他以为死啦死啦会有意回避的时候，那主儿突然说道，“记得在热河时有个戏班子的老班主曾跟我说过，人这辈子都是演出来的，无论为人子女再到成家立业或是寿终正寝，生旦净末丑都不能由着心思扮上。你的我的他的，演到最后谁都由不得自己，就像现在这样我能在这儿也不过您一句话的事儿。”陆文翙微一颔首，不无遗憾的说，“我也只能让你的人在这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