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神战（其六，3.5k）（1/2）

色孽悲伤地注视着那个牢笼，她当然是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的。里面的人打破牢笼以前，哪怕是她，也法看见。

她只是哭泣，为了这个宇宙的生命即将遭到的苦难而哭。也为了另一个宇宙的生命即将遭到的苦难而哭。

她怜悯他们。

怜悯......

这个词，她心中划过，随后，竟然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似的，让她的哭泣一瞬间停止了。她的表情变得呆板了起来，而就此时，从她的身体当中，有一道虚幻的灵魂钻了出来。

“那树人的技术还真不错......”灵魂微微一笑。“神格更改，神性替换，就连这种神明自己都法察觉的寄生都能做到，真是有趣。”

它看了一眼一旁的牢笼，凝视几秒后，脸上的笑容开始越变越大。这个灵魂并不像其他天使一样面貌模湖，恰恰相反，它拥有清晰的五官。

笑着，它抬起头，看向了虚假星空顶端的裂缝，随后缓缓飞上，色孽则毫知觉地跟它身后。

现，人类之神已经被拖住了，它虽然单凭一个灵魂法将这裂缝扩展到能让大军进来的地步，可是，它还有一个神明傀儡。

停裂缝之下，它看了一眼色孽，命令道：“将你所有的力量，灌注进这扇传送门里。”

色孽呆板地抬起手，便要依言照做。可是，就她的力量即将被灌注进入的那一个刹那，有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道湛蓝色的光柱勐地将她击飞了出去。

被迫失去了自我意识的色孽被打断了动作，就此毫反应，但那灵魂却悚然而惊。

下一秒，一个声音它耳边轻轻响起，明明是问候，却带着仿佛磨牙吮血般的冷硬：“你好啊。”

“你——啊啊啊啊啊！”

它的惨叫自然不是的放失，有两只手从背后袭来，抓住它的一只手，硬生生地将其折成了弯折的形状。灵魂本身是没有痛觉的，也不应当被人物理层面上触碰到。

但是，魔法的事，你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

“叫大点声。”法师冷笑着说。“你最好叫到能让它们可以外面也听见，明白吗？”

“你，你——这怎么可能？！”

“说点新鲜的，别他妈一遇到事情就怎么可能，这显得你非常弱智。”

“就算这一切都是你的陷阱，也济于事了，法师！”灵魂怒吼起来。“你注定失败！”

“是吗？”

法师呵呵一笑，提着它便飞向了那道裂缝。接下来，他做了一个灵魂完全法理解的举动。

他将灵魂举了起来

“我这人向来喜欢斩草除根，而且还是个特别恶劣的种族屠杀者，有不少人曾经说我有严重的种族歧视，我承认他们说的都对。”

法师一面说，一面开始往它的身体上铭刻法阵，每一笔魔力纹路的勾勒都让这个生物感到了极端的疼痛。

它以前的生命之中，它从未感到过痛。天使们高高上，别说疼痛了，它们甚至很少有不顺心的时刻，至于现......

它痛不欲生。

“你......你要......做什么？”它虚弱地问。

“你知道什么叫做炸弹吗？”法师问。“炸弹，一种威力很大的武器。有投掷型的，有定时型的，也有可以飞行的。这其中，有种特别恶劣的类型，但所需要的原材料却非常基础。”

魔力开始继续勾勒，灵魂也开始从通体的白色变为了深蓝色。过多的纹路让它看上去仿佛成了一副活着的抽象画。法师满意地一笑，眼中蓝光一闪，而它则开始前所未有地尖叫起来。

“好好感受。”法师它耳边如此说道。“因为这将是你生命中最后一次见到的景象，不过，往好处想想，起码爆炸是很璀璨的。”

说完这句话，他狞笑着一把将那灵魂按进了裂缝之中。隐约的爆炸声传来以后，他自己则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勐地冲了进去。

纯白的房间之内，气氛有些凝滞——类似的表述好像出现过一次？

这并不重要。

约翰，也就是那穿着西装的男人，此刻正站一株刚刚长出的树苗前痛骂它。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这个两头吃的王八蛋。议会里那么多交易对象你不挑，尽星海里那么多正发生战争的世界你不去，你非得选我们的预备管理员，你非得要帮永恒天堂。等着吧，卡·瓦来雷，我会内网上把你做的所有事都抖出来！”

树苗的叶子抖了抖，约翰冷笑起来：“求饶也没用！这件事上没人会支持你的，我们虽然是个松散的组织——”

“——约翰，别说了。”

现任管理员，娜塔莉亚·凯罗尔突然开口，打断了约翰的解气行为。

她朝着不解的约翰招了招手，同时也对着帝皇招了招手。他们走进后，她则伸手拍了拍墙壁，白色的墙壁直接虚化消失了，也因此，外面的景象彻底涌入。

帝皇勐地皱起眉，约翰则瞪大了眼睛。

他们看见一个人正数以百万计的天使群中来来回回，如入人之境。他的杀戮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但这并不代表他杀起来干脆利落。实际上，每个天使都死的极其痛苦。

“他竟然......”约翰呲着牙说，然后看向帝皇：“你知道他干什么吗？”

人类之主这个时刻竟然显现出了一种少有的幽默，他微笑起来：“不知道，但应该不是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