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复仇(九,5k)(1/2)
在这个宇宙里,杀人的方式有许多种。
你可以选择爆弹,可以选择激光枪,可以选择轨道轰炸或微小的毒药。人人都有他们独有的方式来置其他人于死地,但是,如果将地点限定在太空中的话......
跳帮是个免不了的过程。
帝国海军里曾有名军官戏称跳帮战是帝皇赐予人类最伟大的遗产,且不提他在说出这句话后莫名其妙的失踪到底是谁干的,也不谈那‘遗产’二字用的是否正确,但是,跳帮的确很不错。
实际上,是非常好——好到就连何慎言这样的法师都有点想参与其中。
我没在开玩笑,他真的在挑选近战武器。
所以,在这个时刻,一众原体们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指挥官亲自下场提着剑砍人没什么稀奇的,他们都是指挥官,也都干过一个人冲进敌群中大开杀戒这种事,除去罗伯特·基利曼以外,几乎没人失败过。
但是......何慎言是个法师。
他自豪于他的身份,所表现出来的力量与行为准则也都符合‘法师’的这个标准——现在,这个法师告诉你,我打算提着剑过去将那一大船的怀言者全部砍碎。
你会怎么想?
黎曼·鲁斯的想法是:真他妈的好。
“船长,听我的,巨剑和斧头绝对比那软弱无力的单手剑要好使,您信我,绝对没错。”
他咧着嘴,笑着来了这么一句:“我们有两只手,不都用来拿武器岂不是天大的浪费?”
罗伯特·基利曼站在他旁边阴着脸没说话——复仇之子曾经所拥有过一把名为赤诚短剑的武器,这把剑在大远征期间一直被他所使用,也被极限战士们视作他力量与权威的象征之一。
不幸的是,这把短剑最终遗失在了福格瑞姆的旗舰上......
是的,重点在于,这是把短剑。
所以,不管鲁斯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已经戳中了基利曼。福格瑞姆只消一眼便知道他的兄弟在想些什么,凤凰不动声色地和他拉开了距离,并在心中暗骂鲁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审美而言,我个人更钟意巨剑。”
何慎言沉吟着说:“但是......一把剑会不会有点不太够?我的意思是,我要一个人面对一大船的怀言者,一把剑——”
“——您一个人?!”
“我话还没说完呢。”何慎言不满地看着他。
基利曼勐地将声调拔高了四个点:“我先说!复仇远征军内有十六个阿斯塔特战团可供您调遣,您却决定一个人去面对一整个庞大的怀言者军团?!”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何慎言反问道。
“这——这哪里都是问题!”
“这件事哪里都没有问题,罗伯特。实际上,如果我想,我大可以站在这里就用精神力捏爆他们的船,让所有人都变成在真空中摇摆旋转的太空垃圾,但我对他们的生命另有安排。”
法师笑了笑,这笑容并不如何温和。
突兀地,黎曼·鲁斯抽了抽鼻子。他不笑了,表情转而成为了一种严肃——他在法师身上闻到了一种独属于刽子手的气味。
“您到底想做什么?”罗伯特·基利曼严肃地问。
他清楚,何慎言不可能如此突然地做出这种近似于孩童发脾气似的举动——实际上,不只是他。福格瑞姆同样是这么想的,在他们看来,法师的每个动作,甚至每句话都是有深意蕴含在后面的。
只有黎曼·鲁斯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你看,这就是一直当个谜语人的坏处了,多数人都无法将你的行为在第一时间理解,必须要加倍解读,唯有那些思考回路简单到近似于用直觉来进行这项工作的人才能免除加倍的解读。
“我只是想去杀点人,罗伯特。”何慎言轻声答道。“顺便用这场一对多的血腥战斗给那个死瘸子打个电话,他不是一直都想看我这么做吗?”
他低沉笑了起来,抬起双手,从虚空中拿出了两把巨剑,抗在了肩膀上。
“其他人应该快来了......你们可以留在驾驶室里看现场直播了,我去去就回。”
他如此说道,随后便直接化作一道闪电离开。基利曼愕然地抬起手,还有半截话甚至没来得及说出。黎曼·鲁斯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芬里斯人狂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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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
一个疯癫的奴隶在甲板上奔跑着,尖叫着。他瘦得不成人形,身体上披着同伴皮肤缝制而成的长袍,脸上刻满了亵渎的字句,在额头正中央同样刻着一个八角星。
无需多言,混沌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这个出生在怀言者战舰上的奴隶并不知晓自己姓甚名谁,他从出生开始就被称作奴隶,不出意外的话,他到死时应该也会只被这么称呼。
“他来了!”
他尖叫着,一刻不停地奔跑着,眼中溢出血泪。披在身上的人皮寸寸崩解。接下来,他没跑出两步便倒在了地上,骨骼尽碎,血肉溶解。
有人注意到了他的死。
一名身着暗红色盔甲的巨人从黑暗中走出,将他的目光投向了这个微不足道的凡人的尸体。他开始仔细地观察起这个奴隶在世间所留下的最后痕迹——一滩血与肉的污泥。
片刻之后,他却突兀地跪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那挂着颅骨、刻着黑色八角星的动力甲开始寸寸崩裂。他难以置信地尖叫起来,开始念诵起诸位真神之名,然而,他的神明们却没有来帮他。
两秒后,他再度站起。
他眼中溢出血泪,他开始疯癫地奔跑并尖叫,其声之大有如雷鸣,在怀言者们那已经老化的通讯频道内沙沙作响,却无人能够听见:“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砰!”
黑暗使徒卡尔塔·阿尔放下了手中的爆弹枪,在他对面,一个刚刚被处决的奴隶尸体抽搐着倒在了地上,散落一地的内脏仍然冒着热气,他的身体被爆弹打的七零八落。
“使徒大人,如果您再这么杀下去,我想,我们很快就会无人可用的。”
“奴隶们的繁殖速度很快。”卡尔塔低低地笑了一声。“他们就像是某种虫子似的,你不觉得吗?孱弱、无能、懦弱、胆小。但他们很能生。诚如真神与洛嘉之言,奴隶们永远不会少,这点不会改变。”
站在他身侧的那名怀言者低下自己的头:“但我们现在仍然需要他们保持较多的数量......这是艾瑞巴斯大人的命令。”
谈及这个名字,黑暗使徒厌恶地皱了皱眉。他那刻满了经文的皮肤因为这动作而变得有些褶皱,人血书写的经文在皮肤上诡异地蠕动了起来。
“艾瑞巴斯......”卡尔塔·阿尔阴沉地吐出这四个字。“我尊重他被尤立曾(洛嘉的另一个名字)赋予的权利,但我厌恶他这个人——别告诉我你真的打算听从他的命令,阿库雷,他只是条不知所谓的蛆虫。”
“至少比科尔·法伦好,我的大人?”
黑暗使徒又笑了,同时拧断了一个麻木地跪在他们脚下奴隶的头颅,动作之随意堪比呼吸般自然:“你没必要在两条蛆虫中找出一个更好的来,阿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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