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拜师（2/2）

“怎么样？醒了？还……认识我们不？”梧垚小心翼翼的开口。

“傻丫头？和哑巴裕？”飞白像是终于回忆起，吞吞吐吐的回答。

“对，就是我俩。”还没等裕出口反驳那两个形容词，梧垚就连忙应下了，看得出来，她是高兴坏了。

“你都不知道，我和裕等了你足足十年了。你也不说来个信儿。”

“对不起，我……”飞白语气一滞，又昏了过去，次日午时才醒。

这期间，梧垚衣不解带的照顾着飞白，裕来劝其休息一会儿也不奏效，梧垚执意要一直陪在飞白身边，直到他醒过来。

飞白清醒之后，梧垚很高兴，就连忙跑去河边抓鱼，想要让飞白尝尝自己的手艺。屋子里就留下了飞白和裕两个人。

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个大男人谁都没有说话。眼看梧垚就要回来了，裕才开口，道：“你回来的那天晚上，狂风大作，我在屋里感受到了一股很强大的灵力，强大，但是邪恶。你知道这事儿吗？”

“哦？我那天受了重伤，怎么会知道，况且我灵力受阻，根本就探测不出周围的灵力环境，不是吗？”

裕目光如隼，紧盯着飞白，道：“不论那股邪恶的灵力想要做什么，我都希望他不要伤害梧垚。”

“是吗？我也这么希望。”

“还有，在你没有解释清楚这十年的事情之前，我希望你离梧垚远一点。”

“离梧垚远一点？”飞白眯起双眼，完全没有了刚刚虚弱的样子，“你凭什么？就凭你一厢情愿爬上梧垚的床抱着她？”

裕怒目圆睁，双拳紧握。两人之间暗火四起，仿佛一触即发。就在此时，梧垚提着鱼篮回来了。

“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啊？快坐下，我给你们做鱼汤。”

听了这话，二人乖乖坐下，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鱼汤本应该讲究文火慢炖，但是梧垚用自己的灵力加持，很快就熬好了一大碗上好的鱼汤。梧垚曾经一度觉得，自己的灵力可能天生就是为了做汤准备的。

给飞白盛了一碗，再给裕盛了一碗，最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三个人，在十年后，终于又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只是出了梧垚的那两人，虽低头吃饭，但各怀心事。

“飞白，趁着现在，给我们好好讲讲这十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连封信都不给我们？”裕直接发问。

梧垚也十分好奇，端着鱼汤望着飞白，“对呀，说说吧。”

飞白将剩下的鱼汤喝完，擦了擦嘴角，道：“好，既然你们想听，我就说一说。当初我悄悄回到家乡，想看一看家乡是不是被猾褢一族占领，果不其然，家里一只天马族的影子也没有。我不知道是都被杀光了，还是逃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是真的一只天马都没有。我十分迷茫，但同时，我想起父亲曾告诉我的一个山洞，那里藏着天马一族世代相传的秘籍，也正是因为这本秘籍，天马一族才惹来杀人之祸。但是烈风不知道的是，那个山洞只有用天马族自愿献出的血液才可以打开，他那种强迫的方法永远都办不到。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给了我机会。我找到秘籍，开始修炼上面的法术，一心想着报仇。可是等我学成出山的时候，才发现烈风不知道也从那里学到了一身本领，竟变得比之前不知道强大了多少。我又被他们一路追杀，受了重伤。还好有你的草药，我才能坚持回来这里。但是我没想到，居然已经过了十年之久。”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已经尽力了，这个仇，我们慢慢报。”梧垚安慰着飞白。

裕不作声，只是一口一口喝着鱼汤。

那天半夜，裕就坐在屋前的躺椅上，看着月色。此时，飞白也出来了。

“她……睡着了？”裕问道。

“嗯，睡着了。”飞白回答。

“飞白，我们也是做了一段时间兄弟的，对吧。”

“嗯。”

“我只希望你这次回来，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千万……千万不要伤害到梧垚，她心思太单纯，认准了一件事就很难回头。就像她十年前认准了你，这十年即使我再怎么努力，她也没有看懂我的心意。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往哪个方面想。但是你不一样，你认识她比我早，你照顾她比我早。也许并没有早几天，但是却是我无法跨越的。”

裕的声音很落寞，但还是继续说道：“我以后会以朋友，会以兄长，甚至会以守护神的身份陪伴在她身边，希望你明白，我是只凶兽，如果她受到伤害，不论是谁，我都会露出我的尖牙。你……记住了吗？”

飞白默默地听着，也抬头看着那美丽的弯月，一声“好”，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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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三人又过了几天平稳的日子，但是梧垚能过感受到，飞白并不开心，他的心里藏着事情。裕也不开心，他好像一直在关注什么其他的事情。但是他们都在瞒着自己。

一顿美味的午餐后，梧垚喊来二人，进行了一次亲切友好的谈话。

“说说吧，你们两个，最近在瞒着我什么？”

“没有。”飞白首先否认了。

“你说。”梧垚指向裕。

“真的没有。”裕也这样回答。

“可是我觉得这几天你们都心不在焉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弄得我心里特别得慌。”

“没事，只是我过几天可能还要离开。”飞白拍拍梧垚的肩，道。

“什么？又要走，你要做什么去？”

“报仇，只是这次去了，我不敢保证能不能活着回来了。”飞白笑着放下碗筷，“所以，这次你们就别等我了，两个人好好生活。”

裕的眼神中也都是不解。

“不行，我不能让你白白去送死啊。”梧垚阻拦道。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即使就我自己一人，冒着生命危险，我也要做到。”

“你找个灵力高强的人帮你也可以啊？”

“其实我想过去拜师的……”飞白黯然道：“可是那些名师都需要中间人介绍，不然见都见不到一面，跟别提拜师了。”

“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别急，我们……”梧垚一顿，“对了，我可以带你去找我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