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古楼（2/2）

比起一楼，二楼就多了些外国风格的装饰，中西结合，上面全是隔间包房，一面是对着中央的戏台，那边是吃饭和看戏的台子，另一边是对着街的，全是自动麻将机。

到了一个巨大的包厢门口，门口站着两个穿休闲服的年轻人，看起来像是保镖。那伙计把我们带到后顺口溜似的来了一段诗，说完一下都没停，就道：“四位，就是这里，请进。”然后就立刻离开了。

门口的两人打开门，几乎是立刻我就闻见里边透出藏香的气味，闻得我有点想打喷嚏。撩开那三四层珊瑚珠帘子进去，里边是一个很大的空间，七八个人坐在一张圆桌旁吃饭，但没一个像是老太太的。能看到戏台的位置正被屏风影着。

吴邪愣了一下，回头看看我们，就问：“请问，霍婆婆在吗？”

他话音刚落，一道纤细的声音就从屏风那边传来：“这边。”

这时吴邪又想回头，胖子就推他一下，低声道：“兜着点，别老回头，现在我们是你跟班。”我也整了整神态，低眉顺眼也显得存在感低些，张起灵还是面无表情一副冷面保镖的模样，全程眼神都没变一下。

几步过去，屏风后的空间也很大，第一眼我就看见一个非常白的老太太正在喝茶，她穿着紫色的唐装，显得非常华贵，身后站着两个女性正在悄声聊天，连我们的方向看都没看一眼。

霍仙姑真的非常白，而且不是病气的苍白，而是一种小姑娘似的雪白，脸上也没有任何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老年斑，头发也是银白的，只有一双眼珠是黑色，咋一看甚至有点渗人。看见她后我好像就有点明白了之前盘马为什么一个劲说那个‘奥先生’是个浑身雪白的妖怪了，确实给人一种不太‘正常’的感觉。不过人家活得精致，皮肤保养的好也确实没办法。

吴邪看起来像是被这情景弄得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几秒都没见他有什么动静，胖子在后边捅咕他一下才反应过来，立刻笑道：““霍婆婆，我是吴邪。您好，没打扰您休息吧？”

说着他就抬手，好像是习惯性要去和霍仙姑握手，结果又发现这个动作非常不合适，硬生生把太到一半的手改成拨了一下头发，显得格外……傻气。

这种场合完全就靠吴邪自己了，我跟张起灵牢牢稳稳地站在后面当自己是个柱子，耳朵里过着霍仙姑泛着酸气的话，全程神游太虚。

在这里我也不好眼神到处乱飘，就盯着霍仙姑前面的凳子开始研究，不过这凳子也有点奇怪，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还放在这，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结果我在那正想着，吴邪就上前一步在那板凳上坐下了。

顿时霍老太的眉头一皱，根本不理会吴邪的任何说辞，立刻质问道：“谁让你坐下来的？站起来！”

吴邪一愣，开始耍赖的摇头：“您要不答应我我就不站！”

老太太一下子就发火了，胖子就开始尽自己的跟班职责，我悄咪咪地活动了一下穿了一段时间高跟鞋的脚，做好应对情况的准备，结果她忽然又缓和下来，换了一种很难以形容——我觉着像是在看败家子——的表情看吴邪，冷冷道：“行啊，我也怕了你了，吴家少爷，不过你先别问，你现在问我什么都不会说，你坐在这儿，一直坐到四点半，如果你能坐得住，我就不难为你了。”

“坐这儿？”

“对，就是单坐这儿，别急，我肯定你不会无聊的。”老太太道，看了看楼下，忽然我们就听到一阵摇铃声从楼下传了上来。

我眼皮子一跳，确定了这个板凳肯定有问题，更准确的说是这个板凳代表的事或物有问题，吴邪这一坐，接下来肯定要出什么事。

随着整座楼的窗帘被拉上，一下四周全暗了，中央巨型吊灯一打开，瑰丽的光影攒动，那些老旧的器具、地毯、窗帘一下子在这种光线下，变得非常昏黄华丽。我听见霍仙姑身边的小姑娘发出一声欣喜的叫声，问：“开始了吗？”

霍仙姑颇有深意地道：“开始了。你看着，今天咱们有好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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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果然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区别还是大了点，有些事儿光看小奥的视角根本就展现不出来。

解老板终于出场了，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