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2）

胖子说千字三十，然后我们就听阿贵讲了三百块钱的关于考察队的消息，听得我脑子里都有点犯迷糊，等他说完了又开始被胖子扯着东扯西扯，吴邪也有点酒劲上来靠在柱子边上扇风，我

就与张起灵先回了房间里休息。

等到第二天早上，习惯了晨起的我和张起灵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这时阿贵的一个女儿正出来准备做饭，见我们醒的这么早，表情有些惊讶。她还以为我们会跟吴邪和胖子一样，十一点左右吃午饭才会醒呢。

吃过早饭，我和张起灵先在阿贵女儿的带领下在周围转了转，而后她又有其他事要忙，换了她的姐姐来陪我们。一直到中午，胖子那边隐隐约约的呼噜声才停歇下来，也不知道他隔壁的吴邪到底是怎么睡得这么香的。

等吃过了中午饭，我们就跟着叫瑶族姑娘往寨子里走，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那是一栋很老的高脚木楼，黑瓦黄泥墙，只一层，比起其他的木楼看上去小一点——说起来这里的房子好像都是这个样子的——看上去似乎没有住人，混在寨子的其他房子里，十分的不起眼。

她很奇怪我们到这里干什么，吴邪就掏出相机来假装拍照，胖子给了她点钱把她支开，看四周没什么人，四个人就尝试着爬进去。

这木楼建在山坡上，后面贴着山，窗户全破了，门锁得很牢，上面贴着褪了色的门神画，推了两把连门缝也推不出来，反倒是震了些灰下来，差点把我呛出一个喷嚏，张起灵就把我往后拉了半步。

“小哥，你对这木楼有什么印象吗？”吴邪问。

张起灵看着这些木头的门和柱子，思索片刻，还是摇头。这时候胖子已经在掰窗户，吴邪骂他这么熟练以前是不是也干过。

“你胖爷我什么人物啊？触类旁通你懂不懂。”胖子一边嘀咕着盗墓和盗窃就一字之差，又说人小哥都没意见，你嚷嚷啥。他很快就把窗户撬开来，对我们招手催促。

看得出来吴邪对这种事很紧张，爬进窗户的时候被勾住裤子都没发现，差点就要光屁股，他不好意思地提提裤腰。不过也没人在意这个。

因为山里空气好，灰也不是很多，但我还是闻出了些淡淡的霉味从旁边帘子里透出来。胖子拿起房间里摆着的生锈农具，还说真看不出来张起灵以前原来是个种地的，又说什么锄禾日当午。我没仔细听他嘟囔什么，直径与张起灵和吴邪看向了旁边木墙后的房间。

房间没有门板，只有一块很旧的积着灰的帘子挡着，张起灵看了看四周，似乎是有些犹豫，但见我在看他，又微不可见地顿了顿，对我轻微颔首，就掀起帘子带我走了进去。

一进屋子，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霉味，我皱了一下鼻子，环视一圈，这里面竟然没有窗户，我就从兜里摸出一只便携式小手电打开，在不甚清晰的光线中明显地能看到被我们惊扰的灰尘在空气中飞舞。

“看来咱们小奥早就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了。”胖子扇了扇眼前的灰尘，就凑着光线去打量房间里的东西，但只是这点光线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勉强，他又去拆了半截帘子，让外边的光线进来。

房间里的布局有些局促，东西不多，但都很乱，一些摆放的盒子与书都不整齐，不像是张起灵的风格，应该是被之前的人翻过了。

随意扫过那些潮了的书和架子，我看向旁边的老式写字桌，桌面上好像有层玻璃压着，上面铺着灰，看不太清下边是什么，但依稀能看出是些照片之类的东西。张起灵也停在写字桌前，他有些疑惑，伸手试图去扫开那些灰尘，结果不知道上面之前是不是洒了什么东西，已经变成污垢擦不干净了。

吴邪也凑过来，三个人挤在不大的写字桌前研究，他提议把玻璃掀开看看，结果把桌上的东西放到旁边，掀开玻璃后，却发现那些老照片因为受潮，一部分都粘在玻璃板上，一些照片的内容甚至已经全都花了，根本看不出来上面是什么。

“这就麻烦了啊……”吴邪试着揭开一张沾在玻璃上的照片，不出意外的把它撕烂了，就尴尬地放下手。

索性张起灵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上面，而是疑惑地皱着眉，拿着我递给他的手电环视一圈，吴邪问他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他也只是动了动唇瓣，有些欲言又止，但没有说什么。

“好像不对。”他忽然说。

“什么不对？”胖子奇怪地问。

我看着他捏住自己的眉心，努力地去回忆一些事。好在经过长时间的调养张起灵已经不会再因为深入思考导致头疼，但还是难免让人觉得担忧，又怕打扰他思考，就只是安静地站在他身边。

“不对，这个房间，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对。”张起灵道。

“难道这不是你的房间吗？”

张起灵摇头，忽然，他的目光看向房间里的那张床，然后立刻就蹲下去，去看床下。我们也跟着他的动作去看。

床底下除了灰和蜘蛛网外什么都没有，但是他的手在里面摸索片刻后，手指突然一勾，把一块木板掀开来，发出一阵惊人的断裂声，张起灵直接掰断一条地板，三下五除二地掏出一块黑洞洞的空间。

“不是，小哥，就算是不对，你也犯不着拆房子啊。”胖子和吴邪都被张起灵这一系列动作搞懵了，但是很快他们也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

接下来就只见张起灵把手伸进那黑洞里，用力拖出了一只黑色的铁皮箱子。

那箱子看起来非常沉，绕是张起灵拖着它也有点吃力，我立刻就去和他一起去拽，好不容易把箱子拖出来了，然后胖子就帮忙把箱子抬起来，放在床上。

“我靠，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沉？”胖子看着那箱子道：“难道是小哥的私房钱？里边怕不全都是金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