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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不断 人间情/事最难言(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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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彼此爱慕,却不得朝朝暮暮相见,”,我也激动起来,紧咬着唇,终没能忍住眼泪,心酸到了极点:“只是一根玉簪,你也容不得么?”

闻言,他的身体剧烈一抖,他死死盯着我,眼神愈发犀利,咬牙切齿道:“容不得!除非他死或我死。”

我垂下脑袋,失望道:“你走吧,我与你真的无话可说了。”

攸暨无多争执,迅速的下车而去,快到仿佛是他极厌恶这顶车厢和厢内的人。马车再次启动了,我蓦的捂着了脸,无助的哽咽吞泪。受制于宿命,何来双全之法,不负情亦不负恩?

行路匆忙,数日后便至梁山,见一道难窥边际的城垣延向远方,而那看起来遥不可及的远方,伫立着一处气象磅礴的建筑群。

乾陵整体布局仿长安城,设内外两重城垣。入了外城城垣,前行约二百丈,便是内城城垣,它环绕着高达千米的梁山主峰,四方均置城门,东青龙,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设双阙立于各门两侧。

我在朱雀门外的双阙前下车步行,时已傍晚,大地虽有酷暑余温,尚能忍受。当年安葬李治时,武媚下令集礼泉、始平、好畤、武功、永寿五县之力,以奉乾陵。这五县均为京畿富庶之地,无论财力或人力都足以维护陵区。视线所及之处,不见任何的损毁。

下宫位于朱雀、白虎两门之间,是陵区内最大的地面建筑,供帝王谒陵时暂住,亦是守陵宫人们的居所。我缓步慢行,心说今夜终于能踏踏实实的睡一觉了,沿途驿馆能提供的条件毕竟比不得下宫。

“太平姐姐,你我多年未见了。”

西沉的日头还挂在半山腰,有些刺目的晖光严严实实的笼罩着那道过于瘦弱的陌生身影,但这称谓,我从未忘记过。我清楚她一直被幽禁于此,我也想过此行会与她相见,但她真的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却忽然不敢相信了。

一别四载,李乔姿如今也不过是二八年华,可那双布满紫红冻疮的粗糙大手却与她的年龄严重不符。我走近后端详,也寻不见她往日伶俐娇俏的模样了,所幸眼神中还未彻底泯灭对生的渴望。

我怔愣着,明知眼前人就是她,可偏偏张不开口。

李乔姿长高了一些,视线差不多能与我平行,她莞尔一笑,屈膝行礼:“是婢子想当然了,错以为公主依旧记得。。。虺贞罪女参见太平公主。”

“乔姿!” 我急忙搀她起身,却除了唤她的名再说不出第三个字。

说什么呢?她的长兄兵败之后走投无路,被守门百姓擒杀;她的父亲在官军攻城的震天喊杀声中饮药自尽,她的姐姐在绝望之中只能选择自杀,她的同胞哥哥亲手勒死了他们的母亲,随后也自缢而死。。。而最后,她全部至亲的遗体被押回洛阳,一一斩下头颅,悬于城楼,以儆效尤。站在她的角度来看,无疑是武媚导致了所有人的死亡,害得她沦为无所依靠的孤女、不见天日的囚徒,而我,是武媚的女儿。

霎时,乔姿的眼眶中溢满了泪水,她望向西方,残阳如血,红亮亮的泪珠一颗又一颗的滚落脸庞,终成一线珠帘:“我晓得薛家哥哥便长眠于那道岭子里,我晓得你会回来。”

夜深了,风渐起,映照在窗纸上的树影摇摆地愈发厉害了。我们说的口干舌燥,我哈欠连连,却强撑精神,注意到乔姿仍无睡意。

“乔姿,”,我尚不确定她的心意,只能试探性的问:“你。。。还有想问的亲朋故旧么?”

乔姿转过身来,她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有些内疚的道:“当年是我毁约不嫁,伤及阿甄颜面,着实愧对阿甄,若他至今介怀,还望阿姐屈尊降贵,返洛之后代我致歉一二。”

我心里一急,实话道:“你的确伤了阿甄,可你伤的不是颜面;他也的确介怀至今,可他真正介怀的是。。。是你不曾选。。。”

“我阖家惨死,”,乔姿打断我的话,依旧是一副淡漠表情:“短短十余日,我不可能弄妆画眉,嫁去武家。不,即便是今时今日,我亦不后悔当日选择。呵,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与他不曾有过任何海誓山盟,只不过少时的一份懵懂情愫,毕竟无法天长地久。”

“你大错特错。”

我坦言武甄因她而触怒武媚,年龄相仿的武家子弟即便不得重用也都能常见天颜,唯武甄一人,被禁入宫,恐怕此生都与仕途无缘了。再说家里,他父亲颍川王武载德不敢上表请立这个独子为嗣王,他母亲愁的是天天以泪洗面,也只能期盼香火有继,子孙兴旺,遂挑选品貌出众的婢女们服侍他,劳心劳力的,足足忙活了两年,却只得了一个孙儿。没法子,武甄隔三差五的进嵩山拜佛求法,一声不吭,家人连他的归期都不知道,新生的儿子也栓不住他的心。

乔姿安静的听着,始终不为所动,半晌,等我停住话头,她方才问:“那他的妻子。。。是个怎样的女子?”

我摇头:“阿甄尚未娶妻。他近日取 ‘平一’ 为字,驸马询问何解,他未作答,可我以为,当是‘平生只等一人心’。”

乔姿怔怔的望向黑洞洞的房梁,她轻轻一叹,低声道:“怕是阿姐猜错了。”

啰啰嗦嗦的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是想借武甄来鼓励乔姿,我非常担心她在自由来临之前因不堪忍受幽禁而做出什么糊涂事。

我靠近乔姿,严肃的对她说:“真若自觉愧对阿甄,便等你堂堂正正的走出乾陵,亲自向他致歉,也算不负他一片真心。”

她好像这才回过神来,不禁苦笑一声:“走出乾陵?好吧,便借阿姐吉言,若能出得牢笼,我会去见他。”

难得一夜无梦,神清气爽,我揉了揉睡眼,发现身旁的李乔姿尚未睡醒,两道泪痕清晰可见。我心中不禁长叹,不知她梦中落泪是因了自己的跌宕命运,亦或因了与武甄之间的波折情缘。只是,看武甄的态度,大抵是此生非卿不娶,而细思李乔姿的心意,恐怕很难放下她自认为的血海深仇,重逢亦只作不识。唉,这真是天意弄人啊。

简单洗漱一番,我走出下宫,朝朱雀门而去。很快,鱼肚白光出现在了东方天际,由远及近的缓缓的覆盖了整片山野。时辰过早,与我同行的就只有一阵接一阵的习习山风,拂过那些开在脚旁的烂漫山花,仿佛是许多人正窃窃私语。忽然,我在一丛鸭黄的野花前停下脚步,怔然出神。

“花俏还是人更俏?诶,月晚,你就看我一眼嘛!”

直到巴山那风雨一夜得他舍身相救,我方知他对我的感情不只是年少气盛的一时冲动,居然这般真、这般深,且历久弥坚。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不被这份真情所感动,可是,我自觉来日亦不惜以性命帮他,但也仅限于此。

“为何教我遇见你,攸暨。” 我莫名轻叹,随即摇了摇头,心话他此时一定还在恼我,我也不必念着他的好。

外观庄严古朴的土造阙楼伫立于朱雀门两侧,数十丈的高度衬的我十分渺小。我径直迈入,行约千米远,复是第二对阙楼及城门(第二道朱雀),而在这两重门之间的空阔土地里,陪葬有高侃、李谨行、薛元超、刘审礼等名将贤臣,却无一是李治的血缘亲人。

我继续北行,独自走在宽达数丈的青砖神道上,华表、翼马、朱雀等成双成对的石像依次入目,雄伟可观。两排巨大的翁仲像沉寂的注视于我,个个面相威严,姿态卑谦,手持长剑,守护帝王长眠。

来在第三对阙楼前时,我凝神仰望西侧,述圣记碑忠实的记录着李治为君三十余年的全部功绩,武媚撰文,李显以楷体亲书。然而在这洋洋洒洒的八千金字的背后,却是一个女人在丈夫溘然逝世后的深切哀思。

千年之后,这座独一无二的帝陵将会迎来不可计数的中外游客,人们习惯的认为乾陵是女皇武则天与丈夫的合葬陵寝。可其实,如果不是缘起李治的钟情,又怎会成就一代女皇?

曾亲耳听李治讲述他与武媚的第一次相遇,可以想像,当对爱情尚无认知的少年亲王偶然遇到一位拥有超凡美丽且成熟温柔的女性时,便已注定他对她一生的牵挂和迷恋。而我认为,当事的两位主人公都不曾预料,一场美好相遇竟为史书留下一笔如此浓彩。还有我这一世的宿命,或许亦是那场相遇预留的一道伏线吧。

“阿耶,您驾崩之际曾留言女儿,”,我跪地,头轻抵着坚固的碑座:“如果有一天,当旭轮和女儿再不必因彼此身份而束缚,我们方可追求心中的幸福,可您不知,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他的儿子,那个您不曾见过的小孙儿——隆基,将会亲手赐我一死。我对大唐君主绝无二心,但宿命已然注定,正如您无法逃避您的归期,我已被注定将死于‘谋反’二字。您今日虽与阿娘天人相隔,可她百年之后会选择与您合葬,你们会一起走向永生。而我与旭轮并没有这种幸运,虽曾立誓同穴而葬,也只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谎言罢了。阿耶,可是女儿造孽太多?”

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

四十九天里,李乔姿天天陪我在献殿中抄读道经,餐餐素食,日出而寤,日落而息。我从不打探朝堂之事,完全信任苏安恒,相信史书诚不欺我。当随行的侍婢提醒我次日该是返回洛阳的日子时,我竟不舍离开乾陵,离开这份世外安宁。

“不必远送,”,我轻按李乔姿的双肩,留她在原位安坐:“你既道自己长日无所事事,便用心读书吧。”

我把带来的一箱书籍全部留给乔姿,多少能消磨一些时光。至于武甄,我自己尚无法将感情整理的一清二楚,自然也无话可以劝她了。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来时孤身一人,而返程居然有人特意来接。我推开房门的一刻,第一眼便是他。朝霞漫天,树下,他正负手赏花,长身玉立,一袭合身利落的蓝紫胡服,风致无度。

来到乾陵后的第六日,芷汀的手书送到了我手上。信中写道,武攸暨当日回府后怒不可遏,在孩子们面前大发脾气,居然还把崇敏给吓哭了。他扬言必将此事上告武媚,请她动用权力揪出送我玉簪的男人。

“阿姐,你喜欢你的驸马?” 乔姿的声音在背后幽幽的响起。

我这才察觉自己已迷茫了片刻,转过身来,只见乔姿神情冷漠,一直盯着不近不远的攸暨。我没有回答,乔姿的态度令我异常紧张。

乔姿望向我,蹙眉道:“他姓武,阿姐,你怎能忘了薛家哥哥。”

这刹那,我内心无比恐慌。我确信乔姿真正想对我说的是‘你怎能忘记惨死的李家众人’,虽然我暗地里正推动李显回朝、李唐复国,但当我意识到乔姿也在尽她的微薄之力做同样的事时,我并无惺惺相惜之意,我只感到害怕。

复国,报仇,或许不该成为人生的全部意义,尤其是女人。

我不得不作出回应,我微微颔首:“我不会,乔姿,我虽嫁入武家,可我记得自己姓李。你且安心。”

我真的很怕李乔姿会做出什么傻事招来武媚对她的注意,那样,她真的就没活路了。

我话落,乔姿忽嫣然一笑,视线落在我的身后:“驸马万安。”

糟了,我心话不妙,也不知刚才的话被攸暨听去了多少。我忐忑不安的面对攸暨,不意外看到了一副不友善的表情。他自是不会告发我,总归心里并不会舒坦。

“余姚县主。” 攸暨接话,却是以这充满嘲讽意味的称谓问候乔姿。

乔姿显得很是惊怕,她立刻垂下了头,唯唯诺诺的道:“驸马真是折煞罪妇了,阶下之囚,早已忘却往昔种种。”

攸暨抿嘴,唇弯着一个无不鄙夷的弧度:“神皇当日慈悲为本,留你一命,你理当感恩戴德,安生守分。挑唆我与公主,借此发泄你对我武家的恨意,你自觉极得意吧?呵,也只有阿甄,读书太多反而分不清是是非非,信了你宁死不嫁的谎话,错以为你冰壑玉壶,才会把自己的前途富贵悉数赔上。”

“罪妇愚笨,不知驸马何意,”,乔姿仍旧是低眉顺眼,柔声道:“然而,神皇宽恕罪妇,罪妇的确感怀深至,日夜为神皇玉体、大周国运而焚香祝祷,还请驸马明鉴。”

“我懒得同你废话,”,攸暨再不拿正眼看乔姿,嫌恶道:“你便在这山陵之中自生自灭吧,阴毒如你,着实不配得阿甄倾付真意。你记住,无论你如何仇视神皇,阿甄从不欠你。”

说罢,他大步流星,直走出两丈远才意识到我没有跟上,他回头不满的大喝:“李绮,你欲在此安度余生么?!那薛崇简愈发顽劣了,你不回去管他,我可要亲自动手了!”

我相信这段时间崇简肯定是闹翻了天,赶紧小跑去追攸暨,又不忘叮嘱乔姿:“驸马他惯是嘴上不肯饶人,你不需多想。乔姿,善待自己,静候佳音。”

乔姿一字不发,她死死的咬唇,泫然欲泣,甚是可怜。我无奈一叹,只得离去。

“这次不怨我欺人太甚了?” 走了好一会儿,攸暨突然这般问我。

我撇撇嘴,扭头看向一旁的单调山色:“我晓得乔姿的小伎俩,你明着是骂是讽,实则也希望她能好自为之,我不怨你。”

复是沉默,甚至我们二人同处一车,也再没有一个字的交流。回程途径零口驿,恰又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夏夜。自然是需停留一夜补充精力,我们随驿丁们前去后院。

路过厅堂时,我不自主的停下脚步,望着那漆黑一团的空间,恍惚间,十年前的那簇朦胧烛火重新燃起了,映照出旭轮的含笑面孔。才满二十岁的旭轮真是分外年轻啊,清闲富贵的亲王,二圣爱子,成日里逍遥自在,最是教人羡妒。

‘此后,轮仍能夜观风雨,饱饮姜汤,然再不似今夜,似此刻,畅快,随意。’

更深人静,雨水淅沥淅沥,听着快要停了,但谁也吃不准究竟何时才能停雨。我睡的并不踏实,被隔壁传来的声响吵醒,是咳嗽,而我清楚攸暨就歇在那房中。我暗暗皱眉,想去叩门问一句是何情况,又觉他并不需要我的关心,索性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回到混沌的梦乡。

待数日后返回洛阳,我眼见郊野暴雨如注、农田遭殃,而城内则是洛河泛涨,满城的泥泞浅洼,奉旨巡问赈贷的官员们正策马离城。

等回到太平府,因已是深夜,我没有吵醒几个孩子,众人聊了几句,我留了芷汀询问一些事,得知暴雨在武攸暨离开洛阳的前夜便光临了洛阳城,只是大家没预料到会引起一场水灾。旅途劳顿不堪,躺在自家的床上,我很快便睡着了。

翌日自是要入宫面圣,谁料宣仁门外呼喊震天,竟有百余布衣齐聚城门之下。出了马车,我侧耳倾听,‘神不欲歆类,氏不祀非族’等字眼不断的响起。

我指那为首之人,问一旁的禁军:“此何人?汝等为何不做驱赶?”

禁军直道冤枉,连忙解释:“回公主,此白身名唤王庆之,本市井商贩,累月于此聚众喧呼,还曾上谏,请神皇易魏王为储。”

他左右两人亦随声附和,想是禁军们对这一幕看了太久,早已不胜其烦。

我点头,若有所思道:“原来是他。。。哼,商人嘛,尽是无利不往之辈,他背后。。。呵,权且教他再闹几日吧。”

我吩咐禁军:“派人去哄了众人离去,尤其是那王庆之。雨疾,仔细患病。”

禁军道:“公主慈悲。不过,想来他不会轻易离去。”

向西过东夹城时,身后有人出声唤我。我回首看清来人,于是驻足,客气笑道:“原是李侍郎。未知侍郎前往何处?”

来人是李昭德,李显被废之前,他任殿中侍御史。嗣圣宫变,我与武媚曾有过一番深谈,退出乾元殿后,我劝朝臣们各司其职,以免社稷动荡,可我空有一个显赫头衔,谁也没真拿我当盘菜,没一个肯离开。而第一个站出来声援的人,正是只有过数面之缘的李昭德。三年前,他因事被贬为陵水县尉(海南陵水),但不久便调回都城,如今已是夏官侍郎。

李昭德人值中年,身姿昂藏,面白须长,看似平易近人,实则个性孤高,传言他为人咄咄,总教旁人下不来台面。

李昭德亦客气道:“西州军报至,我需呈告神皇御览。”

我接话道:“一封军报竟要劳烦侍郎亲自来送,看来兹事体大。”

二人不可谈论朝事,便拿眼下的洛阳水灾当作话题。

李昭德突然话锋大转,极认真的问我:“公主以为魏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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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3日更新:

武驸马毁坏月晚的东西不是头一次了,大家还记得薛绍送给月晚的画册吗?

3月19日更新:

关于宗法,我不清楚皇家是怎么算的,仅以我个人的理解认为李守礼的家族地位应比李显、李旦要高

(不考虑李贤是负罪而死)

杨炯的字(兰卿)是我瞎编的,大家千万不要信,实在是查不到他的字,甚至就连‘炯’是不是他的名都没定论

请大家不要在意杨炯对女主的感情,只是偶遇时那一时的欣赏而已

杨炯作为初唐四杰的代表,客串一下啦

借用老杜的诗夸一夸

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3月17日更新:

字数有点少,大家可以养肥了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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