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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人愁 功败垂成太子恨(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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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笑了:“曾经是。没入掖廷两年,母亲病亡,并非无人救护,而是她的病太重了,即使用药也不见好。临死之前,她请求见我,我被人送去,她病的厉害,我已认不出她就是我的母亲。她笑着告诉我,世间最痛苦不过的事已然结束,不许我为她的离世而悲伤。”

我由衷道:“她是一位真正的智者!掖廷宫应有许多。。。和你有过同样经历的孩子,你并不孤单。呵,定有上官婉儿。”

苏安恒微微侧头:“是,自然有她。她最是。。。呵,因仆常苦中作乐,她唤仆是’傻苏郎’。”

傻的人并不是苏安恒,因为他已看开。而骂他的人,似乎不曾放下啊。

正说着话,禁军押赴一人自我们身旁经过。我伸手示意他们止步,因那人是两年未见的赵道生。赵道生仅余绸裈,胸背伤痕累累,脸上也有几块青红伤斑,定是已受过一番严刑拷打,潦倒模样倒也惹人同情,唯眼神仍清晰可见倨傲之色。见这疯子终于栽倒,我却难以快意,只因无辜之人太多。赵道生朝地上狠啐一口,落地的是血水和碎牙。打量着我和苏安恒,他笑意轻佻。

“太平公主竟能亲临相送!你瞧,此刻一别,你我再不能见,只望你莫后悔未与我共享一夕之欢!”

我没有再次被他的疯言疯语气到,我反倒笑着对他说:“我们一定还会再见!你且放心,我会去狱中’探望’!你说贤爱你,可你仍背叛了他,你必须为你的’爱情’付出代价!”

赵道生笑的癫狂,忽又正视我:“代价?哈,上官婉儿央我与其合欢,公主不会不知其主。。。”

狠厉一拳,竟夹带风声,苏安恒出击迅猛,让人始料不及。赵道生应声而倒,躺地怔然无语,眼神木然,似丧失全部记忆一般。

弹指间,苏安恒又恢复卑谦姿态:“公主必不爱听,所以仆便擅自做主了。”

我笑笑,说:“是,我不爱听那句话。”

禁军拖起赵道生便走,我最后问他:“告诉我,为何不惧皇权?为何憎恨我的家人?!”

他蓦的拉住我的手,我几乎撞上他:“你恨贤爱我,更恨我勾引他背叛他。知天后对你百依百顺,你定会代贤折磨我。索性把一切都告诉你,望你给我一个痛快结局。亡父乃。。。隐太子遗腹子,宫婢赵氏所出。郑妃亡故之前,命我接近贤。堂妹,你可懂了?”

懂了,长达五十年的守寡生涯,无望而哀伤,这便是支撑她活着的唯一信念。隐忍的背后埋藏着精心布局,她毁了李家数十年内最出色的男人,只为了却那个夏日,她倚门眺望却终未等回丈夫的遗憾。两座东宫,两代储君,同样的宫倾人毁。我见过她,眉眼慈祥的老妇,初以为我是皇子,待问清我的身份,感慨叹说’方才看你跑跳嬉闹,还道我儿又回来了’。也许她见过李贤对贺兰瑜的殷勤,也许她认定这些巧合是上苍赐她的助益。想笑却更想哭,此时再忆赵道生对我的奚落和轻蔑,才知他的确有资格。赵道生被拖走,他始终盯着我,无悲无喜。我淡漠一笑,心话只当听了一个过于离奇曲折的故事吧。跟谁说呢?谁会信呢?

在马厩附近,我终于找到了李贤。百余禁军远远监守,只为这最尊贵的囚徒。他神态闲逸,双眼一眨不眨,看人们从秘密地窖将一批又一批闪耀精光的兵器和甲胄搬出,已堆成数丈高的山丘,但还远远不够。降生不足百日的阿妧对眼前的一切茫然无知,窝在父亲怀里,她笑着吃手,想是觉得有趣。李贤嗯嗯呀呀的逗着女儿,一如从前,他抱着我哄我发笑。

我想骂却已无力气,淡淡道:“你对他。。。终究是动了心。可惜并不值得。”

李贤懒洋洋的掩嘴哈欠,对阿妧笑道:“你看姑母,她年纪轻轻,却自以为已参透人世百态。阿妧,不要学她哦。”

他过于平静的反应刺激了我,我跺脚嚷道:“我今日无心与你争吵!阿兄,我自认并不聪明!我只不明你为何。。。不杀了他?此等小人只会卖主求生!甚至不计后果的诽谤你!”

他很是不解的看我:“月晚,此案不容你插手,为何如此在意?如果你只求答案,那好,我的确对他动心了,宁可被他杀,亦不愿杀他。明白了吗?”

我眯起眼,不肯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不明!我不明,虽然你憎恶明公,但我不信你会因一句谶语而派人杀他;虽然你的确宠爱赵道生,可我不信你会为了一个卑贱的他而放弃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所以这回答对我来说无用,我要的是真相。何必谋反?”

他笑:“我已作答,而你不信,我无可奉告”

我们于是不再继续探讨,都保持沉默看指控他的罪证被送去给二圣过目。李显和旭轮的到来似乎不在李贤的意料之中,他匆匆避开了他们同情且不解的眼神。

李显望了望四周的禁军,怯声问李贤:“阿兄。。。他们。。。可曾为难?”

李贤随口道:“不曾。我很好。我终于可以从这座华美牢笼解脱。哲,噢,不,你即将成为大唐的储君。你很幸运,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这个位置,却很不幸,因你从此将深陷泥沼。我祝你好运。”

李显咬牙,哽泪道:“阿兄,我懂你,其实你此刻并不好受!你我兄弟大可畅快交心!阿兄,二圣器重阿兄,我和轮自认能力不及阿兄,我们亦无心与阿兄夺位争权,阿兄不需谋反篡位!究竟为何铤而走险?!”

李贤的败落也令旭轮为之动容:“阿兄,你定有苦衷,何妨告之于弟?我们可向二圣求情,二圣定能宽恕,甚至保得亲王尊荣!”

李贤的情绪终于不再平静,指我们三人大声咆哮:“为何?为何?每个人都问我缘何谋反,我喜欢!我愿意!与汝等何干?英王,相王,太平公主,交替轮回,与其浪费时辰问我要真相,不如趁早谋划来日如何不与我殊途同归!”

我还不及反驳李贤,李显已跪在他脚边,攀着李贤的臂苦苦哀求:“阿兄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告诉我们,我不想再次失去兄长!”

李贤暴怒,挥手掴了李显:“便是求,我也不会求你!你即将得到太子位,你会真心同情我?哈哈哈哈,看啊,自幼只会在阿娘膝下撒娇的李七郎居然当上了太子!欢呼吧!庆祝吧!从此后她的眼里只余你!轮,快快拜贺咱们的新太子,用你的才智辅佐这位只知击鞠跑马的太子!”

我使劲掰开李显的手,李贤的一番辱骂使他沮丧且崩溃,当着众人的面很没志气的站在我身后擦泪。

李贤冷笑讥讽:“哦,哭吧,李哲,哭吧,让你的晚晚保护你吧!!不愿失去兄长?可你对弘。。。”

“我们当然会欢呼庆祝!”,避免他刺激李显,我及时打断:“庆祝一个不孝臣子终于让位!!阿兄尽可放心,我们三人永远不会与你殊途同归!!因我们没有你的野心勃勃,我们唯一的心愿不过是尽臣子和子女的本份使二圣日日欣愉!英哥的确不如阿兄,但他至少。。。至少会做一个听话的太子!!”

又拽又劝,我和旭轮带李显远离了李贤。看他二人离去,我急忙去找房云笙。她与张宣和正在一处,二人竟比李贤还要镇定,她们正整理行囊。而我本以为,失去尊荣、生死未卜,她们至少会因这突至的滔天大祸而哭。没有宫人能帮她们,已全部被禁军带走。房云笙生而富贵,不通家务琐事,多把衣裙胡乱的塞成一团。

房云笙冲我颔首:“阿晚,多谢你来送我们。以后怕是不能。。。常见了。成婚之日,莫怪我缺席。宣和,那件紫裙不必收,我不会再穿它。”

我声音微弱:“阿嫂,其实你们。。。事情会有转机。”

她们或许不会死,但李贤会死,失去了他,她的人生再无阳光,她又会如何选择?

房云笙停下手中动作,她表情严肃:“转机?阿晚,你是皇族的一员,自幼长于禁宫,你清楚一个谋反失败的太子将会被如何处置。此时此刻,你能做的是留下来帮我和宣和,或是,去和光顺、光仁道别。”

张宣和平静道:“公主,前日有宫人为贤诞下一子。去看看三郎吧,是个极漂亮的孩子。”

骤然,我被她们的坚强所感动,我知道再无更多言语可以劝慰她们,因她们根本不需要任何安慰。点点头,我依言离开。

苏安恒满怀敬意道:“爱情有时竟这般崇高。”

“是的,爱情可以伟大如斯。有他在,总有希望。”

绕过一道回廊,我遇到了此次被委派负责东宫事宜的几位朝臣。为首乃高智周,去年转任’御史大夫’并被罢相,只因李治信任,故而特命来此。另有一位五旬老者,神情严肃,是’中书侍郎’薛元超,薛绍族中的长辈,亦是巢剌王李元吉之女和静县主的丈夫。李治对薛元超十分宠信,皇族私宴总留他一席。

我礼貌福身:“太平见过薛相,见过高御史。”

高智周视而不见,薛元超稍欠身还礼,我又道:“搜查东宫费时费力,诸公辛苦。”

薛元超微讶:“公主。。。我等。。。”

高智周轻咳一声,薛元超不再多说,两拨人遂告辞而去。我猜薛元超是想说他们没有费时搜查,东宫早已没有秘密,他已被告知应去何处取得物证。所谓搜查只是例行工作。

调露二年,八月甲子,废皇太子贤为庶人,幽于别所。乙丑,立英王哲为皇太子。改调露二年为永隆元年,赦天下,大酺三日。

“月晚,六郎为何。。。为何要。。。唉!”。病榻上的李治气虚且痛苦,他说不出那两个字。

此番病倒纯粹是因心结,他实在失望,他万万想不到儿子竟迫不及待,欲取而代之,提前登基。正因这过度的伤心,他憎厌东宫的所有幕僚,赐死、贬官、流放,比比皆是。

放下手中药盏,我跪在龙榻之下据实以告:“天皇,儿与太子、相哥都曾问他,可他只。。。无可奉告。因而儿认定,阿兄有苦衷。”

李治感慨:“六郎很像。。。像我的胞兄李泰。他雅好文学,工草隶,集书万卷,擅鉴书画,聪敏绝伦。只是他疑心极重,明明我无意皇位,从未参与储位之争,他却一心认定我想凭嫡子身份争储,做下许多。。。恶事,最后,他亲手丢了太子位,并被太宗圈禁均州,盛年而亡。每每想来总觉可惜啊。”

我沉默不语,李治不会杀李贤,正如他的长兄李承乾欲弑父谋反,失败后也只是被太宗圈禁黔州。只是李治不知,随着他的驾崩,李贤失去了唯一的庇护。

不久,’内给事’张元泰进内回事。李治情绪低迷,怏怏道:“说吧。”

“是。兵器甲胄已悉数焚于天津桥,百姓观之,山呼天皇圣明。另,今日。。。今日自庶人书房搜出一卷书,名’俳谐集’,乃原’太子洗马’刘讷言所撰。”

李治震怒:“好啊,以六经教人,犹恐孺子不化,却将俳谐鄙说编撰成卷,进献储君,岂辅导之意!枉我信任刘讷言,自贤封沛王,便以刘。。。长流振州!高岐呢?!”

“回天皇,高岐身死伏法。”

李治颦眉:“身死?我教高真行训管己子,高岐因何会死?”

张元泰不忍道:“回天皇,及高岐返家,高将军以佩刀刺其喉,将军兄高侍郎刺其腹,高岐堂兄申国公断其首,弃之道中,任人唾玩。”

“高家怎。。。”,李治更怒,忽又抚额而叹:“难道高真行以为杀子便是向我尽忠?罢,许是我语意不尽。手刃亲子,他心里。。。”

张元泰不敢问,默默等候李治考虑。我望向紧闭纸窗,或明或暗的光线交错汇成一个浮动模糊的轮廓。

或许高岐也不会想到,明明李治已开恩饶他一命,他却死在了至亲刀下。只希望他是最后一个因此案而丧命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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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手伤,口述代写,本章也许以后会更改 love you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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