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人天一色（2/2）

握手道别，梁如水能感到那女子没有杂念的依依，可梁如水对她，如同对待海上的航船，也只是一个试验而己。可她，毕竟有温度，有语言，真的倩影消散后，梁如水还是比她回头次数多一点。

如约到了纪府成的院子，纪府成说：“你主动要去的南海，你的动静够刺激，高层相当兴奋，可你的行为太过鲁莽，不显周密。差点出现大的破绽，引起战事争端，飞机不能下来，尤其在我们舰的垂直上空。现在，对你的成果信息己经多次确认，不仅我们自己国家，多家国际机构己经在实时关注你的动向，你现在的存在可不是你个人行为。今天请你来，就是要给你两个人，必要时，他们可以在外围帮你调配力量，清理不必要的对你纠缠。”

梁如水说：“这样的人不要和我见面，不要让我发现，当然不能限制我生活上的自由，不然，我会甩掉。”

纪府成说：“他们是对你保护，怎么可能做到不让你知道？休息时多两双保护的眼睛多好，他们当然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为何不感谢。”

梁如水说：“保护，也叫限制，我自由习惯了，如果时时认为有另外两双眼睛在盯着我，那日子多不好过，人心多是善的，我在逍遥，人家在值守，我于心何忍？”

纪府成说：“我知道，你对女人和我一样，有一种近乎离不开的放纵，这是好事，如果男人没有这样的本色，女人为何而容。但纵情声色有时会误大事，这也是我期待你面前有两双眼睛的另一个原因，因为有了顾忌，有些事情你可能会收敛一些，他们当然不会也不敢限制你决定的行为。”

梁如水没有接受，他认为是个负担，纪府成岔开话题，问道：“小女在你身边多时，她对你的科学能力比我们外围的人认识能多多少？我的理想你知道，支行是她的辅业，希望她能以科学为主务。”

梁如水说：“纪书芸相当聪颖，我还没有准备好让她接受你说的科学，因为目前纯子的能力没能找到上限。她是权势家族成员，这种能力在平民手中就是一个护身的技术，在权势手中可能会是扩张、野心的工具，我不敢。”他正视着纪府成的眼睛，双目凛然。

纪府成小心的说：“我年纪大了，我也只是一个银行的行长，顺便经营茶叶总会，哪是什么权势家族，先生过虑了。对了，听说你夫人产子，我还没备贺礼，你现在家族情况复杂吗？你们间的感情当然不可修复，因为人之间的裂痕除了生活所迫才会将就，你不存在这个因，以后的婚姻走向有打算吗？”

梁如水说：“我对家属以前是误会，不存在裂痕，我对纪小姐相当尊重和感谢，多次大事她帮了忙，吃了苦，操了心。纪董事长，我有自己的价值判断，纪家的事情任何时候我不会袖手，你对我的情我记下的，有时间多去天云山，那里山好，水好，苏玉香也好。”

纪府成说：“我对苏小姐只是承人之愿，她一个弱女，救导师的心切，我如果不管，她还会找别人，除了身体，她还有别的资源？只有我，可以对她造成最小的伤害，可能不一定是伤害，是新鲜，是一道门坎。我历来反对将科学人才关进监狱，当然不是鼓励有一技之长人犯罪，是对那些确是无犯意的人，给他们空间。人生的发明也好，创造也罢，就那么几十年，将他们关进去，再出来，全完了。是苏小姐告诉你的？你不光在事业上一枝独秀，在生活上也是寸草相留？”

梁如水说：“我与苏小姐仅是工作之面，哪有机会听她道尽你的用心，我知道是从你女儿口中。苏小姐的容貌，在那种环境，也算是出池之荷，还能没有人想心思？纪书芸适时做她的护体使者，保护你的私人领域尽可能不被再污，我劝你多去，那里还有王兰萍，去多了，我那个天云山，可以给你建个行宫。”

纪府成说：“小梁，我这样叫你不要介意，科学，我是个外行，我们不谈，生活我是个过来人，可以与你交流。女人，是男人生活的全部，但要有选择，要有计划，无序的开发，如同渔民下网，下得网太多，不仅没有精力收网，有时鱼会因不能及时收网而困死，更可怕的是那些忘记收的网会成为自己今后航船的碍航物，轻是搁持，重是翻船。我与王兰萍的故事你一定听说了，是听她说的，不是纪书芸，我那女儿也是要强的，她不想纠正王兰萍在你心中形成的概念。可你又没有机会听到真相，如果我出事，我与她，就是一场我卑鄙无情、无良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