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相.杀(1/2)
面对那样锋利的寒光闪闪的刀锋,司南猷枫想都不多想,竟然就用他那替无数患者解除疾痛的、做过无数精细手术的右手死死的握紧。看着这样的危急与惊恐的画面,惊骇与心痛的不止夏雨玥,还有跟在后边的孟津。一个外科术的医生,要是右手废掉的话,那基本上相当于就是把这一生的职业给废弃掉了。那得有多深沉的爱才会如此坚决、断然的出手,没有半分的犹豫动摇,此时夏雨玥的心是既痛惜、哀恸又酸楚的。情况太过于危急,均容不了他们多想,一脸惊讶的孟津几乎是半拖半抱着把一样是既心痛又惊骇不已已经泪流满面的夏雨玥拖离开医生的办公室。
此时在办公室里的,既有与死者有或远或近关系的所谓的亲戚,亦有冲着钱来的伪亲戚(也就是货真价实的医闹)。对于所谓的亲戚来说,自己极力帮忙强出头的竟然会是一个赌徒,欠别人的大钱还丧心病狂打算要卖女儿的畜.生,他们就算是不了解详情,还是万分的痛恨与懊悔,怎么可以这样呢,为了钱出卖亲生女儿,那样的人与人贩子又有什么差别!那不是畜.生才会做的事吗?而对于冲着钱来的医闹来说,听到别人卖亲生女儿也并没有过激的想法,顶多也就是在心里骂骂真不是人而已,也许会在心里说:靠,玩点小把戏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让自己为了几个钱去替别人搏命却是不可能的。于是虽然他们都看到了突然间冲进来的一群人,夺刀的夺刀,抢人的抢人,除了表达他们都太过于惊讶的表情外,并没有谁做出头鸟的打算。当然还因为这一群年轻人的反应太过□□速了,迅速到让他们完全反应不过来。等他们中的少数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夏雨玥已经被孟津强行塞给两个进修生快速地送出医生办公室,然后安全的转移到对面的护士站。
持刀者终于反应过来奋力的与司南猷枫抢着刀,一边大声叫:你们都上当啦,他们是来抢人的,想要钱的赶紧上。危急时刻,持刀者只好抛出钱这杀手锏。于是反应过来的人当中,就有那么几个是不甘心且冲动的医闹与所谓的亲戚们快速地加入了争夺战中。有的过来帮持刀者,有的过来围堵孟津,还有的想要从进修生手中抢回来夏雨玥。只是在里边的医闹中有的是中妇女、或者是习惯于游手好闲的类流.氓混社会的人,当然没有年轻男医生们灵活与敏捷。等他们抢上来时,已经有学生断了她们的路,两个进修生则强行把夏雨玥护送到了几步相隔的护士站,把夏雨玥往里边一推就死死地堵住门口。而本来还在护士站里一愁莫展的护士们即时围过来,把夏雨玥继续往里送,而后与进修生一起堵在了护士站的门口。
医生办公室里已经混乱成了一团,几个年轻的学生、医生与孟津及司南猷枫一起应对着这些闹事者。
当司南猷枫握住刀的那一刻,他一开始想到的其实是终于可以让夏雨玥脱离险境的庆幸,而后才是悲叹自己的手从此以后就毁掉了。却不曾想在下一刻他的脸如演戏似的即时转悲为喜,没有想到握住的竟然会是一柄玩具刀,此时此刻的狂喜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除了司南猷枫与持刀者之外,没有人知道这是一柄吓唬人的玩具刀。看着司南猷枫紧紧的握住刀锋与持刀者近身搏斗,距离最近的一个进修生狠狠的一脚踢在了持刀者的膝关节后,于是持刀者脚一软手一松,跪倒地上,司南猷枫趁机把刀收了过来。
虽然闹事者比他们人多,但是他们都不是真正想要来拼命的,只是想要来分一杯羹汤。而这些年轻的进修生、见习生都是见多了这些没事找事的医闹,对他们有深深的憎恶与痛恨,所以都是拼尽全力去挥出他们年轻而有力的拳头。而产一区的医生们,对于司南猷枫与孟津这样的在医院排得出名次的年轻有为的医生来说,当然认识的人不在少数,很快就会意过来加入到拉偏架队列中。然后是护士站里一直焦虑等待的护士们,在明确夏雨玥的安全后也基本上明白医生办公室这边发生了什么,能帮上手的护士们也都想方设法的挤进来,所以胜负很快地就显示出来。
突然间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the police are here”。
这一句警察来了的英语,对于年轻的医生们来说当然是一下子就听明白的。于是司南猷枫手一挥说:走啦。大家即时在产一区医生还是后来赶过来的护士们暗中帮忙下,快速地摆脱那些还想要纠缠的人如鱼贯一样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院长估计她应该是与产一区的谁熟悉或者是关系不一般,不过现在时间紧迫,没空去仔细进一步调查与了解。知道这姑娘是铁了心要与他们一起走,不希望费时间在解释上,于是点点头同意。
她这才把手机真正的交给院长。
院长接过手机问:你还认得刚才说话的哪俩个人吗?
郝梅点头说:要是她们没有走的话应该还认得。
院长:那就好。然后对身侧的一个年龄与他差不多的中年男人说:陈副院长,你好好保护好这位女孩,你与她一起偷偷把那俩个人领到产一区医生办公室,免得到时候这俩个人溜走了,就算是有录音他们也有可能抵顿、不承认的。不过不要让别人知道录音是她录的,也不要让那些人知道她的身份,更不要让他们发现她的存在。
那个被称为陈副院长的男人目光坚定的看着院长回答说:一定做到。
一切分工妥当后,一行人即时分头行动快步流星一般往产一区赶去。
在妇产科大楼的楼下正好遇到刚刚赶到的警察们。等他们赶到产一区时医生站与护士站已经是一遍狼藉,走廊上的玻璃基本上都是被打碎了,放在走廊上本来是给家属们休息的长椅子也都被折散到到处都是。那些玻璃碎片在灯光下正发出散乱的光,就如此时此刻的产一区现场。走廊上依然站着许多看热闹的家属及不明身份的人,把整个医生办公室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他们这一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在警察们的协助下走进医生办公室。办公室里电脑被弄到东倒西歪的,办公室里的文件也是撒到到处都是。还有俩个三四十岁的妇女叉着腰无所顾忌地站在办公桌上跳来跳去地大喊大叫。
大家扫了一眼都没发现夏雨玥医生,有些意外,院长问主任:夏医生呢?
此时雷主任的心其实是明镜似的,只不过目前不是透露真像的时机,只能模棱两可地说:走了。
既然人不在现场,也没有听到伤亡的报告,那人不在现场估计不会是坏事,此时此地已经没有时间去让他们彼此再做细想。院长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于是一屋子的人才稍稍安静一些,正在桌子上跳脚的其中一个妇女不屑的样子睨了眼院长问:你是谁?
院长威严的说:我是这个医院的院长。
听说是院长来了,这一屋子的人好象已经看到钱即将进入他们的口袋,即时被调动起来又准备开闹。院长大手一挥让这些蠢套欲动的人不得不暂时安静下来,然后无比威严地说:你们不是要钱吗?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谈钱吧。
大家听说可以有钱了,闹事的以为他们又一次成功了,有几个人脸上已经明显地露出了胜利在望的得意忘形的笑,都真正的静了下来。刚才问话的那个妇女却傲慢无礼的双手抱胸地说:没有五百万免谈。
院长并不为所动:能不能给五百万还要看情况。然后用冷峻的目光扫了一眼大家:谁是产妇的丈夫?
刚才还一直在张牙舞爪的用刀胁逼夏雨玥的那男人假装悲痛的说:我是。
院长问:你在家叫阿三吗?
产妇的丈夫觉得有些突然与蹊跷,不过还是半是疑虑半是肯定的点点头。
院长指了指旁边的这些人:这些都是什么人?
于是一群人都是目光既紧张又不安地看着产妇(死者)的丈夫,好象是深怕他不小心说错了什么,会让他们马上到手的钱化做灰尘消失不见一样。产妇的丈夫看了眼大家肯定的说:都是我们家的亲戚。
院长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产妇的丈夫严肃的问:都是?
产妇的丈夫肯定的点点头抬高声音回答:都是。
院长:你确定你都是认识他们?
产妇丈夫口气肯定的说:都认识。
院长就随意一般指了指还站在桌子上的俩个妇女问:她们是谁?
产妇丈夫扫了一眼这俩个人说:我二姐大姐。
好象是得到勋章一样,那俩个妇女继续耀武扬威双手抱胸用下巴得意地向院长努了努,目光狠辣的瞪着院长。
院长并不理会这俩个人,目光在整个办公室里扫了一圈。医闹们虽然经历过这样的事不少,可也有那么三几个人因是心怀鬼胎也许还因经验不老道怕被别人知道,现在被院长威严的目光看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惧怕。院长装看不经意的样子再扫向别人,然后再指了指已经被陈副院长带进来的两个妇女问:她们呢。
产妇丈夫看着这俩人真正的自家人,觉得有种稳坐钩鱼台的淡定:这个是我三婆,这个是我六姨婆。
院长目光威严的再问:确定是?不是被你们请来医院的闹事的?
产妇丈夫连假装悲伤都忘记了冷笑着说:切,都是我们家的亲戚,哪里来的闹事一说。你们害死了我媳妇还有孩子,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院长也暗暗地冷笑着说:好吧,既然如此,我们来听一段录音,看看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要是觉得可以,那钱的事就这么定了。
站在桌子上的其中—个妇女伸出一个巴掌再次强调说:五百万,少一分都是免谈!
院长不理她,大声说:大家都静一静,不要闹,我们来听听这一段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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