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的欲.望(1/2)
趴在他背上的时,有时她还喜欢玩恶作剧,知道他怕痒,总是喜欢故意半挠半画在他背上写字。他被她那纤细的手指在背上画来挠去的弄得痒到不行,只好连声求饶,玩性正起的她并不依他,非要他猜出她写的是什么字才肯放过她。于是常常是他背着她腰身不断地扭来扭去想要躲闪她的指头,看着他扭来扭去囧太总是轻易地惹得她在他的背上开心地咯咯笑。他怕会不小心摔到她,总是用双手把她双脚牢牢地抱住不放手,还要极力的忍耐着在背上飞来串去如毛毛虫那样的手指头。有时候是她闹腾够了停手,有时候是他猜对了停手,因他特别的怕痒,所以没有办法静下心来体会她手指移动的方向,当然猜对的次数肯定不多。有那么一两次要是他幸运的蒙对的话,她会毫不吝啬地在他的颈脖后印下一个香甜的吻,说是奖励他偶尔的聪明,那吻酥酥.麻麻地印在他的颈脖上,会让他瞬间全身热血沸腾。
血气方刚的年龄,初识情.事还有蒙胧的性.爱的向往,让他好想把她拥在怀里好好的爱.抚一番。可他珍惜她如同是珍惜自己的眼珠子,在彼此尚无能力承担责任之前,又怎么会舍得把这一团火引燃到她的身上呢。浑身如同烈焰焚烧般难受的他满脸通红的突然把她放在地上,拼命地自个往山上跑,独留下她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在原地发脾气。一直跑、一直跑到把身体上最后一丝冲动的火焰都熄灭,才在她十分不耐烦的大喊大叫声中“嗨嗨”傻笑着边挠着头回来接她。再次回到她身边的他,再不肯蹲下身子背她,不管她是不是乐意只是牵着她柔软的小手往回走。
总是与一个爱做恶作剧的小妖精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都黑,时间久了之后,他也会有捉弄她的时候。有时间他会背着她走着走着,突然间故意假装要放开扶着她的腿的双手把腰身挻直,晃动着身子把背转向靠着沿山路而流的山间溪水吓唬她大声说:我要放开手啦!
此时的夏柯必定会在他背上惊慌得大叫:不要啦,我就要掉水里啦!然后就用双手紧紧缠.绕着他的脖子、双脚则是紧紧地扣在他的腰间,象只八爪鱼一样死死地趴.缠在他的身上再不敢乱动。
然后诡计得逞的他得意洋洋的问她:还敢不敢在我背上乱画?
她连连求饶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他才哈哈大笑再次扶紧她的双脚继续赶路。
他正沉溺于过往的幸福往事里,突然门外响起了有节奏的响门声打断了他美好回忆,是服务员有礼貌的声音:先生您的咖啡来了。
离开咖啡馆的夏雨玥也无心再回到教室上晚自习,一个人沿着街边走,边走边回想。二十二年生活的艰辛、以及所受的苦、委屈如电影片断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一帧帧重现,有母亲无助与迷茫、还有对过往的悔恨与悲切,外祖父母疲劳、无奈、压抑都一起涌向她的脑海。小时候被别的小朋友追着屁股在后边叫野孩子、小野种地叫个不停,更有被其他胆子更大的孩子拳打脚踢欺负的事也是历历在目。年幼时也曾无数次哭过、闹过却是于事无益,慢慢地长大并不断懂事及了解世态炎凉的她开始告诉自己要坚强,不可以流眼泪。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眼泪只会让外祖母脸上的皱纹更加肆无忌惮地盘根错节在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亦会让清醒的母亲悔恨莫及而几近疯狂般地扇着她自己的耳光。每每看着几近疯狂自残的母亲外祖母必定会搂住她娘俩伤心落泪,外祖父则会一个人悄悄地躲一边懊悔的说:造孽啊!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
凭谁都难过接受,自己那天之骄子的女儿,竟然会在人得最得意的时候疯掉了呢,还是未婚先孕的少女并且还被无情地抛弃掉。曾经让乡亲们羡慕的美人儿现在却变成了整天喃喃自语的疯癫样!那种痛是真正的痛彻心扉的伤,可无论他们俩个老人有多伤有多痛,他们都不可以放弃或者是放任女儿不管。母亲要是不清醒的时候看到夏雨玥的眼泪,她又必定会象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站在一边低着头局促不安地绞衣角,象是等待别人的惩罚与责备。所以她从小到大都不断地告诫自己说:我是没有资格流眼泪的孩子!
隐忍了二十二年的眼泪,在今晚上却不受控制地流满了脸,泪就那样肆无忌惮的在她脸上肆意横流,她是在无声的哭泣,惨白的路灯照在她年轻而美丽的脸上是那样的绝望与悲伤。不时有人经过她的身边,都用既好奇又心痛的目光看着她,那令人窒息的无声哭泣,比放声嚎哭更让人惊心悼胆与痛心!终于有那么一二个好心路人不放心她,想要拦下她来安慰及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却被一直开着车随尾的司机摇手悄悄阻止了,路人看看悲伤绝望的夏雨玥,又看看车里沉稳的年轻人。看到路人盯着自己看,司机即配合的露出诚意的笑,一脸的正气确实不象是坏人,路人这才放心的继续赶路。
她没有发觉别人异常的目光,完全沉浸于自己过往的悲伤与痛苦的回忆里无法平息,泪好象是找到了缺口的洪水,依然有恃无恐地在她的脸上肆意流淌。而口袋里的手机正在一遍遍地响起,她却完全没有听见,就那样毫无知觉、毫无目标地往前走。司机原本是希望她可以稍稍转过头来发现自己的,可她一直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边流泪边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事物,当然也没有发现一直紧紧随尾的这一辆车。
司机开着车如同蜗牛一样配合着已经失态走路的她,而他们现在所在的路正好是单车道的沿江路,晚上七点多依然是车流高峰期,在他的车后边跟着长长一条与他那样慢慢吞吞爬行的车队。他几乎听可以听到后边不少司机开始骂娘了,可她的目光还是不曾有过一秒停留在任何的事物上,如同是一个行尸走肉的美丽空壳穿越在这繁忙的街道上。
没有办法司机只好按了按汽车喇叭,身边突然间响起了响亮而尖锐汽车的鸣笛声,她才瞬间清醒过来。匆忙用手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用红肿的双眼一看,才发现是刚才那个年轻的男子,他的车正跟在她的身边。看到她终于肯转过头来,他才在摇下的车窗里他探出大半个身子对她招手大声说:上车吧。
夏雨玥终于发现了他,只是用眼睛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扭头四看却没有一路可以躲避他的叉路,只好快步往前走来摆脱他。年轻男子继续慢慢腾腾地开着车跟着她,好脾气地劝说:上车来吧,要从这里走回学校,少说也要三五个小时,到时候女生宿舍的门早就关门了,就算你真的可以走着回去你也是进不去啦!
夏雨玥就好象是耳朵聋了一样继续往前走。见夏雨玥如此无动于衷,年轻男子知道只能用别的方法才能打动她:我说,就算不顾及你自己的形象也不打算搭理我,可你也好歹考虑一下无相关的其他人行吧?你回头看看后边还有一长串的车等着呢。然后还故意按响了汽车鸣笛声。经他的提点夏雨玥回头一看,的确是,因为年轻男子是开着车在慢慢吞吞地跟着她,他的车就只能如蜗牛一样蠕动着。后边的车早就不耐烦了,他嚣张的汽笛声中终于引起众怒,即时鸣笛声此起彼伏,交通因她而无法顺畅,处于混乱的瘫痪状态。夏雨玥刚才一直沉浸于自己悲伤的往事里,没有发现异常,现在一看跟在后边的一长排车不时地有司机摇下车窗伸出头来脸怀不满大声叫喊着,没有办法,只好上车。
夏雨玥一上车,年轻男子再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体贴从车头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递巾给她,然后默默无言开车。
一路上年轻的男子都是在认真开车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朝她看一眼,确实是一个不会多管闲事知道什么时候沉默不言、什么时候守口如瓶的人。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吧,才可以做到这么年轻就成为那样重要领导的贴身司机,连如此隐私的私事都可以放心交给他办。他负责任且安全地把她送回学校门口放下她就走,没有多说半句话。
夏雨玥回到女生宿舍就看到一直等在门口焦虑不安的司南猷枫。司南猷枫一看到夏雨玥,早就把承诺不在公众场所与她亲近的诺言抛到九霄云外。跑过来抓住她的手担心又不满地责问:一个晚上你去哪里啦?打手机也不听,把我都吓坏了,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夏雨玥看着为自己而紧张到焦急、烦燥的司南猷枫,有一种报复般的快.感在心中突然间升腾起来,二十二年!他占用了属于她的父爱整整二十二年!虽然说他并不知情,可对他依然有种没办法明说的恨意,于是突然对司南猷枫展现一个诡异的笑,无所谓地说:一个大活人,能出什么事呢!
看着好象是中邪了一样一脸诡异笑意的夏雨玥,司南猷枫突然间感觉有种毛骨悚然的寒意如电流一般流过全身,一脸的讶异及不相信,他扶住她的双肩摇了摇依然是满满的关心问道:你是怎么啦?
夏雨玥被司南猷枫如此一摇,终于惊觉到自己的异样,用力地甩了甩头,好象是要把什么讨厌的东西甩走一样,然后用右手扶着额头说:没事。
可那一脸的疲惫根本骗不了他,司南猷枫依然是满满的担心,柔声地问:你到底去哪里啦,出什么事了吗?也不听我电话。
夏雨玥这才想起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发现竟然有好几十个未接电话,基本上都是同一个号码,因着这样才把心中的恨意冲淡了一些。可现在的她觉得自己真的好乱也好矛盾,特别的不想直面他,于是说了声:对不起,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也不管司南猷枫在背后再怎么喊,竞直向女生宿舍里边走,留下一脸迷惑的司南猷枫站在女生宿舍门口。他不明白,一直对自己笑脸相迎、言听计从、温顺、善良、热情洋溢的夏雨玥今天到底是怎么啦?会出现如此大的反差,人已经走了,想问也没有对象,只好强忍住内心的不安与疑惑作罢。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的心终于暂时可以放下,司南猷枫对自己说:人已经安全回来就好。他始终相信她是事出有因的,并且也不愿意为难她。
回到宿舍的时候,秀秀与郝梅都没有回来,夏雨玥没有开灯就和衣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可流水再一次不争气地流出来!二十二年,是多么漫长的岁月!一直生活在屈辱中,你是没有父亲的孩子,你是没有父亲要的野孩子!耳边再次响起那些不懂事的孩子那嘲笑的喊叫声,而眼前一会是母亲那胆怯而又迷茫的眼神,她正无助地看向自己,她是想要求自己原谅她?一会又是外祖母暗自落泪的悔恨的皱纹遍布的脸,一会儿是外祖父隐忍又不甘心的严肃的脸,他们交替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而这些都是因为他,今晚上说有事要找自己的那一个看似衣冠楚楚的男人!
也许是不甘心,也许是真的有事,又或者说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诚心,司南浩正第二天晚上不再假借司机,而是亲自出马。
他在傍晚时分冒着被大家认出的危险直接站在临床教学楼必经的路口等夏雨玥。一看到夏雨玥就硬着头皮脸带笑容迎过来,连声音都是有些不自然的:小玥。
83中文网最新地址www.83zws.com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