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家墙外见红疏（2/2）

柳如烟那张小嘴儿，在用着人的时候格外会说。没出三句好话，就把明长老给说晕了。

明本不但答应让悟尘陪她一起去长安，还特地给她租了一匹马，又去虞夫人那里给如烟请了五天的假。

虞夫人也是糊里糊涂地就放如烟去了长安。

如烟刚走，虞夫人就琢磨起来，“如烟是怎么知道千里之外的成都所发生的事情呢？”

【二】《双调.殿前欢.碧云深》卫立中.元曲

出了普救寺，他俩一路向南。

如烟骑在马上，悟尘却像个小跟班似的给她牵马坠蹬。

悟尘和如烟年龄相仿，看着悟尘辛苦的样子，如烟便道：“悟尘师父，你也上来吧！我骑马，你走路，让人看着总有些不落忍。”

“我上了马，他人看了才不落忍呢！”

“为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出家人。”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呀！”

“你……”再厉害的嘴巴，在遇到自己喜欢人的时候，也就言辞穷尽了。

不一会儿，他们便走到了河中府城。

如烟说：“小师父，你扶我下来。”

“怎么，到了府城，你怕人多笑话你，想下来和我一起走？”

“不行吗？”

“行~，哪有不行的！只不过，路人会以为我俩是傻子，凭着这么好的大白马，却不骑……”悟尘边说边扶如烟下了马，“哎~你说，我师父是不是白花了这份银子？”

如烟也不搭理他，转身进了路边的一家成衣店。不多时，一个精神的帅小子便笑嘻嘻地来到了悟尘的身边。

起初，悟尘还没认出来，定睛一看，却是如烟。

只见如烟一抱拳说道：“悟尘兄，你看小弟这身打扮如何？”

“好。”悟尘又把如烟扶上了马。

“好嘛？”

“很好！”

“那你也上马来吧！”

“小僧不敢。”

“为何不敢，我们都是男人了……”

“呵，男人。”悟尘嘲弄道，“你以为你换了身男装，就变成男人了？你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女人！”

如烟捂着嘴儿直笑，“怎么，我已经跑进你的心里去啦？”

“呵！我的心眼小，可盛不下你这尊大佛。”

“悟尘啊悟尘，我看你头上的戒疤是白点了。”

“这和戒疤有何关系。”

“你不是说，点一个戒疤，就是达到了‘清心’的境界了嘛！你说你，都两个戒疤了，怎么还没把我这个女人忘记？”

悟尘无言以对，嘴上“我，我，我”地不知如何应对。

“‘我’什么‘我’，我看，你还是修炼得不够！”如烟伸出了小手，想拉悟尘上马，“你需要继续上马，接着修炼。你不要把我当成女人，要当成你的兄弟……”如烟的小嘴，是罗里吧嗦地数落个不停。

任由如烟怎么说，悟尘就是不上马。为了尽快到达长安，悟尘就抄近道，净挑一些小路来走。

但小路的雾气大，越往山里面走，雾就越大。

只见浓重的大雾弥漫在天地之间，好象从天上降下了一个极厚而又宽大的幕帘，挡住了如烟的视线。她就像一个人骑在马上独行，不禁害怕起来。问道：“我俩不会掉到山涧里吧！”

“不会！我经常走这条道。”

“会不会有大灰狼？”

“这可说不准。”

“那你，你唱首歌，给我壮壮胆吧！”其实，如烟是怕悟尘顺着大雾颠了，把她一个人留在马上。

还别说，悟尘还真听话，他高歌了一曲《双调》：

“碧云深，碧云深处路难寻。

数椽茅屋和云赁，云在松阴。

挂云和八尺琴，卧苔石将云根枕，

折梅蕊把云梢沁。

云心无我，云我无心。

懒云窝，懒云窝里客来多。

客来时伴我闲些个，酒灶茶锅。

且停杯听我歌，醒时节披衣坐，

醉后也和衣卧。

兴来时玉箫绿绮，

问甚么天籁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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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驿站

驿站是中国古代供传递官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或来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建立组织传递信息的国家之一，邮驿历史长达3000多年。但“驿站”作为一个词汇的出现，是在元朝以后，元朝以前只称“驿”。

既然，驿站不是给普通人传递书信的。那么，古人是如何寄送信件的？

第一，找熟人捎带

一些熟人远行或者去某地的话，如果途中经过哪些地方或者目的地一致的话，就会让他顺便带一封信。所以，在电视里我们经常看到“家父有一封书信叫我托予给你”之类的话。

第二，飞鸽传书

很多人认为飞鸽传书是假的，其实这是真实存在的事情。虽说鸽子认路，但它仅仅只能局限于两地之间，而且距离不能太远。所以，飞鸽传书的局限性很多，开销也很大。可能你培养了十多个两地的信鸽，也就有一两个成功的，其他的信鸽便一去不复回了。

第三，专业的送信员

记得唐朝诗人张籍的《秋思》里写道：“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复恐匆匆说不尽，行人临发又开封。”这里写的行人很可能就是送信人。

在任何时候，有需求就一定有人去做。所以，古代也一定有邮递员之类的职业。而像一些出门做生意的人，更可以方便地为他人捎带书信。这些商人，带着商品走南闯北，走的地方又多。帮人捎带封书信，顺便挣点小费，岂不很好！

但是，如果家里发生一些变故，想写信告知亲人，当亲人知道此事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很久很久了。

第四，就是叫下人或仆人骑着家里的马去送信

在水浒传中，截取生辰纲，杨志的身上就有一封梁中书的书信。

这种方法也是要求很高的：首先，没钱肯定行不通，因为送信人的路途吃住的开销也不是一笔小数；再一个，前去送信的人要是不知道路，或者收信的人又去往别处，就有可能无功而返了。

总之，古人要是能收到一封家书，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是要经过很多人的手，才能到了自己的手中。所以，那句“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就并不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