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秀珍黑化(1/2)
他在床底扳动的劲,敌不过她堪比拖动一头牛的力气,她木着脸把他拖了出来后道,“我可以尽心尽力的帮你,但我必须把一个人接进来,然后把他安置好。”
乌族的长老掂量着她有多少的威胁,她全身裹着一条破烂不堪的长衣,瘦弱的身上遮不住的地方若隐若现很多擦痕。
但比起他的野心而言当前这都不重要了,为了能尽快谋权篡位,立马允了她。
他又瞧她过的如此潦倒,脸上的笑意参半道:“没想到你还真的阴魂不散,不得不说性子顽强,比我儿子好太多了。”
秀珍笑了笑道:“比不得你的儿子,再怎么说他的将来一片光明,到时候我还得仰仗他呢。”
他的神色一动,她又道:“还请你不要暴露我的行踪,也不要向任何人提及到我,被我听到了,那我就真的阴魂不散了。”
她背对他离开这里之后,脸上扯出的笑带着势在必得的冷血,整个人的野性还未驯。
将他安置在一桩小木屋里,她打扫干净了里面任何一个角落道:“我看看他们有没有制出解药来,有的话我会给你带来。”
他保养的极好以至于四肢再枯瘦,也只是显白不显黄,而现在的他如同女孩日常掉发一样,每日都会数上一数今日又长了几个脓包。
他忽然胆战心惊道:“等等。”
秀珍伸出的双手将帽檐重新戴好,一低头便能掩住整张脸,她站在门边回过头道:“你帮了我了几次,我也会帮你几次,不会放任你不管。”
时总一脸的木然,目送她的离开后躺在地上满脑子都是悔恨。
时总:“哎不作死就不会死,就为了报复,我才来到了这里?袁霏霏何德何能啊,还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他用手捶了捶泛酸且疼痛不止的肩部道:“我恨谁,我就打压谁,我能让所有人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终有一天会死去已经让他不寒而栗,浑身发臭却没有水洗澡才是最恶劣的事。
他叹息道:“想当年,都是酒店的老总请我去入住,现在连别人的洗脚水都要不到。”
“多活一天是一天,还报复什么袁霏霏哦。”说完,他一闭眼倒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他忏悔从前时昏昏沉沉的睡去,而她不等他们上前阻拦,挥手劈晕了他们,仅凭瘦弱的身子抵开了沉重的石门。
秀珍的手呷在了唇间吹响口哨时刚迈腿出去,一人半死不活拖住了她的脚,她一低头让他看清了模样。
她出乎意料的说:“还没晕死呢?”
那人摇晃了下头,嗓音逐渐低弱,“我记得你,你是...被赶出去的人,你这几日过的还好吗?”
她的手抵在腰间的刀上,不打算留活路给他道,“送你上路吧。”
试想着将手中的刀抵入他的腹中,一招制敌才能百密无一疏,可刀就抵在他的腹部,她僵直了的手却再也按不下去。
那人笑的苦涩又无力道:“我想为你说话,但他们都想赶你走,在一群人里,我的话多么的微不足道。”
秀珍满脸的难以置信,若他的话是真,她所经历的岂不都成了儿戏?
“我只想让你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想赶你走。”
话还没说完,他瞳孔紧缩且干裂的唇微张开,一把刀插入了他的胳膊。
秀珍眼中的轻蔑不言而喻,“你的怜悯,能让我过上好日子?你的一句话,能让我心软,别做梦了,谁都不是谁的谁。”
从林间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近了,黑压压奔来的狼群呈压顶之势涌来。
只要心软,她就不断的掐手臂,直至手臂淤青一片才道:“你死了,就到她了,然后是他,最后都是我的。”
几只狼停伫在她的身边,她必须这样做,不然她就会没命。
狼群们悄无声息从城门进去,她的眸间划过狠厉之色道,“都是你们逼我的。”
没有人发现城门已开,不是在醉酒中浑噩度日就是躲在屋里担惊受怕。
婳用清水浇在橄榄色的肌肤,她一头乌黑的卷发从肩头披下来,顺便用手指勾了一件薄薄的外衣,便走近了屋里。
她蹲坐在门边道:“这是我们的第一夜,就这么过。”
“不该这么平平静静,跟我来。”说完,零推门而出,漆黑的夜包裹不住那一轮满月,斜斜照映出纷飞的落叶落于她的剑头。
族里被养的肥可流油的狼崽们在树林里活蹦乱跳,那头孤狼嗷呜了几声,像在为了她在助威。
婳摸了摸它的头道:“你没跟她走啊。”
孤狼亮丽的毛发在跑动间甩出了帅气的弧度,竖起的长尾摇了摇。
零弃了酒杯按剑而起,在下一刻剑气纵横,衣袂飞扬收剑于手中无比利落。
落叶在刀影下碎成了两半,她扬过头道:“如何?”
婳手上的首饰在碰撞间,徜徉在屋内的清音很是悦耳,她莞尔道:“很好看,不过你能快些好起来,就更好了。”
零折回去以后伏案写了起来,窗外的残阳缓缓的沉入了地平线,她刚放笔身上便一阵一阵的肿痛感。
一只信鸽停伫于窗台上,她接过时取下信笺道:“袁霏霏,来信了。”
婳边读边对她笑道:“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三天后你会死,你只会想方设法在这三天中把毕生的遗憾都实现,但你不知多久死又必会死,陷入恐惧很正常。”
窗外斜射过来深红的光,不仅照亮了广袤的草原,也让这间逼仄的屋子出奇的明亮,零的目光很是平静道:“我要死之前,一定会提醒你。”
婳双手搭放在膝盖上垂眸一笑道:“那我肯定会来。”
零看了眼纸上像模像样的小字,道:“她可说了有什么办法吗?”
婳将信笺叠好放在裤里道:“相信自己会更好的、更幸福的活着,这就是她对你的回报和祝福。”
婳走近一看,半晌目光还停留在她字上,道:“零,你在写什么?”
零抿了抿唇道:“最近死亡的人数,我都在记录,但好像少了一个人。”
婳走上前,“你还要记啊?这人走了便是走了,你记录,她们又不会死而复生。”
零莞尔一笑道:“他们也不算白来过。”
这几日只要外面隐约有喧声,她的感官异常灵感导致每时每刻都在关注这座城里的任何动静。
“谁家死人,必须登记,不然格杀勿论。”
零屈着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道:“能这么跟我作对的恐怕只有他了,要杀他,如果不需要名正言顺,就直接暗杀得了。”
零低喃着:“可让谁去?”
那事早已在有了眉目,也不知他干的如何,婳没有立刻告知于她,而是离开的匆匆道:“我先走了。”
人走后不久,又被人推开了。
零坐在那里,将手指上粗厚的戒指一点点滑下来,放在纸面上,道:“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也不能有任何的漏网之鱼。”
杰希屈膝跪在地上道:“乌族长老的头,我取定了,但当前我还要照看自己那帮兄弟,首领,不会介怀吧?”
“我正好喜欢一个待自己族人好的人。”说完,零示意他起身。
欣悦从他的身后跟来,到的时候姗姗来迟,道:“实行均田制吧,有利于无主荒田的开垦,奴隶一旦也能被分有土地,就不再是奴隶了,能够同他们平起平坐。”
书上的一点皮囊都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她如同行走的外挂,在两人的注视下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我在外面,学过不少东西。”
“继续说。”
欣悦垂下眸道:“不拘泥于过去,要想迎来新的时代,不需要所谓的帝道和王道,我们只需要霸道。”
零离开了坐席,“霸道?滥杀无辜吗?”
欣悦摇了摇头,“制定法条,违法者必惩,铁腕的手段才能制服更多人,这需要那帮人来做。”
这帮人大多都接受过教育,还都是袁霏霏的功劳。
杰希一脸懵逼,不知她们一来二去在说个什么,摸了摸鼻子又听她道:“夔族人野蛮的陋习要想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零听她说的话,深深被折服了,又听见:“正如袁霏霏所说的,她们都需要接受教育。”
“如何树立威信?”
零用笔敲击着纸面,“我曾经尝试过写下具体的规则,但一张纸毁了,就算不得什么了。”
欣悦笑道:“第一需要他们来著书,制定完整且严密的条令,其次奖惩分明,英勇的人可以通过军功换来粮食,这样就不会有不愿为我们作战的人了。”
零全部记了下来,又见她扬起嘴角道:“最后,既然他们在族内,你又何不集思广益呢?”
说完后她悄身关好门,转身同他一道向外走,“杰希,你的名字真好听。”
她啥都懂让他不禁感慨万千,又见她薄唇微张,“别人都说名如其人,你一定要活成名字中含义的那样,带给别人希望。”
他生的五大三粗,可一笑满脸的憨态道:“不能愧对给我取名的人。我一个粗人要配上它,肯定要以身作则!”
杰希回去的事情无外乎蹲在门外守自己的族人,室内发出了细微的噼啪声响,一股湿冷的空气潜入里面时火焰在晃动不停。
那些浓烈的臭味、似有似无的抽泣、剧烈的咳嗽声都让他不肯离开半步。
他揉了揉发涩的眼角大喊道:“你们别胡思乱想,要死也要经过我的允许才能,到时候谁先倒下去,你们这个弟兄我就不认了。”
粉花在外面熬着汤,分放给还在排队的族人们道:“你们记得多通风,少聚在一起。”
他一直靠在屋子对面的树上,朝她欣慰的笑了笑。
粉花特意多备了一个碗,盛满之后跑来递到他的手里道:“快吃,身子要紧,他们重要,你也很重要。”
杰希哈哈大笑道:“看你这么热情,我怎敢不接受呢?”
正午太阳高悬于正空,许多的人不顾酷烈涌到了路中央,几乎座无虚席,导致门廊前的院子里都是人,聆听墙对面的那片海在拍击着海岸,发出清脆的唰唰声。
站在门廊上的巫师高举着由木头所制成、极其普通的法杖,他的嗓音无比洪亮,直接盖过了海浪声道:“你们在受苦受难,可我们有解决之法。”
所有人聆听着他的话,开始祈祷无灾无难,日后没有水逆的日子。
巫师自称叫巫泽,他说的铿锵有力:“有史以来,神从未降临过灾难,都是我们的杀戮太多,让神动了怒。我们当中不该有狂妄者乱杀无辜。”
有人在哀叹中忏悔过往,也有人顿悟以后决心立地成佛。
巫泽又道:“病逝的人,不过是神手中的一个麦粒,每一粒都只是重回了麦子的身上,他们都是去当了神的选民。”
有人诚惶诚恐道:“神需要我们怎么做?”
他平心静气的说:“保持善意,不要抱怨,神自会善待你们。”
杰希看不下去了,大喊道:“看看你们的上帝来救你们了吗?你们就是他手中撒下来的葵花籽,掉在地里,一下子就不见影子了。”
那些人陆陆续续直起身望了过来,他深吸一口气又道:“你们弄清楚到底有没有上帝,很多事都迎刃而解了。”
小伍站在他的身边,“哥哥,他们居然信这些玄乎其神的东西,我都不信。”
一阵阵骚动中,他上前几步同他对峙道:“神明!就是最为朴质的你们,是你们一手建造出来的房子,耕耘出的田地,不是神赐予给你们的。”
巫泽以平静的语调道:“天意让我们变恶为善,今天跟昨天一样,死亡会经过每个人的惶恐走向光明,信这个世上有神,我们永世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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