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梦境，山葵和谢奎（1/2）

黑法将他的发揉乱道：“又被打了？”

小山葵的嘴巴噘的老高，还插起了腰道：“我可不想听你说这么没大没小的话了。”

“到底谁没大没小呢？”

小山葵一见他皱起了眉，伸开了双臂道：“黑法大哥，我要抱抱。”

黑法真就给他亲亲抱抱再举个高高，不一会儿刚被欺负的人跑来算账。

小山葵趴在他的背上朝他们唇角一扬戏谑的笑道：“来打我啊啦啦啦，打的到算我输。”

黑法故意整他，便弯了弯身让这群调皮的孩子勾住了他的脚。

当小山葵哇哇大哭时他又直起身，拍了拍他的屁股道：“这就害怕了？我还没把你扔下去呢。”

小山葵将还粘有饭粒的嘴凑到他脸上，狠狠的吧唧了一口道：“坏蛋，抱紧我，不许放开我。”

黑法低笑一声，将他放在地上，进屋跟首领详谈了。

在次日战鏖的时候，在兵荒马乱中有人身中数刀，一支横空而出的利箭以蛇形的弧度从天际刺来。

在周遭人一个紧接着一个倒下，就他还在拼死反击，还朝对面的人喊道：“我们再多杀一个。”

小山葵躲在马匹下面，稍微往外面探了下头便溅了一脸的血，道：“黑法大哥，还有多久结束？”

受惊的马在他的轻抚下重归平静，他将脸上的血抹去道：“快了。”

打斗的场景定格了一瞬间，他蹲在泥浆里抱紧自己，她偏过头问道：“你们还有敌人？”

山葵道：“哪里都有不肯归顺的人，而这些是被首领流放的人，他们人数不多但狡猾，惯于偷东西。”

她看得心惊肉跳，尤其当飞来的头颅滚到了她旁边。

黑法骑马带着众人凯旋归来，他的出现让其他人都靠拢上去。

他一路上不是在帮妇女插秧，就是在陪小孩子玩，他的出现像带来了福音让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围着他转。

有人正在田地里拔着麦子，已经扬起了头道：“黑法在我们这里，就能日日安宁了。”

旁边的人附和道：“他虽说不是巫师，但比巫师强很多倍。”

漂亮的姑娘一脸羞怯道：“你小声点，我们这儿就一个巫师，还是首领的女儿，其他的早去山里闭关了。”

为了祝贺他的归来很多人载歌载舞，欢声笑语不断中人群里的女人掀开了帽檐看，恰逢其时他在路径这条路同她对望一眼。

在进入屋里前，她们要等人将门打开，从门缝里挤出去。

坐在上方的首领脸上皱纹密布，眼睛充满了疲惫，灰白的头发，他沉声道：“你愿意娶我的女儿吗？”

黑法屈膝跪在地上，许久都没说话，直到屋外隐隐约约出现了躁动，他转过头望向对面。

对面草坪上坐着许多个垂着条长辫的人，她们坐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但在一个女人出现的时候她们奇迹般的保持了安静，几乎每个人的呼吸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变化。

有少女时不时朝这边张望了几眼道：“巫师是美，但大哥要是能看上我就好了。”

其他人赶紧断了她的念想，“你可别乱说，他就应该娶首领的女儿，门当户对岂不是如虎添翼？”

女人的右眼角有颗黑痣，她将黑袍褪下，脸色苍白但肤色在光的映射下异常明亮，而这张苍白的脸更显得饱满的红唇艳丽动人。

“伊雯，我正跟他说愿不愿意娶你呢，刚好你就来了。”

伊雯才移来目光还没开口，噗通一声他直接双膝跪在了地上，放缓了声音道：“我愿意。”

伊雯笑而不语，她挎起篮子引领一群小孩向外走，将花瓣上的露珠滴到瓶子里摇晃了几下，道：“我们要采集露水，也只有在天乍亮，万物才是最干净的。”

伊雯轻声细语道：“再配上我的治疗术，这便是圣水，能疗愈一切的皮外伤。”

她在前面走，也有人站在田埂对面，有人的目光在她俩之间游移不定，打趣道：“姐姐，他在看你呢。”

“将它涂在受伤的地方，会很快痊愈。”

伊雯语气一顿又偏过头，一眼就看到了还久久停伫于原地的男人。

有事没事她们会一起走在田野间，她身穿着寻常妇女会穿的粗布长裙，才刚弯下腰采撷起一颗草莓，便被他接过一口咬进了嘴里。

“黑法，还没洗过。”

“进入我嘴里，它已经洗过澡了。”

伊雯低低的笑出了声，天空湛蓝的让人不敢多看一眼，旁边的花开得鲜艳又放肆，房屋在微茫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白光。

而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还有小山葵，他就躲在门背后，看着两人在周边晃悠边说边笑。

山葵叹息道：“她们相爱的很快，但没有离别快。”

秀秀轻轻的‘啊’了声，画面很快转变，山葵就像按了一个快进键，直接掠过了她们相爱的过程。

一日小山葵刚趴在地上摆弄着手中的机关，门忽然敞开了个缝，他朝她特别恭敬又郑重的鞠了一个躬。

她上身是一件短袖白棉布衣服，亮闪闪的黑色布料底下是一条荷叶边的长裙，没有华服加身，依然美的无可挑剔。

小山葵话都不会说了，又听她道：“你就是山葵？”

“对，我阿姆生我的时候，刚好山葵花全开了。”

她一笑道：“山葵，你跟我来。”

他灰溜溜的跟她跑到了另一个房间，她从枕头旁边拿来一本书摊开，轻轻浅浅的嗓音如莺儿在啼鸣，“坐吧。”

小山葵的袖管被胳膊肘在墙上给磨出了洞，但他依旧擦不干净上面的油渍。

“就坐在床上吧。”

他往旁边靠了靠，却拐到了脚滚到了地上，刚好用袜子裹好了的跛脚露了出来，他吃力的爬起来道：“我怕脏了你的床单。”

伊雯想俯身握住他的脚，他迅速缩了回去。

她教他识字，书上歪歪扭扭的小字就像甲骨文，他抓乱了头发趴在床上乖乖的跟着她读。

这时微暖的风缓缓从窗外吹来，她笑他便一脸通红摸了摸头，氛围异常的温馨。

“山葵，你没有家人吗？”

“有，但是他们过世的早。”

说着，小山葵挪了挪臀部，还是不想蹭到她的床，便做起了马步的姿势，“但没什么，谁不是来这世上走一遭。”

“哦？”

“我阿姆逝世前还跟我说，离开这个世界就像从来都没有来过，或许他们真的没干出什么大事吧。”

伊雯笑道：“你的想法很不一样。”

“姐姐，悄悄告诉你个事，你凑近一点。”说着，他等她一靠近贴过去道：“我经常偷溜出去，外面的世界可美了，地球原来是圆的。”

“通过那扇城门，外面可是禁区。”

小山葵怕她泄密还是有点胆怯，又想怂恿她一把，骤时她也跑出去看，这就成了他们心中共同的秘密。

他就不怕被她告密了，便推搡了她一把道：“真的很有意思，为什么你们不走出去？”

“以后别再去了，若那天回不来就得不偿失了。”

“哎，行吧。”

伊雯玉润的脸蛋上绽开笑颜道：“还有我们的世界不该是平的吗？还有人尝试过走过这旷阔的平原，却一直没有尽头。”

小山葵从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她看道：“好多人看着我呢，我想，也有人一定也好奇我们这里呢。”

“就凭借一张纸？”

小山葵指向书上圆滚滚的球体道：“蓝色还有绿色，不就是天空和草原吗？这就是我们生存的地方。”

伊雯将盛满了酒的杯子递给他，泛着淡红的酒汁上漂浮着几瓣茉莉花，道：“这是五月酒，里面混合有香草和野草莓。”

小山葵倒进嘴里抿了几口道：“尝起来酸酸甜甜的。”

“我这里还有很多。”

他乖乖的喊了声，“一天也喝不够。”

顷刻后小山葵不再学识字，而是仰起头安静的望着她道：“你真是巫师吗？”

伊雯问道：“难道不像吗？”

小山葵眨了眨眼道：“你从未使用过巫术。”

伊雯轻轻的抿唇笑道：“确实，我不想伤害任何人，还有呢，我从小便体弱多病，身子骨不太好，走一会儿路便会累很久。”

他反手握住了她的胳膊道：“以后巫术能帮你治好一切。”说完，他朝她使了个眼神，她脸上温柔的笑告诉了他一切。

小山葵兴冲冲光着脚跑到堆满了书籍的桌上，对这本书实在兴致缺缺准备挑一本新的来看，随手碰到一个质感不错的书壳。

她抽走了那本书放到他手里，而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打不开书。

她的手指摩挲过书的棱角道：“这本书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她们从哪里找来的。”

小山葵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好奇道：“你也不能让它打开吗？”

“我也打不开...”

次日天空飘起了小雪，小山葵的手指冻得麻木，牙齿不停地打颤也要来找她，可屋里却空空荡荡的。

当门刚刚被人推开，他迅速藏到了床底下，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伊雯还未靠近，黑法已经快步过去道：“伊雯，何事要你这么心切？”

伊雯的瞳孔在光的映射下透着淡淡的琉璃色，她依偎着他道：“黑法，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秀秀被她们的眼神所吸引。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纯粹又炽烈的美感，她们的情感中也好像没有掺杂任何的杂质。

正中央有个圆桌，桌上有一束水仙花插在水里，花茎被白纸裹得紧紧的，她替他将腰间别好的剑放在桌上道：“黑法，那些骚扰我族的人，都除干净了吗？”

黑法反身搂起她左右摇晃了下道：“你说呢？”

伊雯的眉毛又直又黑，此时整个人带有一丝忧郁的气息，轻轻一咬溢出的血染红了她苍白的唇，“对不起，我不能帮什么忙。”

他将她嘴上的血舔.舐干净，又靠在她的肩膀上道：“这群不肯归属的盗贼，还在闹，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他们赶到海上去。”

“其实他们也是流民，无家可归。”

“犯了错活该被驱除。”

伊雯紧紧抓住了他的手道：“先别说这么多了，我的父亲最近找你没什么事吧。”

黑法：“你的父亲，我为什么信不过？”

她将他挡在额前的一绺发别再一边道：“黑法，你一度立战功，在族内的威信比他还要高，我向来知道他的为人，要不你今夜就逃吧。”